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的假期也差不多到頭。


    約翰也該為自己的離開做準備。


    皇後區。


    彼得在索然無味地拚樂高。


    內德因為奶奶的烤卷餅沒有過來,尚氣也需要專心修煉與讀書。


    剩下彼得在這個星期六,顯得百無聊賴。


    他的目光不時落在拚好的樂高上。


    作為一名成績優異的學生,彼得總是讓人省心的。


    他拚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


    彼得驚喜望去,就見梅靠在門口,用一種無奈又心疼的表情看著自己。


    梅說:“他沒有過來。”


    她知道彼得在等誰。


    彼得其實已經沒有多生氣了。


    隻是他心情很別扭,自己崇拜的人,竟然會故意讓自己和家人進入險境。


    這是不可原諒的。


    明明自己那麽信任,卻還被算計。


    彼得甚至惱怒地說自己不想再見到他。


    可是說完後,他就後悔了。


    “我不是。”彼得說完,拿起樂高積木放上去。


    梅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找他。”


    “我才不要。”彼得悶悶說道,“是他故意讓我們陷入險境的,梅。”


    “這個嘛,也不算是,”梅走進房間,攬著小彼得柔聲說道,“約翰做了件好事,他第一時間救出我們。”


    “可他明明可以在發生前阻止這些,”彼得也不拚樂高了,放下黃色的積木塊,說道,“他需要一個證據。”


    “叮咚。”


    梅還想說什麽。


    門鈴響起。


    她清楚看到彼得在那一瞬間抬起頭,眼裏帶著期許。


    梅起身前去開門。


    打開門,她就看到被討論的對象。


    約翰正拿著一個盒子站在那兒,微笑問道:“不讓我進去?”


    梅雙手環胸,“當然歡迎,不過你最好還是哄一下你的教子。”


    約翰走進去將半人高的盒子隨手放在沙發上,給梅一個自信的眼神,“放心吧。”


    梅看著約翰走進房間。


    然後裏麵傳出彼得的一聲慘叫。


    等到梅走過去一看,兩個人已經在房間裏消失。


    “巫師啊。”梅有點不爽。


    ...


    天台。


    約翰一鬆手,彼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憤怒起身,雙眼中帶著怒火。


    “彼得。”約翰在天台邊緣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過來。


    雖然臉上很不情願,可彼得身體很誠實地過來。


    天台也有三十多層,腳下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可彼得在約翰多次的拋鉛球遊戲中,早已經習慣這些。


    他無所畏懼地坐下去。


    約翰望著車水馬龍的道路,問道:“你討厭我嗎,彼得?”


    “我……不討厭。”彼得鬱悶開口。


    “這個世界開始變得不穩定,”約翰平靜地說,“那些超越人類力量的存在,戴著頭罩犯罪的壞蛋,以前從來沒見過的家夥開始冒出來。”


    “你該恨我的,因為我讓你卷入危險之中。”


    他坦然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阻止,但我沒有。”


    彼得側目望去,約翰的發梢被風吹動晃動。


    現在的約翰,沒有以往的不著調和腹黑,更多了一些讓彼得陌生的感覺。


    “你將來會有強大的力量,彼得。”約翰忽地轉頭,與彼得四目相對,“到那個時候,你也會成為這世界的超級英雄一員。”


    “抉擇是你無法避免的事情。”


    “如同那日一樣。”


    約翰眼眸深邃,讓彼得有一種不敢看的感覺。


    “是選擇為了自己家人,放棄揭露犯罪的可能,放棄成為英雄?”


    “還是選擇成為英雄,讓自己的家人陷入險境?”


    約翰拍了拍彼得小腦袋瓜,“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當你有著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你會不可避免地背負起一些。”


    “去幫助他人,去保護無辜的人。”


    彼得陷入沉思,他已經被說服了。


    是啊,站在約翰的立場上,能夠揭露犯罪,將金並送回監獄。


    那樣可以避免許多人受到傷害。


    他明明是正義的,為什麽自己要生他的氣?


    見此,彼得也愧疚說道:“對不起,威克先生,是我太任性了。”


    “我明白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彼得感動說道,“您當初也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


    “不,你不明白。”約翰彎曲手指,一個腦瓜崩彈在彼得腦門上,無語說道,“我那時候故意讓你被抓,是想要鍛煉一下你。”


    “啊?”彼得傻眼了,“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呢?”


    “哦,我正要和你說這個,”約翰淡淡說道,“你有能力後,幫助其他人是你的自願,你可以將其視為自己的責任。”


    “但如果幫助別人的條件,就是犧牲自己的家人,那就是愚蠢!”


    約翰冷笑道:“你成為英雄,我並不反對,我更希望你能夠成為保護家人的英雄。”


    他站起身,俯瞰大地,如同帝王睥睨萬物。


    “一些掛著正義的名頭,對你攻擊的人,你該想到的不是自責,而是如何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著,彼得,”約翰將人拉起來,一字一頓道,“自私有時候不是壞人的專利,好人也可以自私。”


    “在陌生人與你之間,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你,因為你是我的教子!”


    他的語言,像是有著火焰,讓彼得感覺自己的心口火辣。


    彼得本以為約翰會教導自己成為英雄,可他錯了。


    約翰要告訴他,自私並不是一種醜陋。


    相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你可以為你的正義而戰,可你不能為別人的正義而傷害自己。


    彼得暈乎乎的,甚至沒有在意約翰的那句教子。


    約翰第一次揉著他的腦袋,對他說:“在霍格沃茨,你也許會是勇敢的獅子,可能是智慧的鷹,也可能是寬厚的獾,無論是哪個,我都希望你能夠自私,因為聖人總是讓別人的劍刺入胸口,還要譴責自己。”


    這次的對話到此為止,約翰與彼得揮手道別。


    他看著坐上電梯的彼得,目光深沉。


    好鄰居蜘蛛俠,不止一次受到的抨擊。


    在這個超級英雄時代,有超級壞蛋,更有許多跟風不懷好意的人在那裏等待犯錯的英雄。


    他不希望彼得在那些人的攻擊下,將愧疚化作傷害自己的利刃。


    有些人值得拯救,可有些人,不值得。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責任不能成為枷鎖,更不能成為傷害的工具。


    “我們下一次見麵,蜘蛛俠。”


    天台回蕩這句低語,約翰已經消失。


    ...


    彼得從天台下來了。


    他回到家裏。


    梅看到他,知道他已經和約翰和解,溫柔微笑道:“彼得,看看約翰給你送來的禮物。”


    彼得經過提示,才發現沙發上的半人高禮物盒子。


    他走過去,看著包裹緊實的盒子,原本茫然的心被溫暖取代。


    當天夜裏。


    彼得抱著被子,不敢關燈,瑟瑟發抖看著那個穿白裙子麵色灰暗帶著黑眼圈的娃娃。


    他哭了。


    不敢睡覺怎麽辦?


    為了防止彼得粗心大意讓這個娃娃不見,他親愛的教父特地加了個魔法。


    第二天。


    一晚上沒睡覺的彼得馬不停蹄帶著娃娃前往垃圾桶,他要將這個嚇人的東西扔掉。


    回到家裏,彼得進入房間。


    在他又一次看到娃娃待在房間裏後。


    他嚇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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