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逃跑了。


    綠巨人掉下去。


    索爾被關在空中監獄扔下去。


    科爾森死亡。


    托尼的戰甲破損。


    “哇哦,這麽短時間發生這麽多事。”


    約翰說了句,引來其他人的注視。


    弗瑞轉移視線,手裏拿著一疊卡片把玩。


    卡片被血水浸濕,那是科爾森的血。


    托尼沉默不語。


    “這些卡片是在科爾森特工的外套發現的,他沒有機會找你簽名了。”


    弗瑞將卡片扔在桌子上,史蒂夫拿起一張染血邊緣發黃的卡。


    上麵是美國隊長的照片。


    “我們處於盲目狀態,通訊壞了,無法找到魔方,班納、索爾也都不見了。”


    “我也無能為力。”


    弗瑞說:“我失去了最優秀的心腹。”


    他搖頭苦笑:“也許是我自作自受。”


    “沒錯,我們原本打算用魔方來製作武器,”他走動起來,“當時我沒有把賭注下到這上麵,而是用在了某個更風險的項目上。”


    約翰聞言,心中腹誹,“你武器都做出來了。”


    弗瑞還在煽情,訴說著複仇者聯盟的事情。


    這個計劃原本不被看好,但是他更願意相信這群人。


    “這個方案是把世界上最卓越的人聚集在一起,看他們能否發揮更大的作用。”


    弗瑞的視線落在約翰身上。


    約翰則摩挲著戒指。


    世界上最卓越的人?


    也包括巫師嗎?


    創造英雄?


    約翰對這個想法沒有過多發言。


    誰來定義這個英雄?


    神盾局?


    政府?


    民眾?


    他拿起一張卡片,手指粘上那些血,眯起眼睛。


    托尼起身離席,沒多久史蒂夫也走了出去。


    約翰待在位置上,也準備離開。


    “威克,”弗瑞叫住了他,目光中帶著審視,“你是否也覺得這個建議過時了?”


    “挺過時的,”約翰揚起手中的卡片,“比如這招。”


    “我要失陪一下了,”約翰掃了眼希爾特工,“不然她估計想要拔槍射我了。”


    “科爾森死了,威克。”弗瑞說道,“你為什麽不傷心?”


    “我為什麽要傷心?”約翰詫異道,“又不是我殺的。”


    “如果你在這裏,他可能會活下來。”


    約翰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弗瑞,“那你為什麽不傷心?”


    弗瑞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他並不是不傷心。


    在自己的心腹死後,還得用他的血來激勵這群人,這是他作為指揮官需要的決斷。


    “我是說其他人,”約翰平靜說道,“死在這裏的不隻科爾森,還有其他的人,他們也是你的手下,為你付出生命。”


    約翰眯起眼睛,“他們死了,你會像緬懷科爾森那樣緬懷他們嗎?”


    弗瑞沉默不語。


    約翰笑了笑離開。


    親疏有別。


    “不過是當權者的工具罷了。”


    ...


    約翰和神盾局不會是一路人。


    就如同神盾局製作防禦巫師的武器那樣,巫師與普通人之間依舊存在一些矛盾。


    神秘的巫師,在童話裏總是邪惡的。


    他沒有馬上離開,先前往一個房間。


    娜塔莎陪伴清醒過來的巴頓。


    盡管約翰覺得,要是沒有娜塔莎那一拳,恐怕巴頓都不需要睡上一覺。


    娜塔莎也注意到約翰,她再三確定巴頓已經重新變回正常後,開門出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


    “什麽,解除控製?”約翰挑眉說道,“我是巫師,自然是使用魔法。”


    隨手拿起一支巴頓被沒收放在外麵的箭矢,約翰用力讓箭身彎曲了一點兒,他感覺這玩意兒有點眼熟。


    好像以前上學時,自家貓頭鷹也不知道從哪裏叼回來一支過。


    娜塔莎和約翰靠在牆壁,良久之後,娜塔莎才問道:“你什麽時候把這個放進我的口袋?”


    她張開手心,已經碎掉的護身符早已經失去保護作用。


    這是魔法世界的產品,同樣是約翰發明的東西。


    目前是傲羅和打擊手都具備的一種高級裝備。


    “還記得手銬鑰匙嗎?”約翰垂目看向左手,一縷藍色絲線纏繞在手指上,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為什麽?”娜塔莎問出自己的困惑,她看著那張年輕的臉,認真問道,“你根本就不會將人命放在心上,就算是這艘航母墜落,也換不來你的垂憐。”


    她清楚知道,眼前的人是個多麽涼薄的人。


    更清楚約翰常說的外國人是什麽意思,代表著他對美利堅沒有絲毫的歸屬感。


    科爾森的死訊在約翰眼底生不起波瀾。


    這樣一個人,漠視生命與法律,卻會擔心自己的安全,留下手段?


    娜塔莎想要知道答案,不是作為神盾局特工,而是作為娜塔莎·羅曼諾夫。


    這個恩惠讓人想不明白,更感覺受寵若驚。


    娜塔莎現在越發覺得當初的自己多麽天真。


    竟然妄圖想要保護這樣的怪物。


    她錯了。


    危險的不是十戒幫,不是金並,更不是高桌,而是眼前的人。


    隻需要一點兒手段,他就可以將不可一世的地獄廚房的主宰者送進監獄。


    那是因為他想要看看金並如何在失去一切下掙紮。


    他遊戲著這個世界。


    不管是上百億的生意,還是上百條人命,不過都是他遊戲中的一個關卡。


    “你站在我的麵前,”娜塔莎怔怔看著他,“卻讓人感覺那麽遙遠。”


    “遙遠到……”


    “看不清。”


    約翰的身上始終蒙著一層麵紗,每當讓人覺得足夠了解時,卻又窺見更深的神秘。


    聽著娜塔莎的話,約翰用紅棕色的眼眸,深邃地看著那個女人。


    “因為你是我的助理,娜塔莉·羅曼科夫。”


    他的答案,讓人意外,卻又讓人覺得合理。


    “你曾經為我的妹妹攔下殺手,不曾懼怕她,遠離她。”約翰微微一笑,“這個理由,足夠嗎?”


    約翰側目看了眼盯著這邊的巴頓,他微微停頓,“不過娜塔莎·羅曼諾夫,也有她的家人。”


    娜塔莎看向巴頓,她和巴頓是家人一般的情誼。


    “你和洛基談了什麽?”娜塔莎重新看向約翰。


    “關於巫師,關於統治。”約翰撇撇嘴,“作為君主,他並不適合,他自大傲慢、又極度渴望被認可。”


    “你呢?你覺得自己是怎麽樣的人?”


    “我?”約翰咧嘴一笑,“我是約翰·威克。”


    他揮揮手,離開了這裏。


    巴頓站在門口,“也許是我八卦,愛情?”


    “不,”娜塔莎搖頭,“我覺得那種東西和他沾不上關係。”


    “這不是愛情,而是一種自私。”


    巴頓摸了摸下巴,“他是怎麽做到的,把那個東西趕出去。”


    “他是巫師,”娜塔莎給巴頓倒了一杯水。


    “那我們應該讓他留下來幫忙。”謝過娜塔莎後,巴頓一飲而盡。


    隻是想起來自己被控製期間造下的殺戮,巴頓心中的罪惡感就像灌滿的水杯快要溢出。


    盡管被控製,可死在手中的同僚,血液仿佛在手中流淌著不甘。


    這時,門打開了。


    “該走了。”


    穿著製服的史蒂夫走來召集幫手。


    “你會開飛機嗎?”


    “我會。”


    巴頓還有一筆要和洛基算的賬,正好一起結算了。


    複仇者,現在該是如名字那樣,複仇。


    一架飛機未經過允許起飛。


    ...


    弗瑞站在中央控製室,手指翻開一張張染血的卡片。


    “長官,”希爾特工走過來停下,掃了眼卡片上麵的血,“那些卡片放在科爾森的櫃子裏,而不是外套口袋。”


    弗瑞繼續翻著卡片,他不是個好人,或者說所有的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不是好人。


    他們滿腹算計,利用一切條件創造勝利。


    “他們需要一些動力。”


    他抬頭看向玻璃外,一架飛機與鋼鐵戰衣飛過。


    他明白,洛基被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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