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霧回過神來,滿臉蒼白:“你剛剛來叫我之前,有看到什麽嗎?”吳堯奇怪:“看什麽?沒有啊。”周霧:“那我們鎖了嗎?”吳堯:“沒呢,關著沒鎖,要不我咋進來的。”吳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到周霧一張臉蒼白蒼白,還以為周霧被這個村的奇怪氛圍感染,變得疑神疑鬼。“別想這些啦,吃個飯,再熱乎乎洗個澡睡個好覺就沒事了。”吳堯大大咧咧地安慰周霧。周霧點點頭,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夢。餐廳需要過兩個走廊,並且穿過中庭才能到,雨水依舊瓢潑,但似乎有漸小的趨勢,整個園子都被蒙在一層雨簾中,走出客房站在門前的周霧看著對麵的八角門,出了神。吳堯見他又走神,強拉著他往前走,嘴裏絮絮叨叨:“我來這個組也有幾個月,比你早,咱們這個組老是碰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你要守住心神,不要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帶跑偏。”“呃,怎麽守?”周霧心不在焉。吳堯從自己口袋裏神神秘秘地掏出手機:“要不要我把音頻藍牙傳給你?我晚上就靠它入睡了!”耳塞塞到了周霧的耳朵裏,周霧隻覺得忽有一身正氣灌頂而來。在一陣熟悉得讓人毛孔立起來的開場音後,字正腔圓的聲音響起。“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今天是八月十二號,星期六,農曆..……歡迎收看新聞聯播節目,首先向您介紹這次節目的主要內容……”本來覺得被蒙在一層陰影裏的周霧隻覺得渾身都舒坦了不少。“要嗎?”吳堯問。“要!”到餐廳的時候,所有人已經就座,看到他倆來了,招呼他們過去,周霧之前做夢被嚇得抽抽,沒感覺到餓,這會當地傳統美食各式各樣擺在桌上,香氣撲鼻,讓他食指大動。這一頓飯吃下來,節目組人員原地複活,對著招待他們的村民連聲感謝,可回應他們的依舊是麵癱。本以為他們都是這個性格,節目組人員也就沒在意,但當周霧吃完一碗飯時,坐在一旁的村民立刻拿過他的碗,給他裝了一碗。周霧都沒來得及拒絕。吳堯又酸了,轉頭去問哪家整容醫院靠譜,丁誠告訴他,重新投胎。吳堯頓時跳腳,猙獰嚎叫要決一死戰,丁誠推了推眼鏡,身形虛晃一招,躲過吳堯的猛撲。·吃飯晚,吃完飯已經是快九點,眾人準備洗洗睡,周霧的房間裏有衛生間,推開衛生間的門後,周霧呆愣住。木質的大浴盆,青石地板,暗金色的獅頭水龍頭看起來奢華無比,熱水正從龍頭的嘴中緩緩流入浴盆。這是什麽王府將軍殿嗎?按照普通標準來衡量,這個村子都沒脫貧,為什麽這裏奢華得像是七星級酒店。說起來,這麽一想,這座豪華古宅似乎深不見底,他們沿著走廊轉到客房這邊時,另一條路卻延伸出去,他隻是瞄了一眼,沒有看到頭。他們在待客的偏院,主院應該比想象的要大很多。不過周霧已經開始反饋,想著盡快洗澡睡覺,便開始朝沐浴盆裏放水。水聲淅淅瀝瀝,熱水一點點續滿,水霧在盆子的上空形成了一片白茫茫。寒潮時,泡一個熱水澡解乏,再幸福不過,空曠的浴室隻有水聲,格外地安靜,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充滿正氣的過場音……周霧打開新聞聯播後,一陣心安,開始解皮帶,脫毛衣,再把最後一件貼身長袖脫掉,幹淨地身體呈現在空氣中。皮膚接觸了冷空氣,激起一大片雞皮疙瘩,他快速脫掉最後的束縛,跨進浴盆中。溫度剛剛好,溫暖的熱水包裹著軀幹,抱著自己膝蓋的周霧隻露出一個頭來,霧氣打濕頭發,軟趴趴地垂在腦門前,乖乖的,看起來像是一隻社交平台上經常po的那種泡澡水豚。下午的噩夢暫時被拋諸腦後,周霧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舒服地癱軟下來。跑了一會,整個身體回暖,周霧突然想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個淤青,想必已經快淡了吧?他微微直起身,轉過頭去看,卻整個人僵住。在自己身後的位置,有一個兩米高左右的全身鏡,他整個人都在鏡中,整個背也都一覽無遺。蝴蝶骨的起伏出一條陰影,順著陰影,周霧看到,除了吳堯發現的那處青紫外,那青紫一路往下,到腰部,連綿了一串。就像是有什麽東西順著周霧的脊椎慢慢地到腰線,親吻。好巧不巧,這時新聞聯播突然開始在講一則關於疑難雜症的病例。“小王說,從上個月開始,自己身上就陸陸續續出現了青紫,一片片,一簇簇,他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可家中貧窮,沒有經濟能力治病,他甚至留下遺書……”“後來,小王揣著一百塊錢去地方診所查看,最後結果令人大跌眼鏡。”“原來是他最近天天下地幹活,汗水浸透衣服,而他穿的衣服十分劣質,遇汗就掉了色……”周霧:“……”上一瞬間,周霧還在害怕,口幹舌燥,這下一下子被驅散了大半,哭笑不得。不過身上這些並不是掉色,他可以分辨得出,因為當他手去觸碰時,能感到輕微的疼痛。去夠自己腰上的淤青,按壓後,周霧哼哼唧唧地自言自語道:“這裏也有一點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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