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完成絕境病毒,我也想要證明,我的能力。”


    瑪雅頹然道:“可在十三年前,托尼看到我的研究,看了研究報告,第二天他給我留下了這個。”


    她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那是基利安的名片,空白的地方被寫上了一條公式。


    “我努力過,”瑪雅說,“我沒想過自己的成果會被作為恐怖分子的武器,基利安需要軍方訂單,他招募退役殘疾士兵,用來作為絕境病毒的實驗體。”


    “那些人有的承受不住爆炸而死,有的則是通過絕境病毒的考驗,重新恢複健康的身體。”


    說到這裏,瑪雅臉上有著對自己發明造福人類的一種幸福。


    那幸福轉瞬即逝,她說:“死的人很多。”


    “那些被宣告的恐怖襲擊,全都是實驗失敗的結果。”


    瑪雅抬頭看向約翰,“你的父親是他最初的知音。”


    “可基利安開始變了,他對你的父親充滿害怕,害怕自己被找上門剝奪這一切。”


    “為了徹底擁有這家公司,他和你父親的關係越來越差。”


    約翰聽著,他摩挲右手的戒指,想著什麽。


    也許基利安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刺殺父親,可隨著掌握的權力與金錢增加,欲望也在滋潤下成長。


    一個跛腳的油膩落魄科學家,遇到他的知音投資。


    要麽他們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要麽因為最初的幫助成為想要除之而後快的仇人。


    顯然基利安就是後者。


    他的一切都是華生·威克所給予,他也害怕被奪走一切,猶如曾經那樣變成可以被托尼戲耍的廢人。


    在這樣的情緒帶動下,他選擇與菲斯克合作,殺死自己的恩人。


    將這一切徹徹底底占為己有。


    就算沒有原始絕境病毒那件事情,基利安也不會放過華生·威克。


    有時候,他所需要的理由不是用來說服別人,而是說服自己。


    約翰抬眼看向瑪雅·漢森,“你的坦誠是在贖罪?”


    “算是吧,”瑪雅·漢森攤開雙手,“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辦法。”


    她回頭望向哈蒂。


    哈蒂已經封鎖退路。


    除非瑪雅能夠打敗一名神秘莫測的巫師,不然她成功逃跑的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


    “有一點你錯了,”約翰打開懷表看了眼,“你很聰明。”


    “謝謝誇獎。”瑪雅說,“如果你說的是不在你麵前反抗是明智的事情。”


    “我說的是,”約翰看向瑪雅,嘴角露出輕笑,“你成功讓自己保住了一條命。”


    ...


    絕境士兵在逃。


    身後的身影以一個刷新世界短跑紀錄的速度再追。


    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逃。


    絕境士兵闖入一個關閉的店鋪,將自己藏在一張不鏽鋼桌子後麵。


    他屏住呼吸,聽著腳步聲一步一步地走過那空曠的房間。


    寂靜的地方,連心跳都變得吵鬧。


    他捂著心髒。


    他是來執行抓走小辣椒任務的,剛出門就和那個鬼魅般的存在撞上。


    隻是一個見麵,他差點就死在那兒。


    絕境病毒的修複能力讓他撿回一條命,他拚了命逃跑。


    身體上有著大片的橘紅光芒。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


    感受到溫度上升,他幾乎癲狂。


    他不想死,他要活著。


    他不要成為炸彈的犧牲品。


    為此,他拚了老命。


    結果就是,他回過神來,腳步聲已經不見。


    他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離開了。


    小心翼翼從桌子後探出腦袋。


    他看到,外麵很安靜。


    危機像是已經過去,讓他忍不住鬆了口氣。


    倏地,一張臉湊過來。


    藍色的戰衣上,夜視儀裏清楚顯示出他的模樣。


    緊接著,他的手連同不鏽鋼桌子一起被切開。


    那一把刀,隻需要三秒鍾,就將一名四肢健全的人削成人棍。


    哪怕是絕境病毒的修複速度,此刻都跟不上斷手斷腳的速度。


    一隻大腳踩在他的肋骨上,聲音響起,“告訴我,你們的據點在哪兒?”


    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伴隨著肋骨在腳下逐漸彎曲發出。


    大片的橘紅光芒覆蓋身體,驚恐達到了頂點。


    “在邁阿密!”


    他怕了,他徹底怕了。


    他是一名士兵,在戰場受傷。


    可他卻不是一名戰士。


    麵對陰魂不散的追殺,他成功崩潰大哭。


    “求求你放過我,我隻是……”


    他發出求饒,希望喚起眼前之人一絲憐憫。


    可他錯了,狩獵者不會對獵物產生同情。


    銀光穿透他的腦袋,又穿過心髒。


    他徹底死亡。


    而做出這一切的戴克斯很冷靜,沾染血液,將上麵的名字劃掉。


    戴克斯很喜歡這種可以罔顧生命的遊戲。


    殺戮讓他從最初的興奮癲狂,開始變得趨向冷靜。


    他體內的那個怪物告訴他,已經有足夠多的祭品讓他愉悅。


    現在的戴克斯,是世界上最冷靜的殺手。


    這是最後一個紐約屬於基利安的力量。


    他要前往邁阿密,完成約翰交給自己的工作。


    ...


    飛機上。


    被吊起來的人被一拳接著一拳打在腹部。


    一輪下來,被吊著的人還是很硬氣,不說話。


    文武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兒,他的神情古井無波。


    “告訴我,是誰在冒充我?”


    他起身走到那人麵前停下。


    鼻青臉腫的男人口齒不清道:“你是誰?”


    文武感到好笑,“你們打著我的名頭,在這個地方製造混亂,卻無知地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抬起右手,按在男人肋部一側,紫色的能量覆蓋在手,透過骨骼。


    一寸寸被粉碎的骨頭,讓男人落下冷汗,他的骨骼發出哀鳴。


    文武盯著那人的眼睛,“你們取了個可笑的名字。”


    “滿大人?”


    “你們用一個柑橘來作為我的代號。”


    一點點加重的能量,讓男人幾欲昏死過去。


    可文武不會讓他那麽痛快,十環所帶來的能力,不僅僅是破壞,還有能夠讓人痛不欲生。


    “你們滑稽的行為,讓我在約翰麵前丟盡臉麵。”文武臉上帶著戾氣,千年征戰的王者,散發著讓平民顫抖的威壓。


    男人堅持不住了。


    他在文武麵前妥協了。


    他的肋骨幾乎全斷了。


    文武鬆開手,看著男人如倒豆一樣說出所知道的一切。


    那個叫做滿大人的家夥,正藏在邁阿密的一座莊園內。


    可笑的遊戲要結束了。


    文武下令道:“前往邁阿密。”


    徐夏靈盯著那快要死亡的男人,她腦子裏出現文武剛才的話。


    “那個叫約翰的,對爸爸很重要?”


    年幼的徐夏靈第一次在父親身上看到他如此明顯的情緒。


    在母親去世後,文武就一直不怎麽顯露情緒。


    哪怕他會笑,他會對著尚氣笑。


    但這都不一樣。


    或許是女孩子更加敏感,她能夠感覺到,文武對約翰那種不同於兒女的平等。


    她沒見過父親,會在母親之外的人身上,表現出這種平等。


    對於文武口中的約翰,徐夏靈多了絲想要了解的心。


    可惜她現在無法做到。


    逃離那個家的種子已經在心頭種下,她在等一個機會,讓自己可以如尚氣那樣脫離家庭的掌控。


    她也想要自由,她同樣也想要讓父親認可自己,而不是隻盯著尚氣。


    下定決定的女孩看向外麵。


    得到答案的文武不再需要那個人。


    所以那個人被從飛機扔了下去,在空中,自由落體。


    下墜的過程是死亡的倒計時。


    文武露出笑容,“這場遊戲,我會贏得比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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