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帶我去哪?”


    其中為首問話的一個男人忽而牽住她的手,將她往不遠處一棟酒店帶,她心生厭惡,猛地就甩開,還生氣說“不準碰我。”


    三個男人有瘦有胖,互相交換著眼神,打定主意後,嬉皮笑臉去哄她“好好好!不碰不碰,我們不碰你。”接著又道“你剛才不是說想要去喝酒嗎?我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真的?你們真的陪我喝酒?”她聽後眸子亮晶晶閃,嘻傻揚笑一聲,後撇著嘴,傲嬌道“誰騙人,誰就是小狗!”


    “不騙你,不騙你!”三個男人逐個像哄孩子那般依著她,後又說“來,跟我來,我們帶你到裏麵喝酒去。”


    傻乎乎地,顧南枝就真的踉踉蹌蹌跟幾個陌生人走入酒店大堂。


    剛一進門口,其中一個男人豔羨說道“彪哥,這條女看起來真正點,等下你可就爽了,不過……”


    名曰彪哥的人皺眉接過話“不過什麽?”


    胖胖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似在沉思“不過看起來雖然是醉了,人還有些意識,沒傻透,隻怕待會上了房會反抗。”


    旁邊瘦得跟條柴似的男人開口“那怎麽辦?”眸光一閃,複又說“要不讓服務員端幾瓶烈酒進來,罐幾把醉,弄到爛醉如泥,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胖子一掌拍打在瘦子的後腦勺,惡道“罐什麽罐!那玩意喝多了動都不想動,還能玩得盡興?你傻逼吧!”


    “那……怎麽辦?”


    幾人已經進入酒店大堂,來到一處休息區坐下。


    彪哥瞟了眼慵懶坐在沙發上嘀嘀咕咕的顧南枝,轉頭對胖子說“雞頭,你上次那藥還剩多少?”


    雞頭立即反應過來,俯到他耳邊,小聲說“還有好幾劑,現在要貨不容易,我省著點用。”


    “可有帶在身上?”


    “在車裏。”


    “嗯。”彪哥聞言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現在過去車裏拿,我在這裏等你。”


    瘦子聞言一怔,有些懼怕“彪哥,在酒店用那玩意會不會太大意了,萬一有便衣巡邏查房怎麽辦?”默了默,逐又提議“要不回別墅搞吧,是遠了點,加速後最快也能一個小時到。”


    胖子又是正麵給瘦子一掌無情鐵手,厲聲道“蒜頭聰你會不會講話?多大點事,還要我們彪哥等上一個多小時?”歪著嘴巴,滿臉橫肉賤生,又道“依我看,這貨長這麽漂亮,你是看對眼了,自己也想上,拉回別墅好能讓你有機會下手,對吧?”


    “雞頭,你想打是吧!”瘦子拳頭捏緊,準備要一拳招呼過去。


    胖子卻昂起肚皮說“打就打,老子就沒怕過!”


    正麵單杠的刹那,迎來彪哥嚴厲一聲低吼“夠了,有完沒完。”


    胖瘦二人互相都挨了一記巴掌,不敢再吵。


    彪哥說“雞頭,你現在去車裏拿,蒜頭聰過去開房,我在這裏等你們。”


    幾人分工合作,很快,便又重新組合在一塊,準備將醉醺醺的顧南枝抱入電梯口。


    顧南枝說“不準你們碰我。”說著就抬手去拍打彪哥即將探過來的手。


    女人聲線又懶又嗲,聽得一旁站著的三個男人周身一陣麻酥酥。


    “好,不碰,不碰。”彪哥低聲哄著她,朝她做出個投降的姿勢,緊接著說“你不是說想喝酒嗎?我們現在就上房去喝酒。”


    顧南枝暈醺的小臉蛋怔了怔,堵嘴不滿道“喝……喝酒為什麽要上房喝?我不去,我要在這裏喝!”說著,整個上半身又軟癱在沙發上,渾身上下寫滿乏力的姿勢。


    彪哥低頭瞧著她這凹凸有致的絕美身段,整一個欲火中燒,再也不管不顧,彎下腰來欲將她打橫抱起。


    她卻有意識地掙紮起來,又是打又是踢,還大喊好幾聲救命,惹得旁人紛紛側目凝視。


    彪哥沒轍,又將她放回沙發上,朝胖子使了個眼色,準備上藥弄暈她,上房之後才打針。


    卻未料,被後頭一把粗啞的男聲打斷了節奏。


    他站在大堂不遠處,問“苦頭彪,你們在那裏做什麽?餘總正在裏麵找你們呢。”


    彪哥聞言怔住,一臉黑線朝兩個手下吩咐道“你們倆將她帶上房,我去見見餘總,等下上去。”


    “好咧,彪哥你放心去。”說著,從衣袋裏將一顆膠囊藥拿出來,胖子對瘦子說“你去跟服務員要杯水,我在這等你,快去快回。”


    而這時,彪哥已經走遠,來到劉震宏身旁,恭敬喚了聲“宏哥。”


    阿宏銳眼瞄向休息區,問“那邊什麽情況?”


    彪哥說“沒什麽,我馬子過來找我,想上去開心一下。”


    “你馬子?”阿宏滿臉鄙夷,根本不信“我警告你,要玩可以,別搞得不清不楚惹一身騷回來,餘總跟祁總現在還在裏麵,由不得你……”


    話還沒說完,休息區哐啷一聲響,杯子瓷片碎落一地。


    顧南枝坐在沙發上大嚷道“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


    那聲音自遠而近,清晰鑽入阿宏的耳膜裏,阿宏愣了愣,感覺有些熟悉,問“那個女的叫什麽名字?”


    彪哥有點虛,諂媚一樣道“是……是嬌姐那邊新來的貨,沒名字。”


    聽到這,阿宏已懶得再跟他廢話一句,抬手搡開他,自顧自往休息區走去。


    霎時間,一張絕美又熟悉的嬌顏,憮然撞入阿宏的眼簾。


    阿宏瞟了眼沙發上躺著的顧南枝,又轉過去頭,朝後邊小跑過來的彪哥說“苦頭彪,你說這女人是你馬子?”


    彪哥見勢不對,往折中說去“剛……剛認識的。”


    “剛認識的?”阿宏質疑,後輕蔑道“要認識還好,隻怕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彪哥被他當眾拆穿,有些受不了“隻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宏哥何必管這麽多。”


    阿宏直接說“這個女人你不能碰。”


    “為什麽不能碰!”彪哥粗曠的聲線瞬間拔地而起,翻臉道“劉震宏,別以為你是祁總的人我就怕你,好歹我手上還管著兩家店呢,你頂多是他的保鏢,憑什麽管我的事!”


    “管你的事?”阿宏不屑笑笑“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我實話告訴你,這女人是祁先生的朋友,你要敢碰,你就碰!”


    “朋友!”彪哥一點都不信,輕哂道“這麽巧?我看根本不是什麽朋友,而是你自己看上了,找個理由支開我,想自己上!”


    阿宏一臉平靜,從衣兜裏掏出手機“苦頭彪,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現在打通電話給祁先生,讓他過來確認一下,不過,我要提醒你,等下祁先生出來,你就不是全身而退那麽簡單了,你自己想好,這個電話是要打呢?還是不打。”


    彪哥情緒失控,準備要跟他杠上,幸虧被胖瘦二人左右製肘住,勸道“彪哥,隻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等下散了場,我們到嬌姐那邊再找,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說著,又把唇湊到他耳邊,偷偷說“宏哥即使是個保鏢,好歹也是祁總身邊的人,等下事情鬧大了,被餘總知道,隻怕我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不好收場,這事還是算啦吧!”


    彪哥聽完滿臉憋屈,發瘋大喊一聲,用力搡開製肘他的胖瘦二人,一腳猛踹到一張茶幾上,吼著說“劉震宏,算你有種!”便帶著人往大堂電梯走去。


    等他們三人全部消失在阿宏視線範圍內,他才微彎著身,用粗糙的手指輕拍顧南枝的小嫩臉“顧小姐,你醒醒!”


    顧南枝躺在一張長形沙發上,惺忪睜開眼眸,先是狐惑蹙起黛眉,後又展顏歡笑道“你不就是那晚踩我手的……”揉了揉太陽穴,遲疑問“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都給忘了。”


    “我名字你不記得,我踩你手倒記得清清楚楚?你到底醉沒醉?”阿宏喃喃自語,笑了笑,接著才回答她“顧小姐,我叫阿宏,你不記得了嗎?”


    “阿宏?”顧南枝眉一擰,搖頭說“我不記得了。”沉默一會,突又說“阿宏,不如我們一起去喝酒吧,酒是個好東西,喝了能飛上天,像小鳥一樣,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說著,兩條修長白嫩的腿便自動搖晃起來,櫻唇張張合合,自言自語,看得人心兒都顫了。


    阿宏立馬撇過頭,有種非禮勿視的覺知,見她躺在這裏也不是辦法,便讓服務員開了間房把她給帶過去。


    顧南枝意識雖混散,人卻計較得很,這不讓碰,那不讓摸,還要喊救命,搞得阿宏都不知道怎麽把她給抬上房了。


    拉拉扯扯走到半路,還沒踏入電梯,祁硯川剛好打來電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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