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疼,尤其是頭和……屁股。他喊了兩聲蔣垚,沒人答應,空空蕩蕩感覺寢室裏就是沒人的樣子。他想,拔|□□無情的人渣。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他就崩潰。那麽騷嗎……雞籠警告……我心裏,有一個雞籠,來約束自己不要太騷。但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在雞籠裏還能繼續騷……他抬手捂住了臉。果然是喝多了,不然完全不可能在學校幹這種事——主要是床位太小床板太硬,還不如那種一晚上幾十塊錢的小破酒店。話說那個渣男到底——唐棠還沒把那個人在心裏控訴到底,蔣垚就推門回來了,手上拎著食堂的早飯。“誒,你醒啦?”他把早飯放到桌子上,東西他都收拾好了,值日也全做了,就等唐棠起床了,“我看你昨天晚上……咳,挺累的,那什麽我就沒叫你讓你多睡會兒。早跑別去了,我幫你把卡打了。快點兒起,洗漱好了吃早飯。”唐棠掙紮著起來坐在床沿上,還在熬他比平常更加變本加厲的起床氣。蔣垚突然過來把他臉托住,兩頰的肉給他嘴堆成了“o”型。蔣垚非常不嫌棄的往他嘴上啄了一口,伸出兩根手指按在他太陽穴上慢慢揉了起來。“你不會跟我說你沒喝過酒吧?那玩意兒你還敢一瓶又一拚亂灌?傻子。”唐棠嘟著嘴,十分艱難地打了個哈欠,還狡辯:“那玩意兒喝著跟雪碧沒啥區別嘛——雪碧還甜,啤酒難喝死了!”“難喝你還喝這麽多!”蔣垚往他腦門兒上輕輕拍一下,把他趕走開始鋪床,“喝不來別亂喝,尤其是我不在更別亂喝酒!你是不知道你那樣……”他說一半不說了。唐棠擠牙膏擠一半聽他閉嘴了,抱著非常羞恥的好奇探出頭來:“我哪樣?”“沒。你能不能好好找重點!我讓你別喝酒!”“好好好……”“今天食堂的素包子沒有蘿卜絲餡的了,我給你買的梅幹菜的。”“唔。”唐棠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然後“呸”一下把滿嘴泡沫吐幹淨了。這可能就是新婚生活???程雪喪心病狂的從食堂打包了甜小湯圓——重點是學校早飯打包不提供碗,她就倆袋子套了一份拿回來吃,一點臉都不要了一樣的,吃得到處都是甜膩膩的湯汁……“程雪我殺你哦……”蔣垚震驚了,非常嫌棄地坐到了唐棠同桌的位置上。 程雪豪氣幹雲,抽了一遝餐巾紙擦嘴擦桌子,再風度翩翩踱著貓步出去扔掉了。回來看見唐棠,問了句:“蔣垚昨天幫你請假說你生病了,去沒去醫院啊?”唐棠一愣,突然耳根子紅了紅:“沒,沒事兒,就是吃錯東西了胃疼,吃了藥睡一會兒就好了。”程雪“哦”了一聲,又轉頭回去看視頻了。蔣垚就賴在陳文媛位置上不走了,反正她還沒來。一說起昨天的事兒,他想起來什麽,湊過去壓低聲音問唐棠:“那什麽……昨天晚上我那個啥……還行吧?”唐棠的臉紅從耳根子蔓延到了整張臉。“臥槽你非要在教室說這個?!”他一激動忘了把聲音壓低,被程雪聽到了,投過來一個迷茫的目光。“什麽啊什麽啊~”程雪湊過來,八卦倆字兒寫了一臉,就連剛從廁所回來的趙玲瓏都湊過來了。蔣垚:“……”“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聽這種事兒也不怕長針眼!” 趙玲瓏還在迷茫,程雪已經get到了,一副“yooooo~”的表情,在倆人之間指指點點:“嘖嘖嘖嘖,你們倆……”蔣垚也急成了個白臉:“滾滾滾!問什麽問!多嘴多舌小心嫁不出去。”剛說完就被人打了臉。何晴歌在教室門口探了個頭,衝程雪揮揮手讓她出去。從粗糙大漢秒變嬌俏少女的程雪蹦蹦跳跳出去了。蔣垚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所以你倆剛才到底要說什麽啊?”怎麽還有個漏網之魚啊!蔣垚揮揮手給趙玲瓏趕開了。期中考結果這兩天基本都出了,課上發卷子,再講解。唐棠的數學意料之外的好,當初對答案的時候因為過於沒自信記錯了,發下來的時候發現其實是對的。考了這麽多回終於及格了。不浪費蔣垚的講解啊……結果下午要去上美術課的時候,蔣垚又見到了“一個星期裏見兩次以上必有大災”的地中海。這回真的沒什麽好事兒。就看著地中海怒氣衝衝地過來,說要找蔣垚要個什麽說法。“我?!”蔣垚差點沒被他嗆死。要什麽說法?我偷你的騙你的了?地中海手上拿著卷紙,攤開,居然是蔣垚的期中考卷。右下角拿紅筆在他學號邊上輕飄飄標了個“f”。“這……”“走,我去跟鄭明庭說,你這個分數打得太沒理了!什麽老師能打出這麽不負責任的分數?!”旁邊幾個同學都聚過來看戲,看到卷子的那一刹那也在吃驚蔣垚為什麽會拿f。蔣垚也覺得這分數有問題,可他還是get不到地中海氣憤的點。他不也老給自己打低分嘛?現在母雞給自己瞎瘠薄亂打分,他氣啥?敵人的敵人難道不是自己朋友?蔣垚和唐棠跟在他後麵,往鄭母雞辦公室走。這人行事作風一向很詭異,不能用常理來評判。別人對於這種事兒,一般不大會對朝夕相處的同事撕破臉皮,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把辦公室門給踢開了。蔣垚一邊奇怪,一邊心裏又浮上一點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