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查我”“不過這都是後話。”陸錚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毫不遮掩,“我當時既然敢把病曆給你,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後來給你換手機,恢複裏麵的聊天記錄,才知道你去找了小三勸退師找我。”陸錚習慣把蘇阮抱在懷裏,很像是狼狗用犬牙叼著自己的獵物。“我很開心,這說明你愛我。”“那是過去。”過去的蘇阮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陸錚收緊摟著蘇阮的手臂,“那現在呢?”蘇阮默不作聲。“沒關係”,陸錚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你能呆在我身邊就好。”開始陸錚還能通過接連不斷的語言催眠告訴自己,蘇阮已經是自己的omega,能夠呆在自己身邊就好。但很快,貪欲如火,不遏則燎原。得到了蘇阮的身還不夠,陸錚得寸進尺的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蘇阮的心,希望蘇阮看到自己能笑,而不是冷冰冰的走開;希望蘇阮能像對他以往交過的omega對象一樣主動親自己哄自己,而不是等到每次激素紊亂發情期到來才像使用某個堆在倉庫裏積了灰的工具一樣使用。他希望得到一個全部的,完完整整的,有喜怒哀樂的蘇阮。阿黃悄悄躥進玻璃房裏,先是試探性的咬住蘇阮睡衣下擺,見主人不趕自己,又幾個輕躍跳到蘇阮膝上。蘇阮晃著阿黃的貓爪,小爪子和山竹果肉一樣可愛,怪不得有人開玩笑說,每吃一個山竹,就會有一隻貓咪失去jiojio“暑假想去哪裏度蜜月?”度蜜月?陸錚竟然還敢提這三個字。一提到這三個字就讓蘇阮想起自己曾經跟一個alpha求婚,而這個alpha還害得自己性別被迫轉換。“哪也不想去。”他身份證上性別那欄已經從alpha轉為omega,即便體內激素不拮抗了,也羞於出門,更羞於上學,畢竟周圍同學和朋友都知道他原來是alpha.蘇阮害怕別人的目光,更害怕別人的詢問,他還沒做好解釋的準備。陸錚親了幾口蘇阮軟綿綿的臉頰,“好吧,那先不去,等你想去了再說。”永久標記之後陸錚也不再像之前虛與委蛇欲蓋彌彰的玩弄蘇阮。說來可笑,隻有現在他才敢全心全意的愛著蘇阮,哪怕蘇阮把自己當成沒有感情的工具人也沒有關係,隻要不丟棄自己就好。蘇阮又靠了一會兒,今天外麵陽光很好,晴空無雲,但不熾烈,光線透過夾膠中空玻璃板折射成不同光暈,疊在二人身上。隨著omega激素日益腐蝕著他每一寸細胞和血管,一些不顯著但確確實實的改變發生在蘇阮身上,比如雖然皮膚以前就很白,但是現在近乎冷白,連手腕上的血管顏色都近乎冷紫,身上好不容易練出的塑形線條也逐漸消減成一團軟肉,好在這讓他看起來瘦而不柴,要不然真成形銷骨立的骷髏。熟悉的陣痛又像螞蟻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從身體裏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蘇阮渾身上下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掙紮著縮蜷成一團,回到母體子宮內成為發育不完全的胎盤,似這樣就能抵禦疼痛。“我去給你拿止痛藥。”“快點!”蘇阮臉色慘白。阿黃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蘇阮從身上掀了下來,尾巴垂在地上,無措地圍著倒在地上的主人走來走去,不時的喵上幾聲以此來希望能博得蘇阮的注意力。蘇阮被擾的心煩意亂,可又疼的實在沒力氣張嘴說話把阿黃趕走。一隻黑色大狗悄無聲息的進來把阿黃叼走,阿黃喵嗚了幾聲見主人沒法解救自己隻好自暴自棄。陸錚買的這隻杜賓還是有點用處。想陸錚陸錚到,陸錚把蘇阮扶起喂止痛藥和溫水。然而光有止痛藥還不夠,還需要alpha釋放信息素撫慰。陸錚釋放出毫無攻擊力的清淡朗姆酒信息素,蘇阮就像是重度成癮的癮|君子,即便疼成這樣,也緊緊抱住陸錚不肯鬆手。蘇阮被陸錚一下一下順著後背,和隻渾身緊繃的貓咪一樣不肯放鬆,脊梁骨高高凸起,在絲質睡衣上繃出一道窄窄的山脊。“別走!”蘇阮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陸錚。“不走,隻是把水杯挪開。”蘇阮剛剛差點把玻璃杯打掉。即便陸錚如此解釋蘇阮也不肯撒手,與剛才冷眼相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陸錚望著懷裏的蘇阮陷入沉思。“抱我回去啊”,蘇阮晃了晃陸錚的胳膊。陸錚這才回過神來。這款止痛藥蘇阮經常吃,幾乎已經形成了抗藥性,還要再等上半個多小時才能起效。陸錚把他抱回屋內,肩間的睡袍滑下,露出一個帶有牙印的腺體,到現在牙印還留在上麵,可想而知當時alpha咬的有多狠,把蘇阮放回床上,有過之前經驗,知道這時候最好不要打擾他,不然疼上加疼。蘇阮窩在陸錚懷裏,陸錚掐著表,大概快一個小時蘇阮才不出冷汗,痛的直接一並直接昏睡過去,陸錚拿紙輕擦蘇阮額上冷汗。他希望自己一舉一動能牽引蘇阮的喜怒哀樂,但卻不希望蘇阮因他痛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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