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徐天瑤一臉憔悴。


    顯然,剛才她聽到了徐無道與徐天珺的對話。


    見到是徐天瑤,徐無道微微一驚,隨後冷冷一笑,作勢便要上前摟住徐天瑤的纖細腰身。


    不過想到這裏距離徐天珺房間不遠,若是被發現怕是後果嚴重,由此訕訕地收回手掌。


    “看來你對徐客還是念念不忘啊。”徐無道摸了摸鼻子,笑道,“可惜他已經死在秋獵中,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他沒死!”徐天瑤聞言,雙眸瞬間一紅,仿佛是被這番話刺激到,立馬反駁。


    對此,徐無道撇了撇嘴,譏諷出聲:“想必你也從四姐那裏知道了秋獵中發生的事情,你覺得在那種情況下,他生還的幾率有多少呢?”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本就賤命一條,可笑的是死前還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再過一段時間,誰還會記得他徐客是誰?”


    “但不久之後,整個大隋都會記得我徐無道的名字!我才是徐王府唯一的世子!”


    “不,屆時,我便是徐王,大隋唯一的異姓王!”


    徐無道神色多了一絲凶狠,而麵對這一點,徐天瑤緊咬著嘴唇,卻是無從反駁。


    當她得知秋獵中發生的事情之後,哪怕她對徐客懷有再大希望,卻也清楚,在那種情況下,太初境都如同草芥,更何況是徐客?


    而她也更加清楚,一旦徐無道繼承了徐王之位,他就是大隋名正言順的八大王之一,位高權重!


    “可柳府並沒有招惹你,你為什麽要向他們動手!”徐天瑤怒道。


    聞言,徐無道撇了撇嘴,不屑道:“六姐,你太天真了,我徐無道要動誰,何須理由?”


    此言一出,徐天瑤眸光一縮,心中憤怒不減,可更多的是無奈。


    她阻止不了徐無道,至少現在的自己,阻止不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哪怕她是藥閣大長老的弟子,可也僅此而已。


    除非……除非她是藥閣閣主,或許才有能力幫助徐客。


    “況且我也並沒有說要對柳府做些什麽,我隻是將封王宴推遲到六天之後罷了。”徐無道咧嘴一笑,但下一刻,他猛然上前一步,身體幾乎快要與徐天瑤貼在一起。


    他微微低頭,在徐天瑤耳邊吹了口氣,淡淡道:“當然,我說過,如果六姐你懂事一些,我或許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對柳府手下留情。”


    “你,會懂事嗎?”


    徐無道直勾勾地盯著徐天瑤,眼神中充滿著火熱和占有欲,那種目光,讓徐天瑤根本不敢直視。


    那種強烈的入侵意味,讓她本能地抗拒。


    她當然知道徐無道是什麽意思,立馬後退兩步,慍怒道:“徐無道,你放肆!我可是你親姐姐!”


    “親姐姐?”徐無道撇嘴點頭,下一刻卻是露出一抹淫笑,“就因為你是親姐姐,所以才更有意思啊。”


    聽到這,徐天瑤瞳孔一縮。


    她沒有想到,徐無道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已經惡心到這種地步,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


    可她卻不敢撕開後者的偽裝,為了徐客,她隻能忍。


    看著徐天瑤悲憤離開的背影,徐無道舔了舔嘴唇,眼中的火熱散去,剩下的隻有陰狠。


    他抬起頭,看向漆黑夜空,喃喃道:“徐客,你最好還活著,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親眼看著我對你的七個姐姐任意把玩!”


    “想想……都刺激啊。”


    ……


    秘境之中。


    徐客周身龍吟不斷,金龍之氣在《原始真解》的不斷煉化之下,化為滾滾龍氣不斷地洗涮著經脈。


    金龍之氣不僅蘊含著極為龐大的能量,更是有著提升經脈強度,固體伐髓之妙,本就強橫的吞噬聖脈,眼下蒙上一層淡淡的金芒,看上去如同數百條金剛虯龍,盤踞在徐客體內。


    而在某一刻,隻聽得一聲鳳鳴,一頭周身泛著不死黑炎的龐然大物自徐客體內升騰而出,繼而盤旋在徐客頭頂。


    伴隨著雙翅不斷扇動,四周的虛空也盡數凹陷,恐怖的威勢一瞬間橫掃而出,天穹降下雷霆!


    “天關境,破了!”


    徐客緩緩睜開雙眼。


    這一刻,他正式邁入天關境界,並且一躍邁至天關五重境!


    這種恐怖的突破速度,如果讓外界得知,怕是又要引起一番震蕩。


    不過在徐客自己看來,隻是尋常。


    與此同時,天關虛魂不死鳳也已成功凝聚。


    不遠處,同樣盤坐在地修行的姬天鴻瞧得這一幕,也是微微一驚。


    想到徐客曾經的身份,這點威勢,想想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他閉上雙眼,重新投入到修行之中。


    “眼下虛魂已經凝成,接下來就是將金龍之氣盡數煉化。”


    徐客喃喃自語,他並不急著走出秘境,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將修為再往上衝一衝。


    “隻是外界,怕已是亂了套了。”


    ……


    秋獵結束第四天,距離柳府大婚之日,還剩五天。


    柳若冰一行,已抵達龍川祖地。


    祖地祠堂內,柳百川、秦蓮、柳若冰三人跪在地上。


    麵前,擺放著祖宗靈牌。


    兩側,坐滿了族中長輩,本該是大喜的日子,這些長輩的臉色卻是嚴肅得很。


    “百川,你可知錯?”靈牌下,主座上坐著的一位黑衣山羊胡老者輕輕拄了拄手中拐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語氣不滿地斥道。


    此人,乃龍川柳族族長,柳景山。


    聞言,柳百川抬頭,皺眉道:“族長,我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柳景山冷嗤一聲,怒道,“為了徐王府一個區區棄子,不惜與徐王府這等龐然大物作對。”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前日王府大郡主公開彈劾於你,使你爵位被奪,罪魁禍首便是那徐府棄子。”


    “你還沒錯?”


    柳百川聞言,卻是搖頭道:“族長,此事,錯不在徐客,也不在我。”


    “狡辯!”聽得此言,柳景山氣得身體直發抖,“那徐客已經被徐王府拋棄,你為什麽要認他作女婿?”


    “整個帝都,年輕俊傑難道都死完了,偏偏要將一個棄子招進門中?”


    “徐王府既然已經拋棄徐客,你又認其為女婿,這不是和徐王府作對,是什麽?”


    柳百川聞言,淡淡道:“徐客是徐客,徐王府是徐王府,況且徐客曾有恩於我柳府,知恩圖報,這難道不是我龍川柳族的祖訓嗎?”


    “知恩圖報自然是祖訓,但你大可以暗中資助他一些,何必大費周章,將自己的女兒都給搭進去!”柳景山氣不打一處來,顯然也是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柳百川竟然敢頂撞他。


    對此,柳百川並未作聲,倒不是認同柳景山之言,隻是看後者那一臉枯槁模樣,他害怕再說話一嗓子把他送走。


    而見柳百川不說話,柳景山還以為他認識到錯誤,緊接著嗬斥道:“百川,你記住!你能在帝都立足,並且擁有爵位,靠的不是你,而是我們龍川柳族傾力培養的結果!”


    “如今你爵位被奪,又得罪了徐王府,日後如何在帝都生存?”


    “你對得起我們這些長輩對你的殷切期望嗎?對得起我們那些年我們對你的培養嗎?”


    “啊?”


    聽著這些話,柳百川很想出聲反駁,但想到這畢竟是在祖宗祠堂,有些話他不好說出口,隻能又把話咽回肚子裏。


    而柳景山一番話,也是讓兩側的族中長輩紛紛出聲指責。


    “是啊百川,你這件事做的是有問題,我們好不容易將你培養成才,你卻辜負了我們。”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打小我就看你不一般,好不容易你混出個人樣來,如今又被打回原形。”


    “百川啊百川,你都還沒來得及回報我們,結果就發生這種事情……”


    “唉……”


    聽著周遭所言,柳百川的雙手不由得緊握,指骨也是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


    他一腔怒火剛要爆發,卻是被一旁的秦蓮拉住:“這是在祖宗祠堂,忍一忍。”


    可柳百川能忍,一旁的柳若冰卻是忍不了。


    她猛然抬起頭,看了一圈周遭長輩,突然開口喝道:“夠了!”


    柳若冰這突然的爆發,讓原本“口誅筆伐”的眾人一愣,祠堂瞬間安靜下來。


    主座上的柳景山也是臉皮一顫,吃驚地看向柳若冰。


    “我們與徐客,我們與徐王府怎麽樣,關你們什麽事情!”


    “我爹的爵位,是靠我爹自己在戰場上一路拚殺拚出來的,與你們有何幹!”


    “我爹年幼時便早已離開了龍川,你們何來的培養!”


    “說到底,你們不就是見我爹的爵位被奪,你們從中撈不到好處,覺得在龍川丟了麵子嗎?”


    “何必假惺惺地在這裏橫加指責!”


    轟!


    柳若冰妙語連珠,驚得眾人臉色逐漸難看。


    誰也沒想到,印象中恬靜溫和的柳若冰,竟能說出這等在他們看來大逆不道的話。


    “放肆!”柳景山猛地以拐杖搶地,一臉憤怒的顫抖著手指著柳若冰,一副被氣得說不上話的樣子。


    兩側長輩麵子上也是掛不住,紛紛將槍口調轉,指向了柳若冰。


    “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百川!你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這就敢跟長輩頂嘴了!”


    “這還了得!這還了得!倒反天罡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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