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原本還在跟他撒嬌,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他低頭握著易槐的手,易槐的手寬大,骨節分明,指甲被修剪的整齊,握著的時候很幹燥。安放像是被抽去力氣一樣,抿著嘴唇點點頭。他一直不喜歡太過把自己的情緒傳達給易槐。的確,從安知意出現的那一刻,他表現的不在乎,可是安知意、俞敏珍,還有那些該死的往事無不困擾著他。安放曾經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這些事情裏走出來,現在重新出現在麵前,貿貿然的想要放下也不是那麽容易。安放之前瀟灑的跟易槐說他放下了,現在就被打臉,易槐看出來他心事重重。不過易槐從來都不會嘲笑他。見到他這樣,易槐冷冽的聲音放輕了一些,大掌再次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沒關係,我和你一起,不要怕。”他疲憊的貼著易槐的臉,安放有些好奇,易槐這種冰山麵癱為什麽臉會如此溫暖,他忍不住側過頭把嘴唇貼在易槐的側臉上,眼神動了動。“你疼我嗎?”安放問。“疼你。”易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隻疼你一個人。”安放突然笑了起來,抓著易槐的手咬了一下:“那我不難受了。”易槐不信任,挑了下眉頭。“真的不難受了。”“你知道的,一個人渴望獲得某些感情,才會不自覺的去期待。”安放頓了頓,聲音緩緩的:“可是現在這些感情你全部給我了。愛情,親情,甚至是友情。我全部可以在你身上得到。所以我隻要你就好了。”安放又頓了頓,桃花眼裏帶著淡淡的笑意:“當然,這些感情我也都會給你。”他的額頭抵著易槐的額頭,嘴唇貼著他的嘴唇:“我也疼你。”第164章 知曉真相下午始終沒能去成觀景台,安放不安分,情話一句接著一句堆出來,弄得易先生心猿意馬,最後在床上度過了休假的最後時光。下山的時候依舊是彭棟開車。彭棟是個閉不上嘴的話簍子,絮絮叨叨念了一路,回到家裏的時候還覺得耳邊嗡嗡的。三天的度假時光像是給快耗盡電的手機充了一次電一樣,安放精神滿滿,第二天一大早,安排好一切事宜的王召來接人,該去和馮成那邊商量合約了。易先生也打好領帶穿好西裝,兩個人同樣進入忙碌。易氏集團大樓易槐休息了三天,事情堆起來有一座小山高,見到桌山的文件,挑了一下眉頭,秦天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易氏很多事情他們底下的人是決定不了的,畢竟權力層不一樣,除非是易槐親自簽字的東西,其他的董事局那幫家夥們都沒有認同感。秦天成不敢處理這些文件。所以易槐也沒有多說什麽,任勞任怨挽起袖子,像老黃牛一樣的準備幹活。“對了易總,您之前讓我盯著的事情,有點眉目。”秦天成想起什麽,聲音輕輕的開口,“安知意那邊,這些天回了一趟獅國。應該是回到了本家。”在這種時節點回去,要麽是她生意上的事情,要麽,就是為了安放。易槐神色淡淡的,雙目幽深:“接著盯著。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來匯報。”“知道。”秦天成推了一下眼鏡:“還有邵以欣的事情。”他看著易槐,聲音有些沉重:“那邊的人說邵以欣沒有離開,但是上次您提醒過以後,我又親自確認了一遍。邵以欣應該是不在那裏了。”“對不起老板,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職,我會盡快找到她的下落的。”秦天成低著頭。“她被安知意找回來,整容以後成為陸韶,現在在方啟學手下。”易槐頭都沒抬,一目十行的從文件上滑過:“連帶著賀西川幾個人,都盯緊一點。”秦天成深吸一口氣,邵以欣和陸韶。居然是同一個人!秦天成心中劃過一抹詫異,他當然好奇易槐是怎麽知道消息的,但是這也不是他應該問的“我知道了,老板。”說完以後,秦天成就安靜的離開了辦公室。筆尖沙沙從紙上滑過,放在桌麵上的電話響了。易槐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拿起來電顯示掃了一眼,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查到了?”那邊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也沒多少情緒波動的樣子。“伊萬沒回本家,在琢磨著怎麽對付你的小情人呢。”那邊笑了一下:“但是你小情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沒有那種逆來順受的概念,估計吃不了多少虧。不過伊萬這女人,心思深,肯定要從你這邊下手。”易槐連表情都沒變。淡淡的嗯了一聲。那邊說:“你想好怎麽辦了沒?”易槐的黑眸沉了一些。他的確沒想過安放的身世會和曼斯財團有牽扯,這個財團勢力極大,根係也很深,易氏貿然推了和他們的合約,於公於私安知意那個女人都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他們沒有合作的必要。易槐甘願承擔這一些小小的損失。“不怎麽辦,你把人給我盯緊了。”那邊又笑了一聲:“我的工資呢?”“已經到賬戶上了。”“速度真快。”男人感慨了一聲:“既然你都是我合作多年的老主顧了,我順便送給你一個消息。”易槐連呼吸都沒波動一分,那邊也不賣關子,帶著幸災樂禍的笑:“你的小情人可是瞞了你一件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易槐的目光落到窗外,秋田百貨巨大的地標之上,掛著的安放的照片,蹙眉。知道這人從來不會隨意說這些話,易槐心裏沉了沉。“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是我感興趣的。”易槐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背對著門站在窗戶邊上,易槐腰窄腿長,光是背影看起來都十分迷人。那邊哼著笑了兩聲,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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