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離開,屋內幾人則是麵麵相覷頗為無奈。“誰去局裏幫我把屍體搬回來?”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任青笠開口。原本還頗為無奈的眾人聽了他的話回頭看到他那張臉,一個沒忍住,瞬間又笑了起來。不過任青笠如今這模樣明顯不適合再走這一趟,所以胡清拉著蘇嶽銘出了門,去局裏搬屍體。十一點快下班那會兒,屍體才總算運回科室。吃完了飯,一群人一邊輪流看相關資料,一邊等待任青笠那邊的屍檢報告。猝死的是個男人,三十四歲,微胖,本地人士,名字叫做黃群光,報案的是他老婆,也就是之前那個體態豐腴的女人。其實他們手上已經有了一份屍檢報告,是第二刑警隊那邊的法醫做的,隻不過報案人不信,再加上案子都已交到他們手裏了他們也得負責,所以任青笠才決定自己再檢查一遍。大約三個小時之後,任青笠從他的玻璃屋中跛著腳出來。“怎麽樣?”幾人詢問。任青笠照例把鑒定報告遞到李子木的手裏後才開口,“沒有任何異常,確實是猝死。”“猝死?”李子木仔細的把那一份頗長的鑒定報告看完。“心髒性猝死。”任青笠道,“死者應該是長時間飲食不規律加上經常性熬夜、醺酒、抽煙導致的心肌梗塞致死。”猝死也分為很多種,大致分四類,心髒性猝死、中風性猝死、肺源性猝死、噎食性猝死。而其中心髒性猝死,顧名思義是由各種心髒原因所引起的,心肌梗塞、心律不齊這些引起的猝死都歸於這一類。“我仔細檢查過了,也做了毒性測試,他確實是猝死。”任青笠又道。猝死雖然少見但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特別是死者身體狀況極為糟糕的情況下。對任青笠給的報告眾人並不懷疑,隻是越發頭疼,這要怎麽去解釋?黃群光的老婆明顯就是不信,他們說什麽都不會信。“要不等明天再說?”田禾提議,能賴一天是一天。其餘幾人沒說話,顯然是讚同。“長痛還不如短痛,難道還真的要等到三天之後他們再來鬧?”丁怡心道。幾人聽了這話,又覺得丁怡心說的有道理。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眾人拿不定主意,紛紛望向李子木。“你決定。”任青笠看向李子木,他們的組長是李子木。李子木對這樣的情況注視很受用,他耳廓微紅,一臉認真的想了想後才開口,“長痛不如短痛。”幾人長歎一聲,圍在一起猜拳,輸了的人去打電話。果不其然,電話接通,那頭很快就傳來一陣中氣十足地咆哮,“……你們給我等著,我要去更高的地方告你們!”猜拳輸了的田禾頗為頭痛的看著按了免提的座機,“請相信我們司法鑒定人員,他們都是專業的,雖然很遺憾但是您丈夫……”田禾這邊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已經掛斷。田禾抹了抹臉,回頭看向其餘幾人,眾人無奈聳肩。知道對方一時片刻接受不了眾人也不再糾結,索性忙其它的去了。“現在的人真的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胡清感慨。“你養生?”丁怡心打量人高馬大的胡清。“沒興趣,我隻是感慨現在猝死的人好多,我和蘇嶽銘剛剛去局裏的時候停屍房都還擱著三具屍體,聽說都是猝死。”“三具屍體?”聽了胡清和丁怡心的聊天,任青笠來了興致。不隻是他,就連旁邊的李子木也忍不住從檢討報告中抬頭看了過去。近些年猝死的幾率比起以往是大了不少,但是那也隻是相較於往年,尋常來說,猝死在所有死亡裏占據不到百分之五。像他們這樣的城市,一年下來無緣無故猝死的人不會超過十個,突然一下就死了四個,這個占比已經非常大。“怎麽?”胡清不解。“無緣無故的猝死,一般情況不會這麽多,也不會這麽集中。”任青笠若有所思。“什麽意思?”胡清問。任青笠回頭看向李子木,“我想去局裏看看。”李子木放下筆,“嗯。”他們這裏是市局,各個區縣還有分局,現在單是他們市區就一下多了四具屍體,他也覺得這個概率確實有些高了。任青笠出門,胡清見著他那跛著腿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跟了上去。大概半個小時後,任青笠那邊卻來了電話,局裏的人不讓看屍體。大概是之前孫海那件事情讓刑警隊的人頗為忌諱他們,所以任青笠連屍檢房都沒進就被攔在了外麵。“現在怎麽辦?”電話那頭的任青笠問。大概是吃了癟,感覺他心情不是很好。李子木聽完電話,看了一眼其餘幾個圍在他身邊豎起耳朵聽著的人,想了想後道:“你們先回來。”“可屍體怎麽辦?”任青笠問,“我聽說好像有兩具已經簽字要還給家屬了,一旦還回去再要回來就難了。”“先回來。”李子木還是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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