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興冷哼一聲,道:“既然杜君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要急切地返回孔城,那我們身為地主就應該盡到地主之誼,盡早結束今天的文鬥,讓你返回孔城。”


    “你早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了。”杜寧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若是你輸了文鬥,可別說我們遼國學宮勝之不武,我可得把醜話當著諸國讀書人的麵挑明了。”穀興提醒道。


    “少說廢話,立即開始文鬥,哪個先來?”


    杜寧向前一步,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而出,彷若君臨天下一般,戰意淩霄。


    這一刻,對麵的一些遼國人都麵露些許畏懼之色。


    杜寧畢竟是經曆過三界山戰鬥的曆練之士,他的這股氣勢就足以讓許多人感到本能的畏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小動物被自己的天敵給盯上了一般,稍有不慎就可能會陷入巨大的危機。


    對麵的九個遼國翰林麵麵相覷,暗中商議著什麽。


    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年輕的儒道翰林走了出來,對杜寧說道:“第一場文鬥由我來應戰,請杜君指教!”


    “一個人太少了,再來兩個。”杜寧緩緩開口。


    許多人勃然變色,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甚至以為自己可能聽錯了。


    杜寧居然要同時對戰遼國三個翰林!


    “放肆!居然如此蔑視我遼國天才,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什麽樣的人物沒有見過?可偏偏不曾見過如此狂妄之人!”有人怒不可遏道。


    “杜寧,我們尊敬你才喊你文君,可你也不能夠仗著自己的身份如此藐視我遼國讀書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難道你以為你能夠以一敵三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文鬥方式,你未免太過於著急了,縱然你實力強盛,也不可能同時對戰三個翰林!”


    “你簡直就是太過於猖狂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般大話,真是可笑!”


    許多遼國人怒喝起來,有人被徹底激怒,有人怒極反笑,還有人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發出了譏嘲。


    特別是對麵的九個遼國翰林,一個個氣得不行。


    他們都是精挑細選而出的遼國翰林精英,無論是什麽樣的文鬥,他們都有一定的自信和杜寧一較高下。


    可杜寧卻要讓他們再加兩個翰林一起文鬥。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文鬥要求。


    而更讓他們難以忍受的是,這樣的文鬥要求對他們充滿了很大的挑釁。


    田飛鵬小聲道:“真不愧是在三界山一戰成名的文君,根本就沒有將這些遼國的讀書人當作一回事。”


    魏哲明笑道:“這才是身為文君應有的威嚴,若杜君敗了,遼國人縱然可以踩著杜君的名聲崛起,可若是他們派出三個翰林都不敵的話,那他們的臉可就丟得特別大了。”


    傅嶽說道:“這說明在杜寧的眼裏,這些遼國的翰林跟在三界山的異族天才比起來,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對一這種文鬥方式反而是對杜寧的一種羞辱。”


    “放肆!”


    許多遼國人氣得大喝起來,無法忍受傅嶽對遼國人有著這種不堪入目的評價。


    穀興冷漠地看著杜寧,緩緩道:“杜君,你這是什麽意思?按照正常的文鬥規矩,理應是雙方派出一個讀書人進行單挑,你卻要求再加兩個讀書人與你文鬥,莫非你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以一敵三,並戰而勝之麽?”


    杜寧笑著道:“一個人一個人的來太慢了,倒不如九個人分成三組,三個回合之後,你們就可以派出第十個翰林與我文鬥,我也能夠早一點返回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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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是穀興這個大學士的城府,此刻也麵露怒色起來。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我遼國的國學宮若是真的派出三名儒道翰林與你文鬥的話,就算是贏了你也勝之不武,而你也能因為自己以一敵三而保住自己的文名,你的這個進退自如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吧!”穀興說道。


    杜寧不以為然道:“若是我真的輸了這場文鬥,那也是因為我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說你們任何一句閑話。”


    “你不會說我們遼國人的閑話,難道其他國家的讀書人就不會說我們遼國人的閑話了嗎?”


    穀興義正言辭,看向杜寧的眼神極其的輕蔑。


    “我之所以要求你們三人一組與我文鬥,並不是為了給自己的失敗尋找一個借口,而是……”


    杜寧話音一頓,很是傲然地說道:“給你們一個能夠贏我的機會。”


    “笑話,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隻有我們遼國三名翰林聯手與你文鬥,才能夠贏你不成?”穀興怒道。


    “不是能夠贏我,而是有機會能夠贏我,雖然這個機會很渺茫。”杜寧笑著道。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欺我遼國無人!”


    “士可殺不可辱,你就算是堂堂文君,也不可以如此羞辱我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對麵的翰林們氣得肺炸,這是是他們此生所受到的最大輕蔑與藐視,簡直是難以容忍。


    穀興深深呼吸一口氣,隨後他對四方讀書人一拱手,大聲道:“諸位遠道而來觀戰的文友們,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遼國學宮本想以公平的方式進行文鬥,奈何雲麒君如此咄咄逼人,提出這種非常羞辱我們遼國的文鬥要求,若是我們遼國不敢迎戰的話,豈不是成了整個人族的笑話?”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遼國學宮隻能是勉為其難地同意這個要求,再加派兩個翰林讀書人與杜君文鬥。”


    “但有一句話,穀某必須要說在前頭,若是杜君被我方打敗,那可不能怪我們以多欺少,更不能說我們勝之不武,畢竟這是杜君堅持提出來的意見,我們身為地主,自然要竭盡全力滿足他這個貴客的要求。”


    許多人暗中一笑,若是穀興執意要一對一,杜寧也沒有辦法,但穀興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同意,可見其表麵上冠冕堂皇,行動上卻非常的誠實。


    現在穀興心裏是非常高興,很期望看到杜寧被當場打臉的情景。


    雖然派出三個翰林與杜寧文鬥,似乎欠缺了公平性。


    但這是杜寧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諸國讀書人在這裏見證,就算遼國方贏了勝之不武,其他國家的讀書人也不好意思在那裏說什麽閑話。


    穀興與其他翰林經過一陣討論之後,就選出了另外兩個翰林讀書人準備文鬥。


    此時,對麵的三個遼國翰林看向杜寧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他們的神態滿滿都是輕蔑和不屑。


    他們自認為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都有一定的機會打敗杜寧。


    現在他們三打一,擊敗杜寧還不是輕而易舉?


    畢竟人數上麵就占了很大的優勢。


    “請!”


    雙方的人站在文鬥場地中央互相見過禮。


    隨後隻聽“休休休”三道破空聲響起,出現了三把犀利的翰林古劍,化作三道劍光氣勢洶洶地向杜寧斬去。


    三人臉上流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穀興也是麵露笑容,一副“吃定了杜寧”的模樣,在他的眼裏,杜寧以一敵三注定失敗。


    杜寧也迅速祭出了他的昆侖古劍,散發出了一股氣勢龐大的威壓,激蕩出陣陣淩厲無比的氣息。


    對麵三把翰林古劍瞬時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使得三把古劍進攻的速度慢了幾分。


    一道銀亮的劍光在眾人麵前掠過,下一刻發出了一陣激烈的鏗鏘聲音,雙方的古劍在空中正麵交鋒。


    “轟隆!”


    三把翰林古劍遭到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飛。


    “不可能!”


    三人同時發出驚呼,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三把古劍加在一起的威力足以和一般的大學士古劍抗衡,可是在杜寧昆侖古劍麵前,卻連一點優勢都占不到。


    穀興也是忍不住張大了自己的嘴巴,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杜寧的昆侖古劍居然厲害到了如此逆天的程度,同時對抗三把翰林古劍居然如此舉重若輕!


    “好!”


    許多雲國人大喊起來,神情頗為激動。


    “不愧是雲麒君,畢竟也是從三界山出來的曆練之士,同品境界之中無有對手。”


    “照這麽看來,若是他們與杜君一對一單挑的話,他們不僅必輸無疑,反而還會顯得杜君欺負人。”


    “杜君提出讓對方派出三個翰林文鬥,果然是給予他們一次能夠擊敗杜君的機會,當真不是在吹牛。”


    許多人議論紛紛。


    現場一些遼國人聽到之後,隻覺得胸口好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杜寧越是厲害,反而就顯得遼國讀書人越是差勁,所謂的天才在杜寧麵前簡直就是笑話。


    “你們三個就隻有這點水平嗎?”


    杜寧輕輕一瞥對方三個儒道翰林,麵露些許失望之色。


    這讓三位遼國的翰林勃然大怒起來,無法忍受杜寧對他們這般極具羞辱的藐視。


    “我就不信他的古劍真能勝過我們三人!”


    “全力以赴,不要留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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