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毫不謙虛,彎起嘴角說:“我啊。”徐越的手一頓,關了水喉,仍舊透過鏡子看他。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會。徐越乍然驚覺,他們真的已分開這麽多年,久到足以令物是人非。他問楚逸:“為什麽回來?”“阿越,”楚逸用溫柔的語調叫他,那聲音像來自他的某一個隱秘的夢,“我是為了你才回來的。”徐越剛洗過的手仍是濕的,楚逸走上來,握住他微濕的手說:“你不知道,我要回來見你一麵有多麽不容易。”徐越道:“是,我聽說尼日利亞正在打仗,想必你在彼處舉步維艱,連一張回國的機票也買不到。”楚逸笑了一下,說:“何止……”然而他沒再說下去,隻是將頭靠過來,鼻尖湊至徐越鬢邊,深深地吸一口氣。這比一個親吻還要纏綿。徐越覺得自己冷硬麻木的心在這一刻四分五裂了。外麵的過道上傳來腳步聲,驚醒了沉湎於溫情的兩個人。徐越急著要出去,卻被楚逸一把扯進旁邊的隔間裏。這次是楚逸的力氣占了上風,或是因徐越並未認真抵抗的緣故。一進隔間,楚逸就迅速鎖上了門。狹小的空間裏充斥著煙味與尿騷味,混合成一種難聞的氣味。徐越皺起眉頭,問:“你到底想幹什麽?”“證明一下誰才是適合你的人。”楚逸急切地吻上來,嘴唇是溫暖濕潤的,一隻手已經按在徐越兩腿間。徐越壓低聲音道:“你瘋了?這裏是西餐廳!”他顯然高估了他,楚逸根本沒有羞恥心這種東西。他在徐越的腿間揉了兩下,接著就蹲下來,故意用牙齒咬開他西裝褲的拉鏈。他內褲裏已微微隆起一塊,楚逸探出舌尖舔了舔,將前端都舔濕了,使得那凶器的輪廓更加分明。隔間裏地方太小,徐越靠在牆板上,背脊上竄起陣陣快感。他手指插在那人發間,不得不叫出他的名字:“楚逸……”楚逸這才剝下他的內褲,與那久別重逢的性器打了個照麵。他把臉貼上去,用嘴唇輕輕地吻它。徐越身體劇顫。楚逸快活地微笑,繼續用舌尖逗弄它,用牙齒碾磨它,最後張嘴將它含進口中。徐越如同被卷進一個情欲的漩渦裏。楚逸把他含得很深,直戳到喉嚨裏,溫熱的口腔緊緊包裹住他,靈巧的舌頭不時從上麵掃過。徐越挺了挺腰,不斷在他嘴中進出,知道楚逸又一次驗證了自己的魅力。他當然也可以跟別人在一起。親吻,擁抱,做愛,或者哭或者笑,但是再沒有一個人像楚逸這樣,讓他連靈魂都覺得戰栗。隻為了這具放蕩的身體,他就離不開他。一番抽送後,徐越在那個漩渦裏越陷越深,楚逸感覺到他的脈動,稍微退後一些,然後吸住他濡濕的頂端。徐越眼前浮起茫茫的白色,一時沒有忍住,在他口中迸發出來。楚逸沒有避開,任他射進了嘴裏。有白色的液體順著嘴角往下淌,他喉結一滾,把那些東西咽了下去。“好濃,你是不是太久沒做過了?”他說著直起身來,吻住徐越的唇。徐越便嚐到了自己的味道。淡淡的腥臭味,讓他覺得淫亂又刺激,他扣住楚逸的後腦,反過來親吻他。楚逸在他唇齒間喘息著,有些得意的說:“你仍是愛我的。”徐越晃了下神,聽見他說:“阿越,我們重新開始吧。”第二章 幾分鍾後,徐越麵無表情地回到座位邊。楚逸比他回來的晚一些,一臉春風得意,走路都帶著風。宋老師問:“怎麽去了那麽久?”徐越正想說個謊掩飾過去,楚逸已經搶先道:“阿越身體不太舒服,我幫了他一個小忙。”他朝徐越眨眨眼,問:“阿越,是不是?”徐越沒回答,隻是對宋老師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過來。”徐越低聲說一句:“抱歉。”沒說是為什麽道歉,宋老師也沒問,隻是善意地笑笑,說:“有空再聯係。”這是相親時沒看對眼的常用托詞。徐越跟他在餐廳門口道了別,宋老師一走,楚逸的一隻手就搭上他的肩,問:“你猜他是不是看破我們的奸情了?”徐越的眼神變得更冷。楚逸連忙改口道:“錯了,咱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一對兒,用不上這個詞。”“誰和你光明正大?我可沒答應跟你複合。”“現在不答應,以後遲早會答應。”楚逸笑微微地看著他,始終是那副一往無前的態度。像許多年前,他同別人打賭追他,在回家路上堵住他的路,霸氣地說:“徐越,我看上你了。”徐越當時拿他當一個笑話。後來發現,自己才是那個笑話。徐越去地下停車場取車,楚逸跟得他很緊,車門一開就坐了上去,怕再給他趕下來。徐越這次沒再趕人,一路順當的開回了家。一進家門,楚逸就倒在他家沙發上,翹著腳直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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