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邵以欣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邵儲今天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拍她的頭,做出親昵的表現難道是他們吵架了?邵以欣在心裏嘀咕。邵儲在邵一則麵前永遠是溫和的,邵一則對邵儲也總是保持著好脾氣,但是當邵以欣走近邵儲的時候,邵一則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邵儲不悅的皺起眉頭,“你上去。”邵以欣嚇了一大跳,似乎是不敢相信這話時邵儲對邵一則說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一味的嬌慣隻會讓她走向毀滅。你不相信我。”“你上去!”邵儲煩躁的低喝一聲。臉色白了幾分。邵一則的表情冷了下來:“我不希望你受到太多刺激,邵儲,你知道我什麽意思。”邵以欣突然感到了害怕,事情太不對勁了,邵一則不喊他儲儲,邵儲反常的發脾氣,邵以欣心頭劃過一道冷光,難道是……邵一則冷冷的、警告性質的掃了邵以欣一眼,讓邵以欣後背發寒,邵以欣下意識去看她的保護傘邵儲,邵儲的表情竟然跟邵一則如出一轍!“以欣,我想問你幾句話。”“二哥、你,你好嚇人。”邵以欣打了個寒顫。邵儲聽完,竟然彎了一下嘴唇。到這個時候邵以欣才感覺到邵儲和邵一則和她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邵儲總是很溫和,總是很疼愛她,邵以欣就仗著邵儲對她的寵愛,變成她達到目的,和邵一則談條件的砝碼。直到現在邵儲打開手機,遞給邵以欣,邵以欣往屏幕上掃了一眼,臉色數變。屏幕裏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子,額頭和半張臉都被紗布包著,臉色蒼白,嘴唇幹巴巴的,看起來有點可憐。那是一張讓邵以欣輕視的臉,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小麗長得這個樣子,眼睛不大,臉上有雀斑,五官平庸,走在人群中會被人忽視。一副卑賤的長相。“這個女孩子兩年前從鄉下的中學輟學出來打工,家裏有兩個老人。她媽是個瘋子,後來跑了,她爸在磚廠搬磚,每天工作12個小時,卻隻吃一頓飯,因為工地隻包中午飯。半年前因為營養不良,搬磚的時候給砸傷了,左腳粉碎性骨折,沒錢治,成了個瘸子。”邵以欣有些討好的笑了起來,純白的臉上帶著天真:“哥你說這個幹什麽。這個關我什麽事情。”邵儲並沒有管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小麗還有一個剛剛滿10歲的弟弟,成績很好,獲得了免學費的名額,跳級,現在在讀高一。”“以欣,你知道他們五口人一年消費是多少錢嗎?”邵儲輕輕說著,瞥了一眼邵以欣尾指上的一個戒指:“還不夠你這個戒指五分之一的錢,卻是他們一年花費的總和。就這些錢都湊不齊。”“哥!你什麽意思?”“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邵以欣終於受不住了,大吼了起來:“那又怎麽樣、那又怎麽樣!他們是什麽東西,他們沒錢怪我嗎?誰讓他們自己不會投胎。”邵儲悲哀的望著眼前瘋癲的女孩,這個漂亮的,被他嗬護的女孩子是他的妹妹,父母死後,邵一則並不管他,算得上是邵儲一點點照顧她長大的。可是什麽時候呢,邵以欣成了眼前這個樣子。她歇斯底裏,泯滅人性,她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這還是他的妹妹嗎?那個在人前優雅的像公主一樣的女孩子和現在的她判若兩人。邵儲重重的閉上了眼睛,安放把照片發給他的時候他下意識是否定的,邵一則冷冷的說讓他從自欺欺人裏醒過來,他和邵一則發脾氣,說他不該這麽看以欣。但是眼前的這一切,隻是讓邵儲的堅持變得可笑。再度睜開眼睛,邵儲眼底藏著冷意:“和我去醫院跟人家道歉,然後……我會讓邵一則送你出國。”“出國,哈哈哈,出國。”邵以欣的表情變得猙獰:“出國以後,讓我看著我的哥哥們亂倫嗎!”“邵以欣。”邵儲錯愕的張大眼睛,隨後,不敢置信的叫出聲。邵以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不就是一個鄉下打工妹,我打了她又怎麽樣,道歉?她也配?”“還有你們,送我出國?哈哈,好啊,送我出國以後,你們就沒人能管啦,沒有人知道,你們這對惡心的兄弟。”邵以欣的目光充滿了鄙視,她盯著邵儲,一字一頓,語氣惡毒:“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拉倒吧,每一次你跟我說話,我都覺得惡心。如果不是因為邵一則聽你的話,你以為我會多跟你接觸?哥哥這種東西我不需要!你們都給我滾遠點,惡心玩意兒。”邵儲原本臉色就不好,此時更是白到難看的地步。“邵以欣,我敢保證,再多說一句,我會讓你後悔出生。”邵一則的聲音平淡的從邵以欣背後傳來,邵以欣汗毛倒立,不敢回頭,囂張的氣焰有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一下子就焉了。看出來邵儲情緒不對,冷著臉的邵一則終於有了波動,他叫保姆過來把邵以欣關到了房間裏,邵儲脫力的靠在沙發上,疲憊的看著邵一則,露出個慘淡的笑容:“錯的真的是我,邵一則,錯的真的是我。”邵一則原本要發火,見到他這樣子,伸手揉了揉邵儲的臉。眼底劃過一抹心疼。第109章 要付出代價易槐看著來電顯示,這個號碼似乎不該出現在他的手機上。易槐把安放的劇本放在一邊,接通了電話。邵一則的聲音不像是往日那樣陰陽怪氣,充滿了警告與威脅:“易槐,你們想讓邵以欣做什麽都行,但是以後,不要讓這個女人來煩邵儲,不然我會把帳算到安放頭上。”易槐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安放,冷淡的開口:“邵以欣是你的妹妹,關安放什麽事情。”“現在開始,她不是了。”邵一則說完這句以後掛斷了電話。安放坐在一邊翻著劇本,因為房間裏很安靜的原因,邵一則的聲音一點不落的進了耳朵裏,嘴角掛上一抹冷笑:“真是讓人感動的兄妹之情。”“邵家的情況有點複雜。”易槐揉了揉額心,“那個被打傷的女孩子怎麽樣了?”“生理上沒什麽問題,心理問題居多。”易槐沉默了一陣:“這件事情你別插手了,經常往醫院跑,容易被狗仔拍到。我讓秦天成處理,等到那女孩子出院了,再安排她進行除疤手術,不會有很大的問題的。”安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