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徐老大與丁存銀還有過三招幾人就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在福王書房外,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老羅接著說道。


    “苗少俠若是有事要跟徐老大說,隻怕是要去福王書房才能找到他了,不過我勸苗公子一句,最好還是不要去的為妙,什麽事情等過些日子福王心情好些了再說也不遲。”老羅一臉鄭重的對趙羽銘說道。


    原來就在趙羽銘閉門養傷這幾日,福王府中竟然天翻地覆,難怪丁存銀這些日子都沒有來找他。


    “多謝你提醒。”趙羽銘衝老羅笑道。


    “不敢當不敢當。”老羅急忙擺手。


    “那,苗公子若是再沒有別的事情,我可要去換班去了,再耽擱一會,隻怕又要挨罵了。”老羅對趙羽銘道。


    這幾日福王的脾氣陰晴不定,老羅這些人唯恐福王把火撒在自己身上,大家都是戰戰兢兢,做事不敢太過馬虎。


    “好,你去吧。”趙羽銘點了點頭。


    隨後老羅便快步跑進護衛們的院子裏,趙羽銘既然問明了情況,心裏也算有了個底,左右無事,趙羽銘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看來福王還是尚未完全信任我。”趙羽銘自語道。


    若是福王對趙羽銘足夠信任,如今的這種情況之下,哪有放著趙羽銘獨自一人不搭不理的道理。


    “不管那麽多了,明晚就是與華珀約定的日子,事成之後我便離開洛陽,他福王要如何便如何,與我也無關。”


    趙羽銘索性繼續盤坐在床上運功調息,明天晚上就是約定好的救人的日子了,他要保證自己的功力恢複到最佳狀態。


    這一天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苗少俠,在裏麵嗎。”門外有人叫喊道。


    趙羽銘聽這是錦毛貂的聲音,於是趕緊打開了房門,隻見錦毛貂正一臉興奮的站在門口。


    “苗少俠,掌門說今晚一切按計劃行事。”錦毛貂見趙羽銘出來,便伏在趙羽銘耳邊低聲說道。


    這些日子來福王府中的江湖中人被趕走了許多,趙羽銘住的這處院子也清淨了不少,因此錦毛貂也不像從前那般小心了。


    “好,我知道了。”趙羽銘點了點頭。


    “那就祝苗少俠馬到成功!”錦毛貂抱拳道,說罷錦毛貂便快步離開。


    趙羽銘目送錦毛貂離開,而後自己便在屋中細細思考這一段時間自己的經曆,說起來趙羽銘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從一開始雷賢為了救人進山尋找趙羽銘,而後趙羽銘與小貓出山準備前來洛陽,途中又經曆了如嶽寨的事情,讓趙羽銘得知了自己趙家與杜家的數十年恩怨的來龍去脈。


    再到後來機緣巧合小貓學到了龍門的陰陽無極法,趙羽銘又獨自離開龍門到了洛陽,這一眨眼居然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了。


    趙羽銘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會耽擱這麽久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幫雷賢救人隻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查明自己父親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若不是當初雷賢告訴趙羽銘徐俊良也在福王府中,或許趙羽銘還不一定會答應雷賢出山救人。


    如今趙羽銘對自己父親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些頭緒,他從徐俊良那裏知道了那個一直尋找自己的大人姓戚。


    然後正巧又在福王府遇到了趙辛壹,趙羽銘才知道這個一直尋找自己的姓戚的大人,極有可能就是趙辛壹的養父戚昌國


    根據根據這些事情,再結合當年王觀風在成都的講述,還有之前洛水河畔高迎祥透露的話。


    趙羽銘猜測自己父親的死必定與當今的武林盟主王致遠,以及這個戚昌國有所牽連,就算這兩個人與此事關係不大,那至少他二人一定是知道這件事背後的隱情的。


    每每想到這裏,趙羽銘就感覺自己的心裏宛若紮了一根刺一樣,王致遠可是他在當今這個世上最尊敬的人,他實在不敢相信王致遠會跟自己父親的死扯上關係。


    因此今晚的事情結束之後,趙羽銘最想要做的就是去見王致遠,他一定要當麵問個清楚才行。


    趙羽銘思緒紛飛之際,天色已經接近了傍晚,看著屋中昏暗的光線,趙羽銘竟然也感覺到自己的心有那麽一絲興奮和激動。


    上一次與天劍華珀對決,趙羽銘大意之下還未明白狀況就先被華珀打傷,隨後更是險些死在華珀的天劍之下,這種經曆雖然危險,但是趙羽銘卻又十分期待。


    “這過三招和丁存銀在福王那裏,看來我沒辦法按計劃提前製住他們兩人了,這或許會讓今晚的行動多了幾分危險。”


    趙羽銘心中暗想,如果能提前製住丁存銀與過三招還好,畢竟這兩個人,尤其是丁存銀的武功也是極高的,有他們在難免會給救人增加幾分難度。


    不過此時趙羽銘心中最擔心的卻不是丁存銀和過三招這兩個人。他擔心的是杜采苓,這些日子來,不知道為什麽趙羽銘的心中總會不自覺的想起杜采苓那清冷的麵容,同時在他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希望著杜采苓不要在今晚出現。


    “但願吧。”趙羽銘長歎了一口氣。


    正所謂想什麽就來什麽,就在這時候,趙羽銘聽得門外傳來一個極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使勁拍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趙羽銘聽得出來這是丁存銀的腳步,在丁存銀後方還有一個人正一腳深一腳淺的追來,這人肯定就是過三招了。


    “來的正是時候。”


    趙羽銘心中暗道,隨後他趕緊起身打開房門。


    卻見丁存銀麵色泛紅,眼神迷離,渾身酒氣四溢的站在門口,懷中還抱著兩個大酒壇。


    見趙羽銘開門,丁存銀也不客氣,上前擠開趙羽銘就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房中,隨後抱著兩大壇酒趴在了桌上。


    趙羽銘一臉莫名其妙,他來福王府也有一些日子了,平日裏也算是對丁存銀有些了解,丁存銀絕不是一個會酒後失態的人,今日這卻不知道是為何如此。


    “這是怎麽了?”趙羽銘隻好向後麵一瘸一拐趕來的過三招問道。


    “哎,別提了!”過三招也走進屋中,歎了口氣說道。


    “出大事了!難怪他娘的福王這些日子來火氣這麽大,咱們可是正好觸了黴頭了。”過三招將自己的拐棍扔到一邊,又歎了口氣說道。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趙羽銘十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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