“可他們為什麽要騙小貓洛陽是在西邊的臨洮府呢?”隻剩下這個問題趙羽銘卻始終還是想不通。


    “照這樣說來,這崆峒五鬼雖然不是我崆峒派的人,但是卻還是與我崆峒派扯的上關係。”飛雲子聽完成文柳的話後皺眉說道。


    若是如此的話,趙羽銘跑來大鬧崆峒派,似乎還算是占了一份道理?


    “既是如此,我便不再追究你出手傷我崆峒派弟子的事情!”飛雲子衝著趙羽銘說道。


    而趙羽銘此時已經相信了小貓並不在這崆峒山上,他本就不願再與崆峒派糾纏,聽到飛雲子這樣的話,趙羽銘正是求之不得。


    甚至此時在麵對崆峒派這些人的時候,趙羽銘略微感到一絲尷尬的意思,自己也是被衝動占據了頭腦,若是自己一開始就講話說清楚了,今日也不必鬧到如此局麵。


    “趙少俠要不先來我崆峒派中歇息一番,之後我崆峒派弟子下山隨趙少俠一同去尋找那五鬼也不遲。”另一邊的飛玄子接這飛雲子的話說道。


    飛玄子的脾氣不像是飛雲子那般剛猛,此時既然誤會已經說清,飛玄子也明白了趙羽銘並不是有意來尋崆峒派的麻煩,對於趙羽銘這樣年紀輕輕就武功如此厲害的年輕人,飛玄子還是很感興趣的,便出聲對趙羽銘邀請道。


    趙羽銘聞言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在他看來如此情況之下這飛玄子還邀請自己去崆峒派歇息,誰知道這飛玄子又安的是什麽心。


    “不必了,既然我師妹不在此處,這便告辭!”趙羽銘當即拒絕了飛玄子的話,隨後直接轉身向山下走去。


    見趙羽銘就此離去,崆峒派的人倒也沒有阻攔他。


    “師兄,這就是趙清的兒子,你覺得如何?”飛玄子見趙羽銘離開,便衝飛雲子問道。


    飛雲子轉頭瞧了眼飛玄子,他知道當年飛玄子與趙清也有一番交情,因此今日飛玄子才沒有對趙羽銘出手。


    “不錯!”


    飛雲子回答道,他與趙羽銘交手過,對於趙羽銘的武功飛雲子摸的十分透徹。


    “多年前曾傳言他死了,想不到如今他非但沒死,還學了一身本事,就他這個脾氣,怕是這個江湖沒有多久就要被他鬧個天翻地覆。”飛玄子道。


    “師弟,我怎麽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呢?”飛雲子又說道。


    “哈哈,有些人要有麻煩了。”飛玄子笑著說道。


    “咱們修道之人,莫要將那些紅塵俗世耿耿於懷。”飛雲子看著飛玄子的笑臉說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飛玄子聞言急忙答應道。


    但是飛玄子雖然嘴上答應,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是有一絲笑意。


    “唉!”飛雲子見狀輕歎一聲,但卻不再多言,就此轉身走進後方的一個大殿之中。


    而另一邊的趙羽銘,在離開崆峒派之後一路快步下山,但是可惜的是等趙羽銘下山之後那些孩童們早就沒有了蹤影。


    趙羽銘長歎了一口氣,自己從商州追到這裏已經過去了很多天的時間了,可是小貓始終一點蹤跡沒有,照著之前聽到的那些小孩們的話來看,這小貓隻怕是往臨洮府的方向去了。


    “當真是笨!”


    趙羽銘心中怒罵道,原本他還計劃好了要在找到小貓之後,與小貓一同去往福建,去找王致遠把當年的事情問個清楚,可沒想到就因為小貓自己跑下山,一來二去的已經耽擱了這麽就的時間。


    趙羽銘越想越氣,他真想就此不管小貓算了,讓她一個人喜歡去哪裏就去那裏好了,自己幹脆一個人去福建好了。


    但是這思緒轉瞬即逝,片刻之後趙羽銘就將這個想法扔到了一邊,畢竟小貓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師妹,從小到大,小貓就隻有自己這麽一個親人了,若是連他都不管小貓了,那小貓還能去指望誰呢。


    好在是飛雲子對趙羽銘手下留情,並沒有給趙羽銘留下眼中的內傷。


    趙羽銘找到一處客棧,吃了些飯菜,又歇息了一會,終於是感覺自己可以繼續上路了。


    這一次趙羽銘學聰明了,他已經知道那什麽崆峒五鬼是騙小貓去了臨洮府的蘭州,趙羽銘索性不再一路追尋打聽,他直接就往蘭州的方向趕去。


    趙羽銘一路西行,原本趙羽銘還想著根據自己的腳力,五日之內便能到達蘭州,但是卻不料從平涼府走往蘭州的路上全是些崇山峻嶺,懸崖峭壁,就算是趙羽銘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想要徑直趕往西北方向的蘭州那也是十分吃力。


    這一路上趙羽銘走走停停,一直到了第十日,趙羽銘剛翻過一座大山,隻見麵前山下一馬平川,再沒有那些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一條大河向東奔騰而去,一座城池依著大河而建。


    “這便是到了蘭州了嗎。”


    趙羽銘站在山上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是到了目的地,師妹小貓應該就是到了這裏,當初崆峒五鬼哄騙小貓說肅王就是福王,所以小貓這才來了蘭州,要去肅王府找趙羽銘。


    “隻要找到肅王府,應該就能有小貓的消息!”趙羽銘在心中暗想。


    心念既定,趙羽銘在這裏稍作歇息之後,便急忙往那城中走去。


    在趙羽銘看來,那最豪華的宅子,必定就是肅王府!


    恰巧今日也不知為何城中的人們大部分都從趙羽銘進城的這個方向往西南方向走動。


    趙羽銘便隨著人流一直從東邊找到了這座城裏的西南角,可他卻始終沒有找到符合那肅王府的地方。


    無奈之下,趙羽銘隻好在路邊找了個老翁問了問。


    誰知這一問之下,趙羽銘才明白自己來的這處地方根本就不是蘭州城,此地名為金州,是蘭州東邊的一個小城,蘭州距離此處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路,難怪他始終找不到肅王府的所在。


    “少年,老頭子我便是從蘭州過來的,聽說這幾日興龍山上有天師到來,我前來求簽燒香,你若是不急,等我燒完香你隨我一同回去蘭州,也免得你迷了路。”那老翁對趙羽銘熱心說道。


    趙羽銘自然不想再多麻煩這老翁,但是見老翁滿臉熱情,卻又不好拒絕並且就此離去,隻好在同那老翁多聊幾句。


    從這老翁的話裏趙羽銘這才知道今日這麽多人往西南方向趕去,都是要去一個叫興龍山的地方。


    在金州西南邊上有處山脈,這裏的人把這處山脈叫做興龍山,傳說當年這裏是一處龍脈所在,後來洪武大帝感覺到了此處的龍氣,他擔心有人造自己的反,便派了劉伯溫前來斬斷了龍脈。


    不過這興龍山的龍氣雖斷,山中靈氣卻未曾消失,許多道士便到了這興龍山上隱居起來,也在山上修了不少道觀,今日這麽多人去興隆山的目的就是要去這道觀之中拜什麽天師。


    “這山上的天師當真那般靈驗嗎,怎的今日這麽多的人都來燒香求簽?”趙羽銘問道。


    “靈驗,靈驗,當真靈驗!”那老翁聞言連連點頭。


    “少年人你有所不知,從前這金州城裏有個叫張全的人,幾年前不知道染上了什麽怪病,整個人都癲了,這五六年來他家裏人找遍了附近的名醫卻都治不好他。一直到三天前,眼看這張全都馬上要咽了氣了,正巧那天張全的兒子帶著他去了興龍山上的道觀裏燒香,卻沒想到遇到了天師。”老翁一臉認真的對趙羽銘講道,


    “正在這張全的兒子燒香的時候,那天師就顯靈了,隻見天邊突然雷聲大作,隨後七彩霞光突然出現,那天師腳踩祥雲從天上飛進了大殿之中,隨後天師大發慈悲,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給那張全喂了一口自己的血。”老翁一本正經的說道。


    趙羽銘聞言心中暗自笑了笑,這老頭說的太過玄奇,這世上又那有什麽神仙了。


    但是緊接著趙羽銘忽然感覺到不對,似乎老翁的話中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你說,那天師割破了手腕把血喂給別人喝?”趙羽銘突然臉色一變,衝著老翁問道。


    “對啊!你猜怎麽著?”老翁見趙羽銘臉色突變,還以為趙羽銘是信了他的話,還賣起了關子。


    但是不等趙羽銘回答,老翁就搶過話頭繼續講了起來。


    “你還別說,那張全喝了天師的血,沒過多久竟然又活過來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老翁說起這些十分激動,手舞足蹈的給趙羽銘比劃,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一樣,可當他剛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趙羽銘早就沒了蹤影。


    “天師顯靈了,天師顯靈了!”


    老翁見趙羽銘突然消失,還以為趙羽銘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急忙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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