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易氏的晚會,他這個做老板的,肯定得出席。剛換好衣服,辦公室的門傳來“咚咚咚”急響。易姍穿著一件純色的連衣裙,頭發剪短了一些,綁在後麵,整個人看起來俏皮又可愛。不過易槐注意到的倒是不是她的妝容,而是易姍臉上明顯的不安感。“有事?”他抬起手整理袖子上的扣子,問道。“哥,我今天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發現爸早就出門了。我偷偷問司機,他說爸去接一個人。”易姍謹慎的到處看了一眼,確認沒人才開口。易槐整理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深色。“爸已經很久沒有出門去見什麽人,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今晚不是有晚會嗎,不會是新來的什麽人吧。”易氏夏季總結會,也是迎新晚會。明天將有一批新員工到易氏任職。“到時候就知道了。”易槐嘴唇成一條直線,目光沉著。易姍咬著手指,看了她哥一眼,嘟囔道:“總覺得不對勁。”“等會坐我的車去還是怎麽?”易槐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好。”所有的人五點半準時出發,一起用完晚飯後,七點鍾抵達會場。易槐的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立馬就有工作人員過來給他打開車門,酒店門口兩側站著的都是易氏的員工,夾道歡迎他。剛下車,又有一輛車子停了下來,是易威的車。一聲“爸”還沒來得及叫出口,易威車上又下來一個女人,讓易姍打招呼的問候吞回肚子裏。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穿著露背魚尾裙,裙子上鑲著細鑽一樣的寶石,一雙漂亮白皙的長腿似有若無的隱藏在銀色的裙麵之下,看起來又性感又漂亮。特別是雙明亮的桃花眼簡直流光溢彩,兩邊的工作人員都看呆了。對方優雅的把手中的銀色小包貼在腰間,揮手友好的和易槐易姍所在的方向打了個招呼。“易槐,距離咱們上次見麵,可整整隔了兩個星期。”安知意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唱歌一樣動聽。偏偏語氣既暖昧又親呢,讓兩側的工作人員都暗戳戳吸了一口氣,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乖乖,這女人可是個尤物啊,易總是什麽和這女人有什麽關係的?那誰知道呢,你們沒有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嗎?特別是一雙眼睛。好像安放?看著安知意的臉,所有人心裏不約而同的出現這個答案。又有人心中暗自腹誹這女人和易總到底是什麽關係。麵對如此美麗的女性,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大家都等著易槐的回答。不過出乎大家的意料,他們機器人一樣的易總並沒有同樣回以暖昧的語氣。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微微往上挑著仿佛就是鋒利的刀鋒,能割破人的喉嚨,目光更是冷淡到有些讓人膽寒。雖然沒有人回答她,安知意依舊笑意盈盈,仿佛並不介意易槐的無理。一直在原地沒有說什麽的易威神色淡淡開口:“進去吧。”酒店內場布置的華麗非凡,整個大廳都被易氏給承包了,裏麵人頭攢動,不少人注意到了易威身邊那個漂亮的女人,紛紛把目光投到這邊,安知意就像是故意的一樣,一直和易槐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暖昧距離。董事們和易威坐在一桌,幾個老狐狸打著太極。一道又一道帶著打量的目光投射到挨著易槐坐著的安知意身上。老狐狸們勢必會在這樣的場合趁機當當大人說教幾句,所以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易槐拿著餐巾擦了擦嘴角,優雅不失禮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深色眼眸看不清楚情緒,頷首:“我去下洗手間,各位慢用。”易威目光沉著,易姍側過頭去看她哥離場,隨後,優雅坐著的安知意也離席,臉上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郝然:“我也去一下洗手間。”眾人的目光又增添了一分暖昧。易槐走的並不遠,聞言,腳步不過是慢了一秒鍾,很快又恢複如常。不過大家的目光可就越發深長起來。豪華的酒店在地上全部鋪著漂亮又柔軟的地毯,踩在上麵,連腳步聲都輕不可聞。安知意走了兩步,卻發現找不到易槐了,她在原地停住,臉上露出一個漂亮又得意的笑容,放鬆肩膀靠在牆上,有些不優雅的晃著手中的銀色小包。“易槐,你難道不好奇我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安知意笑意盈盈的目光落到拐角處。雖然每個過道都有射燈,但是為了營造舒適感,走廊的燈光通常不會太亮,加上地方比較大的原因,拐角處的暗角並不能很好的照到。易槐那張英俊到過分的臉出現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安知意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看,我一下子就能發現你在哪裏。”“所以呢?”冷冽的嗓音顯得沒有半點人情味,伸手打開籠頭,手指放在水流之下。安知意單手抱著裸露的胳膊,歪著頭,有些嬌俏,“誒呀,弟弟應該還在拍戲吧,真辛苦。”哪怕是燈光昏暗,也足以看清楚易槐眉心微微皺起,泄露了一絲情緒。“弟弟這兩個字叫出來,真是陌生。”捂著嘴笑的好看。易槐邁開長腿準備離開。“不好奇嗎?不好奇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安知意轉向易槐的方向。易槐幽邃深沉的黑眸不帶任何情緒落到她身上。安知意揚起一邊嘴角,眨了眨眼睛:“特魯斯,也就是藍臻。那個蠢貨被你害的不慘呢。原本關一段時間就能出來的,現在徹底失去了父親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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