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心在夫子的教導下,潛心學習和修煉,不到兩年的時間,封塵心突破了原先一直未能突破的瓶頸,實力迅速大漲。


    授課結束後,封塵心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起身離去,而是走到夫子麵前坐下,“夫子......”


    夫子還沒等封塵心繼續往下說,便打斷了他的話,“還是想要走,對嗎?”


    “夫子的授業之恩,學生沒齒難忘,隻是......”封塵心猶豫了片刻說,“隻是學生還有未完成的事情,還望夫子見諒。”


    夫子將書放在一旁,揮了揮手,“罷了罷了,為師難不住你的。”


    封塵心向夫子再次行禮,磕了三個頭,“夫子,還望您保重身體。”


    封塵心起身準備離去,夫子叫住了他,“塵心,須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封塵心轉身,“學生明白了......”


    沒過多久,封塵心就找上了當年覆滅劍門的那些門派的麻煩,那一天封塵心不知殺了多少人,他隻是感覺他眼中所看到的世界都是血色一片,手都變得有些麻木起來。


    封塵心握著正往下滴血的劍,一步步的靠近當年覆滅劍門的領頭者,他一邊向封塵心求饒,一邊害怕的往後退。封塵心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現在你知道求饒了,那當年劍門幾百號人,你可知道他們的下場!”


    “當年的事情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那你就帶著歉意,去向門主,向劍門幾百號死去的冤魂道歉吧!”


    他清楚封塵心不會放過他,他放肆的笑了起來,“一個災星而已,你的存在隻會帶來無盡的災難,難道不是嗎?”


    “你胡說!”封塵心鼓起眼睛吼道。


    “五年前劍門被滅門的命運,五年後我會死在你劍下的命運,你逃得過既定的命運嗎?”


    隨著封塵心劍落,他的頭顱被斬下,雨開始下了起來,越下越大,封塵心站在雨中,冷漠的看著遍地的屍體。其他的門派人士已經趕來支援,他們團團將封塵心圍住。這個場景,讓封塵心想起了被劍門弟子圍住的場景。封塵心逃出來的時候,已經受了非常嚴重的傷,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身隕。


    封塵心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在意識恍惚間,他聽見了一個睿智老者的聲音。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封塵心忍著疼痛問道。


    “並不是。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嗬,我馬上就要離開人世,你拿什麽幫我。”


    “看樣子,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封塵心受到了治愈,讓他意外的是,他的意識慢慢變得清醒,仿佛又活過來了一般。


    “怎麽樣?信了嗎?”


    “你究竟是誰?”


    “是神......”


    花間仙瞪了一眼鏡玄同,“不用你再提及那段曆史了。”


    “也就是說,從那之後,他就加入了舊神島的行列,可他為何是如今的這般模樣?”月老看了看花間仙現在的樣子。


    “那是因為後麵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鏡玄同道。


    “鏡老頭,你自以為你懂的很多是嗎?”花間仙顯然有些急眼,他似乎不願意別人提及後麵的這段曆史。


    “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了。”花間仙拔劍一揮,淩厲的劍氣伴隨著粉紅色的花瓣衝擊過去,老書生一個後空翻躲開了他的攻擊。


    “沒有想到這個老書生身手如此了得。”胡離將老書生的行動盡收眼底。


    “你終於來了。”花間仙劍指老書生,“我該稱呼你為什麽好?教會我道義的夫子?還是高高在上的水神呢?”


    “水神?這個老書生難道就是水神千相?”胡離心中一驚。


    “什麽?”嫦娥感到有些詫異。


    鏡玄同的目光也隨即落在老書生的身上,他沒有想到的是水神千相大人真的來了。


    “千相,即有千麵,世人隻知道神遊離於世外,誰又知道水神喜在人間。”花間仙微笑著說道。


    “塵心,也許這一切都有誤會。”老書生看著花間仙說道。


    “我現在是花間仙,天主魔將之一,可不是什麽塵心。”花間仙駁斥道。


    “可不管如何,你在我心中依舊是那位喜歡問問題,好學問,求道義的塵心。”老書生慈祥的說道。


    “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謎語話,我怎麽都聽不太懂。”墨鯉抓了抓腦袋。


    花間仙說:“如今,你應該後悔了吧,當初不應該救我。”


    老書生輕輕搖頭,“我從沒有後悔過救你。”


    “少在這裏惺惺作態,假慈悲。”


    “你要是這麽想,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老書生目光還是那麽的柔和。


    “你當然沒有辦法,因為你也想要拋棄我!”花間仙一個轉身,動作行雲流水,一連三劍,每一劍都華美絕倫,飛舞的花瓣於空中綻放開來。


    “......”老書生卷入粉紅色的花瓣之中,隨後化身為水的形態,水珠沾在花瓣上麵,花瓣盡數掉落在地上。


    花間仙看著眼前這一幕,戲謔的一笑,“什麽水的智慧,到頭來不就是逃避嗎?可是你能逃的了既定的命運嗎?”


    雨逐漸下了起來,越下越大,越下越猛,雨滴落在屋簷上,落在樹葉上,落在散落一地的花瓣上。胡離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伸出手接落下來的雨滴。


    鏡玄同欣喜的看著這場雨,猶如久旱逢甘露,他閉上雙眼,用心感受著雨的落下,“海最為聰慧,百川匯海,有容乃大,那又是什麽能夠福澤萬物呢?”


    胡離突然明白了什麽,他似乎明白什麽為水的智慧,他激動的喊道:“是雨,是水,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水最接近於道。”


    “為什麽呢?”鏡玄同滿懷期待的看向胡離。


    “水告訴我們,即使處於最低窪之地,也能夠匯聚四麵八方而來的智慧。眾人所厭惡的地方,水能待的地方,很多人都不願意待,人們都想著往高處走,而這水卻往低處流。這就是水的智慧,我們一直陷入了死板的字麵理解之中,而未能真正明白其中最為真正的含義。”胡離道。


    “人法地”鏡玄同說。


    “地法天”諸葛空接道。


    “天法道”月老也跟著接了一句。


    “道法自然”胡離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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