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裏全都是汗,一直走到他家門口,我試探著問:“那,施老師,我先回去了,再見?”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回應。我也習慣了期待落空,於是轉身準備回家。施岷突然叫住我,問,想做嗎。不是上次那種冷冰冰的語氣,而是很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問,想做嗎。我緊張地不敢說話。畢竟我們剛把話說開,而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跨出這一步,日後要如何收場。如果我弄疼他了......他會......怪我嗎?就在我愣在那時,施岷突然笑了,說:“這個問題真的這麽難回答?”我怕他以為,是我對他失去了興趣,趕緊搖搖頭,下意識想告訴他我不是這樣想的,我從頭到尾,都隻想擁有他而已。如果他仍然對我們的關係存在猶豫,我不怕等。而施岷就像猜到我要說什麽一樣,在我開口之前,湊過來,堵住了我的嘴。“嗡”地一聲,我大腦裏繃著的弦全都斷了,隻能感受到他在親我,他在拿舌頭勾我的唇珠。“施岷......”我掙紮著逃出來,告訴他,“你這種親法,我真的不能保證我能忍住。”“沒有人讓你忍。”施岷說完,又湊上來找我的舌頭。我從沒見過他這麽大膽的樣子,甚至比我們熱戀時更甚。他張著嘴,像是邀請我的舌頭造訪,而我終於放棄抵抗,去勾纏,去調弄。沒有人能頂得住這種挑逗,更何況,我想要他這件事,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我再次問他,確定嗎?施岷不耐煩地繼續拿嘴唇堵我,一手往襯衫裏伸,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晚上涼。”我把他推到床邊,拿毯子披在他的背上。沒想到,本來最靠近床的人是我,施岷卻一個轉身,叫我坐到了床上。他則跪在我的腿上,叫我靠著床板,以一種被動的姿勢接受他的親吻。我不知道他這一年經曆了什麽,比以往任何一次性.事都能放得開。(......刪)我倆就像久旱逢甘霖的人,胡鬧了許多次。一開始,我怕施岷冷還給他披了條毯子,可是頭一次結束時我們去洗了個澡,在浴室裏鬧了半天,沒忍住又折騰了一回,於是出來時我倆都是一絲不掛的了。我幫施岷拿了床厚些的被子掖好,警告他不許再來勾我。施岷也是累到,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就睡了。“我辛勤勞作這麽久,你不給我一個獎勵啊?”我委屈地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後頸。也許是我的呼吸撓得他癢癢,施岷突然轉過頭,瞪了我一眼。隻是這個幅度有點巧,我隻要微微低個頭就能親到他。天賜的良機,不要白不要,我趕緊含住他的唇珠,在他揶揄我之前斷掉他要說話的念頭。親著親著就又有要繼續的勢頭,施岷趕緊把我推開,佯裝生氣地問:“有完沒完了?我可是個病人。”我笑著在他臉上點了一下,說,好了好了,睡吧。......醒的時候,陽光灑在我臉上,這才發現昨晚窗簾沒拉嚴實。我趕緊起床把窗簾拉好,躡手躡腳回到床上。施岷還沒醒,一般來說他這個點早該醒了。我不禁害怕是不是昨晚鬧得太狠,以致於到現在還沒起床。又過了一會,施岷翻了個身,順勢滾到我懷裏。我愣了一下,隨即把他抱得更緊了。抱著他的時候我覺得心安,就這麽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好像可以填補一些我沒陪他經曆的空白。施岷哼唧了一下,我不明白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為什麽會在早晨沒醒時有這麽可愛的狀態。我沒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施岷皺眉,睜開眼問幾點了。“八點了。”我說。他立刻坐起來,說該給教授發翻譯好的郵件了。於是我就坐在床上,看他洗漱。施岷把窗簾拉開,一邊刷牙一邊打開電腦。這動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他隻拿我當一個習慣存在於身邊的人。我就這麽看著他,光透過來窗戶打在他身上,折射出去一層暈。施岷發完郵件也收拾端正了,回頭疑惑地望著我,問:“你怎麽光盯著我不洗漱?”“那個......你家沒有我洗漱用的東西。”我找了個借口說。施岷找了一圈,確實是沒有,就叫我先回家。雖然尷尬,但我也隻能穿著施岷的幹淨衣服,回到我自己的屋子裏。臨走前,我問他,以後能幫我備一套洗漱用具嗎?施岷點頭了。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這樣......算同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