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徹底笑翻,安放更是笑的靠在易槐肩膀上,整個身體一抖一抖的,坐在角落裏的林子陽香檳在眼前晃了晃,燈光之下香檳折射出漂亮色彩,如果仔細就能發現,杯身是對著安放的,林子陽借著杯身貪婪的看著安放。可惜,沒有人發現。回去的時候安放和易槐坐在車上,因為都喝了點酒,就叫的小趙來接。小趙來的很快,易槐和安放坐在後座,小趙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偷偷看他們兩個,直到安放和易槐下車,小趙還忍不住坐在車上抻長脖子去看安放的背影,他停留了許久,才把車子開走,目光裏充滿了對易槐的羨慕。剛洗完澡,安放躺在床上看台詞,見到易槐坐在一邊看書,就縮到他旁邊去,指著其中一段台詞說:“給我對個戲?”因為安放要理解劇中人物的原因,每接了一部新片之後,都會花大量的時間背誦台詞和找人對戲,揣摩最佳的感覺。而人選當然就是我們的易先生啦。“……我隻是一個普通醫生,患者找我,就是信任我。是,這件事情是我違反了院規,但是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一條鮮活的生命麵前,誰會遲疑,誰能遲疑!”安放的眼睛裏帶著憤怒和青澀,如果不是身上穿的服裝不是白大褂,就讓人差點以為這是在片場了。易槐冷冷的掀了掀眼皮:“鄭醫生,請你背一遍入職之時的宣誓,再跟我說這些話。”安放愣住了,原本他像是一隻鬥誌昂揚的公雞,短短的一句話像是一盆當頭潑下的冷水,他不得不頹然的低下頭,足夠長的沉默,把空氣都拉成尷尬的弧度:“我錯了。”“健康所係,性命所托。你在沒有獲得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動手術,如果手術出了什麽意外,誰負責?如果每一個外科醫生都像你這樣,醫院不就成了一個亂糟糟的菜市場?”易槐捏著台詞本,這是一個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追求完美的男人,即使是簡單的陪安放對戲,他也絕對沒有敷衍的意思,易槐字字帶著刀鋒,配合著安放的節奏。燈光之下,這男人鼻梁上駕著的無框眼鏡鏡片反射著威嚴又冰冷的光芒,安放原本還能進入情緒,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看著易槐的時候就有些忍不住了。簡直是犯規!安放也沒心情接著背台詞了,把人壓在沙發上,不說緣由的重重親了上去,易槐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隨即,淡淡的笑了起來,他抱著安放的腰讓對方不至於這麽費力,伸手把咯著安放的眼睛取下來放在一邊。安放吻的很用力,唇分之時,兩人都是氣喘籲籲地,安放一雙桃花眼中劃過一抹愉悅,又忍不住低下頭來在易槐嘴上用力啃了一下:“你太迷人了!”“我該感到榮幸嗎?”易槐嘴角勾起,笑著問。安放眼中流光易轉,他深邃的看了易槐一眼,抓著對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眸色一暗,再度狠狠吻了上去,剩下的話消失在交纏的唇間:“你該幹我。”易槐的手十分配合的順著安放的腰線摸了進去,就在準備進一步的時候,電話鈴聲不解風情的響了起來,安放褲子被扒了一半,聽到這電話鈴聲,皺起眉頭來,叼著易槐的嘴唇不滿的嘟囔:“你的。”“……”易槐拍了一下小家夥往他褲子裏伸的手,自己去拿手機。“老板,夫人打電話過來說,讓您選一天有空的帶安先生回去吃個飯。”“恩。”秦天成說:“另外邵以欣那邊處理好了,她已經親自給小麗道歉。和邵一則先生那邊也打過招呼,對方沒有想保她的意思。”秦天成絮絮叨叨的說著,總感覺老板情緒不太對。所以秦天成識相的頓了一下,安放正十分壞心眼的啃易槐脖子上的軟肉。“秦秘書。”易槐伸手捏著安放的腰讓他不敢再胡鬧,腰部是安放的敏感點,一下子就倒在了易槐身上。“曰”疋。“下次打電話,記得想想這個時候打合不合適。”秦天成:“?”秦天成第一次不能立刻明白老板的意思,安放拿著易槐的手機給他掐了在一邊,易槐挑了下眉頭,安放單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懶洋洋的解開易槐襯衫的扣子,“跟他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易槐眸中閃過一道暗光,旋即不再說話了。因為《晨星》用的是安放的同期聲,有幾段台詞還需要去補一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沒有去公司,直接去了錄音棚。安放為了用自己的同期,費了很大的功夫,因為他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國外呆著,普通話雖然沒有什麽壓力,可是遠不夠能直接用同期的標準。他花費了不少時間,請了主持人來給自己上小課糾正發音。對於一個藝人而言,表演情緒不到位,沒關係,有萬能剪輯,再找個好的配音師,用配音救場,也湊合著能過了。但是對於安放而言,沒有什麽是可以替代的。當初有一部震徹華語圈的電影完全能問鼎國外各大獎項,在麵對小金人的時候,男主角因為沒有用自己的同期聲而婉拒了最佳男主角。這正是一個演員的匠人態度。演員的評分包括動作、肢體、眼神。可以說他這個人就是最大的角色,缺一不可。“來了?”錄音師和安放合作過,見到他也表現的很熟悉。“恩。”安放接過他手裏的話筒,笑著和錄音師打了個招呼。這段台詞他重新背過,安放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因為隻是錄台詞,有一個副導演和錄音師在,那邊打了個開始的手勢,安放也就開始看著視頻配台詞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推開門進來了,錄音師看到他,嚇了一跳,男人打了個手勢,安放的聲音從音響裏傳了出來:“……從我走進這個圈子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不論成敗,放手一搏,我經曆過挫折、低穀、無人問津,也經曆過大紅大紫。但是這一刻,我知道,這是我想要的……”安放的聲音處理的很有張力,依照著羅非的人生軌跡而來,這一段台詞是在羅非得到影帝,獲得成功的時候說的,很有感染力,處理的不錯。“……對不起,伊人,我們也許不合適。”這是羅非準備不連累女朋友的時候,和對方說的一句簡短的台詞,雖然簡短又老套,可是裏麵壓抑的愧疚和在愧疚之後更深的感情卻一點也做不了偽。很快,這幾段需要補錄的台詞都已經沒有差錯的錄製好了。錄音師朝著安放打了個手勢,“辛苦了。”安放放下錄音機出來,門口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還在,安放瞥到他的臉,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那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大概是有混血的緣故,五官很深邃,對方深深的看了安放一眼:“你的聲音不錯。”“靳天王抬舉了。”來的人是顧銘清的戀人,大歌星靳言。靳言擺了擺手:“路過罷了,很久沒聽到過這種聲音,有空的話,你可以來我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