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穿梭垂落,光影斑駁映在他蒼白的臉,濃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睫羽輕顫間流露出易碎感,來人身形瘦弱,唇卻無端有著幹涸血液般的紅。


    「他可真是長在我飯點上了」


    【?雖然烏鴉吃腐肉,但宿主你……】


    「他這種人夫可太適合做飯了嘿嘿嘿」


    【……?】


    壞了,這是一語雙關。


    收了收自己嘴邊不存在的哈喇子,謝一完全想不到自己現在有多麽殷勤,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臉上了。


    目睹全過程並錄製下來的20:又解鎖了新款宿主。


    而米格爾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隻是輕飄飄瞥了她一眼,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冰棺周遭。


    上次推開白雪房門就迎麵而來的毒霧讓他這都半年了還沒好全,自那之後凡是接近他,米格爾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他可沒打算成為最年輕就毒死在自己兒子手裏的王君。


    即便謝一在冰棺旁蹦來蹦去,看起來並無大礙的模樣,米格爾還是沒有完全放下警惕。


    隻是停在原地聲調略微提高,“白雪,還沒和麗莎玩夠嗎?”


    回答他的,隻有在周遭徐徐的風聲與鳥魚蟲哀鳴的叫聲。


    稍稍皺了皺眉,語氣也更為嚴肅了些,“白雪,別讓我說第二遍。”


    站在冰棺延邊的謝一疑惑地歪頭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著躺在冰棺裏的白雪。


    一樣蒼白的皮膚和頗為神似的五官,唯一不同處就是,白雪的唇色更像是剛剛綻開的紅玫瑰,一看就是一副健康身體。


    但米格爾還是沒得到預想之中的回應,咳嗽兩下,俯身撿起腳邊的小石子朝冰棺周遭的地方丟去,並沒有觸發什麽陷阱。


    “難道真給麗莎得手了?”


    嘴中喃喃著,米格爾還是沒有輕易靠近冰棺。矗立在原地片刻後,他先是對謝一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隨後揚聲道:“這場遊戲不管你們是誰贏了我都不在乎,不過白雪,再不醒來的話,烏鴉就要吃掉你了。”


    “啞?啞!”(你等會?我讓你等會!)


    還是沒反應。


    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他繼續道:“你現在露在外麵的似乎是你的臉吧,挺不錯的,可惜馬上以後就隻能出現在牆壁上了……”


    而還沉浸在自己被突如其來扣了頂吃人帽子的謝一此時還是憤憤不平的叫著。


    “啞!啞!”(你這人憑什麽造我謠!這事你得給俺個說法!)


    才說完,距離白雪最近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冰棺內剛剛好像抖了兩下,而米格爾的話還在繼續。


    “噢,我忘了,麗莎已經把與你相關的畫全都燒了,我可憐的白雪啊,願天堂沒有麗莎。”


    “啞!”(你擱這裝什麽已讀不回!)


    才剛說完,就明顯感覺自己的背後被人摸了一把,轉過頭去就見白雪正屈膝側頭含笑的看著她,一隻手搭在冰棺側邊甩了甩,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


    “別叫了,他聽不懂的,小烏鴉。”


    帶著剛醒的沙啞聲線如同情人耳語般的曖昧吐息在謝一的耳旁,驚的她直接竄上了半空。


    「他咋自己醒了?還嚇鳥一跳,我要去動協告他!」


    像是沒料想到自己能把對方嚇成這個鳥樣,白雪緩慢眨了眨眼,輕笑出聲,隨即紅唇微勾,雙眸微眯的看著自己這個爹。


    “平常你可不會管這種事,麗莎闖什麽新禍了?”


    米格爾麵上神情不變,見他醒了,便回答:“沒有,不要把你妹妹想的那麽壞,這次隻是明晚她要舉辦成人舞會了,身為哥哥,你總不能不在場。”


    “又辦啊,這次是看上哪個了?”白雪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耷拉在冰棺內。


    米格爾瞧著他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隻是蹙了蹙眉,接著他的話回道:“聽說是一個伯爵家的小子,這些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得到場就行了。”


    “哦。”懶懶的應答一聲,白雪朝著謝一勾了勾手指,發現謝一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全神貫注的就像個癡漢一樣看他那個爹。


    疑惑瞅了一眼米格爾,又坐起身看著倒映在冰棺上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臉,白雪心中不免升起小小的疑慮。


    「我不比他年輕?不比他帥?不比他更有魅力嗎?現在的小鳥都什麽眼光?」


    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吟唱一曲兒讓謝一拜倒在他的歌喉下,隻見謝一屁顛屁顛的就跟著他爹飛走了。


    飛走了……


    走了……


    了……


    過了半晌,暗含怒氣的話在空蕩的冰棺周遭響起。


    “本來沒打算回去的,不過現在想來,妹妹的成人禮,確實不能少了哥哥來開場。”


    ☆


    而跟著米格爾回到城堡的路上,謝一已經是第101次對20感歎他的美貌了。


    給20念的直呼:當年取經怎麽沒請我宿主,就著念經的本事,路上碰到個好看的妖怪都給它念服了。


    還好這段路途並不算遙遠,不然20是真怕自己被超度了。


    等到了城堡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忘記見證白雪被吻醒了。


    不對。


    他根本就是不知道怎麽自己醒的!


    但無所謂了,反正還有別的不是嗎。


    謝一飛到窗邊停了下來,開始回憶起他們先前的聊天內容。


    「好像提到了明天要辦成人舞會?我記得有舞會情節的好像是灰姑娘和青蛙王子吧」


    -


    設定是18歲生的白雪,今年已經35了


    是親爹


    女兒是喜歡這種類型,但並不喜歡這個人,單純是對自己xp的一種酣暢淋漓的滿足,表現出來主動也是對這種類型的寬容


    就像我看到銀行裏的錢,我很喜歡,但我不會真的去拿,不過我還是會看到就走不動道


    --


    算是小劇場


    謝一:哥們你咋醒的啊


    白雪:(將額頭碎發撩上去)每天都被自己帥醒(自信一笑)


    謝一:急需強力去油劑,很急


    尚未出場的女巫:啊哈哈哈,鐵鍋來咯(duang一下扣白雪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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