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公司。


    奧洛夫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拿著一疊文件從辦公室走出去。


    “不許動!”


    聯合公司安保拿著電擊槍大聲示警。


    見奧洛夫無動於衷,他就要開槍。


    下一秒,他的喉嚨破碎。


    瞪大眼睛看著那一拳結束自己生命的亞裔男人。


    丹尼麵無表情地抽出右手,按住安保的腦袋推開。


    聯合公司裏,奧洛夫的保鏢們猶如殺神降世。


    “好了。”


    倒了一地的安保沒有能動彈的,保鏢聽到奧洛夫的聲音停手。


    奧洛夫不爽說道:“去下一個地方,地獄廚房有那個家夥的金庫,我記得紅獅銀行也是他的。”


    動了火氣的奧洛夫幹淨利落,直接殺上大本營。


    要是菲斯克沒選擇去酒店,而是去公司,那麽現在已經被他吊死在大樓上。


    金並的產業快速遭到破壞。


    他的那群手下被屠戮,場麵之大引起全紐約警局出動。


    fbi抵達一處走私窩點,裏麵可怕的場景讓作為探員的雷都忍不住胃酸翻滾。


    戴克斯穿上fbi的衣服,大搖大擺走進來。


    集裝箱裏,堆滿屍體。


    雷凝重說道:“這下我們有的忙了。”


    戴克斯點點頭,實則心裏不以為然。


    “這些人是威爾遜·菲斯克的人,”戴克斯拿出一份文件,“我剛才收到匿名舉報,裏麵有關於威爾遜·菲斯克從事非法活動的證據。”


    雷接過來,他看到裏麵的賬簿,表情繃不住露出震驚之色。


    拐賣人口、走私違禁品、洗錢……


    各種事情,隻要是能夠牟利,這裏麵都有。


    還有涉及十三起殺人案件,和眾多失蹤女性案。


    雷隻感頭皮發麻。


    這個案子太大了。


    雖然自己一直想要大案子,但這也太大了。


    “還有,”戴克斯看向一旁的車,“有人實名舉報菲斯克。”


    雷走過去打開車門,倒吸一口涼氣。


    “俄國人?”


    地獄廚房俄國人,竟然舉報?


    這太離譜了。


    馬特混跡在人群中,他能夠嗅到裏麵的血腥慘狀,耳邊傳來一絲動靜,他抬頭望去。


    在房頂上,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和一個獨臂男人站在那兒。


    獨臂男人對電話說道:“您的禮物送到了,幫主。”


    電話那頭,文武的聲音響起。


    “不要去打擾尚氣。”


    “是。”


    馬特眉頭皺起,那些人到底是誰?


    福吉站在他的旁邊,新加入的佩吉同樣捂著嘴。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厲風行。


    這才是約翰的手段。


    此刻的他,麵對那嚴陣以待的一群人,他一個人,沒有攜帶武器。


    腳步聲一步步的,像是踩在所有人心頭。


    承受力差的人,已經汗流浹背。


    他們死死盯著約翰。


    約翰走到菲斯克的對麵坐下,對當鴕鳥的侍者說道:“一杯咖啡。”


    說完,他才看向菲斯克。


    這位昔日的地獄廚房主宰者,如今看上去非常狼狽。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他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今天過得怎麽樣?”


    “你想要做什麽,約翰·威克。”女裁決者出聲,冰冷說道,“你在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


    約翰先看向女裁決者,又看向菲斯克,最後停留在文斯頓身上。


    “請告訴這位女士,我並不想在我父親的酒店裏,殺死一條鮮活的生命,”約翰微微一笑,“所以讓她閉上嘴巴。”


    文斯頓聳聳肩,轉頭對女裁決者說道:“轉述,你剛才也聽到了。”


    女裁決者麵色難看至極。


    約翰靠在椅背,拿出懷表打開放在桌上。


    “三分鍾時間。”


    金色的懷表在桌麵上,指針跳動著,一點一點流逝。


    “我們沒有那麽脆弱。”菲斯克沉聲說道,“你應該讓你的手下直接開槍。”


    “因為接下來,我會不眠不休地追殺你,讓你所有親近的人,全部死於非命!”


    說到最後,菲斯克拍案而起咆哮。


    “說完了?”約翰表情依舊平淡,他一隻手撐著下巴,淡淡說道。“接電話。”


    “嗡嗡——”


    電話響了,是韋斯利的。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約翰,經過菲斯克示意,接起電話。


    過了幾秒鍾,他將電話關掉,來到菲斯克旁邊低聲說道:“我們的公司被查封,不明隊伍襲擊我們的地盤,俄國人成為汙點證人,fbi調查我們。”


    菲斯克麵色陰沉下來,他看向約翰,壓著怒火,“都是你幹的?”


    “你需要幹淨,才不會汙穢,”約翰淡淡地說,“而不是在汙穢上麵蓋一層白紙。”


    “臭味已經飄到天空,菲斯克。”


    一個電話,直接讓菲斯克體會到什麽叫做無力。


    他因為憤怒的麵龐變得扭曲猙獰。


    高夫人這時候開口,“警察會毀掉這一切。”


    她想要阻止約翰的接下來的行為。


    “沒錯,”約翰接過話茬,微笑道,“包括你的工廠。”


    高夫人沒想到,自己被殃及池魚了。


    約翰看著那名亞裔婦人,用最和善的語氣,“你站錯隊了,離開紐約,你的位置會有人替代。”


    “你摧毀了我的工廠?”高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陣不適劇烈咳嗽起來。


    “我怎麽會?”她是最清楚自己身體的人。


    看起來老態龍鍾,實際上打起來馬特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可現在,她卻像是重病的老婆婆。臉色蒼白無比。


    她看向約翰,表情變得驚疑不定。


    約翰給她下了最後通牒,“離開或者就在這個地方腐朽,高桌的席位,會有人坐上。”


    高夫人身體的異樣讓她不安,最後還是選擇站起來,對菲斯克說道:“需要你自己渡過難關了。”


    菲斯克猛地抬頭,沒想到高夫人隻是因為一句話就放棄自己。


    她步履蹣跚地離開。


    剩下菲斯克和女裁決者了。


    約翰的咖啡被端來了。


    他喝著咖啡,愜意說道:“我也給你選擇,菲斯克。”


    他微笑道:“我喜歡看人在選擇中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一把手槍,從桌上推過去。


    菲斯克神情掙紮,他的一切都在今夜崩塌。


    就如約翰在餐廳通話所說的那樣。


    韋斯利看出菲斯克糾結。


    他衝過來,突兀地舉起槍對準約翰,開口說道:“殺了你,什麽都結束。”


    文斯頓勸說道:“你要想清楚,準備好注銷在酒店的一切服務?”


    酒店內開槍,這將會與酒店係統為敵。


    韋斯利看向菲斯克,菲斯克也是猶豫不決。


    “開槍,說不定一切都結束了。”


    約翰帶著神秘微笑。


    韋斯利看著約翰,就見他毫無防備。


    一個聲音告訴韋斯利,開槍。


    哪怕犧牲自己,也要讓菲斯克繼續強大下去。


    開槍!


    菲斯克猛地起身,搶過手槍對準約翰的心髒,扣動扳機。


    “去死吧,你個魔鬼!”


    憤怒的咆哮夾雜著怨毒。


    子彈脫離槍口飛向約翰,要將其心髒洞穿。


    文斯頓來不及阻止,女裁決者眼底閃過快意。


    血液要飛灑在潔白的桌布,那才是黑色的最高藝術。


    可是……


    子彈停下了。


    約翰的手掌合攏,他的眼中速度很緩慢,慢到他能夠像是看電影那樣觀察周圍。


    冒著煙的槍口和安靜的人群。


    他緩緩張開手掌。


    金色的鱗片在他的手掌逐漸隱去,五根手指完全打開。


    一枚變形的子彈,在他手中躺著。


    時間仿佛按下暫停鍵。


    約翰淡淡說道:“現在,你們不再是酒店係統的服務對象了。”


    他看向同樣目光盯著那枚子彈的文斯頓,平靜說道:“向所有人告知,威爾遜·菲斯克,脫離酒店係統。”


    女裁決者不可思議地看著約翰的手心,竟然接住了子彈?


    不僅僅是接住,更是毫發無傷。


    桌上的懷表剛好走到三分鍾。


    約翰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紐扣,拿起懷表,轉身離開。


    “我給你的選擇是,走出門,讓警察把你帶走,要麽就等待死亡的鮮花在你頭頂盛開。”


    他不管後麵人的如何表情。


    走出酒店,走向等待的出租車。


    “等了很久?”


    “哦,我正看到狼人在半夜餓醒和吉德羅一起去狩獵兔子。”


    羅伯特放下那本約翰送給他的書,笑道:“去哪?”


    “喝杯茶?”


    “很棒的主意。”


    出租車發動。


    ...


    他們離開後,菲斯克失魂落魄地走出來。


    剛上車一會兒,就被前方封路的警察抓住。


    多達五十多項罪名扣在頭上,他準備坐到下一個世紀。


    可是他的眼底還帶著不甘,看向韋斯利。


    “等我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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