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晚嘻嘻一笑:“很簡單啊,拆穿所長的真麵目,打醒避難所裏那群被洗腦的大傻子。”


    同為避難所成員之一的展鈺嘴角一抽,感覺自己也被罵了:“就你和徐思明兩個人,你確定你們兩可以?”


    想到自己的小夥伴們,紀晚晚非常自豪的歪嘴一笑:“誰跟你說我們隻有兩個人了?


    老實說,想要幹掉所長和他的那群走狗,對老徐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要不是顧慮到避難所裏的這些幸存者,我兩哪裏還至於在這演戲?”


    她撇撇嘴:“還害得我白白挨了一針。”


    展鈺:“……”


    屬實是哭笑不得,有種逗小孩兒的無力感。


    一旁的走狗小弟們則是慌得不行,生怕這兩人聊嗨了,拿他們祭旗。


    沉默了一下,展鈺看向她:“你被紮哪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給我看看針口,我用木係能量幫你療傷。”


    已經用等價治療治好傷口的紀晚晚喉間一哽,臉不紅,心不跳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天賦異稟,受了傷可在短時間內自愈,而且可以免疫各種病毒和細菌。”


    展鈺眼角一眯,就差把“你編,你接著編”寫在了臉上:“合著你是金剛不壞之軀唄?”


    紀晚晚嘻嘻一笑:“是不壞之軀,不是金剛不壞之軀。”


    展鈺硬是氣笑了,沒忍住對紀晚晚豎起了大拇指。


    嗯,跟小孩兒沒話說。


    不是,之前搜尋物資遇到的時候,紀晚晚的心智看著不像小孩兒啊!


    展鈺瞳孔一震。


    莫非紀晚晚被奪舍了?


    大抵是他的眼神太犀利,紀晚晚一陣不適:“別這樣盯著我看,怪滲人的。”


    “咳…”展鈺幽幽的挪開眼睛。


    紀晚晚摸了摸下巴湊上前:“展兄弟,你說我都跟你講了我的計劃,作為交換,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和所長作對,又為什麽要選我和老徐做你實施計劃的跳板呢?”


    前一秒還覺得紀晚晚像小孩兒的展鈺這會不這麽覺得了。


    麵前這個少女就是個扮豬吃虎的主!


    所以他做的一切根本瞞不過對方,甚至還被對方擺了一道,反成了被對方利用的棋子。


    不過展鈺不生氣,隻覺得自己沒看錯人,畢竟是他利用在先,如今淪落成半感染者也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展鈺苦笑了一聲,垂眸看向喪屍坑。


    雖然煉屍場內已經沒有了燈光,但作為身體素質超強的半感染者,他的視力在黑暗中並不受損。


    雖然不知道紀晚晚能不能看見,但他還是指了指坑內:“那個穿黑襯衫牛仔褲的男孩子,是我弟弟。”


    紀晚晚眉頭微不可查的跳了一下。


    平心而論,她並不喜歡聽別人訴說苦難,可末世之下,苦難才是常態,或者說,就算不是末世,苦難也是常態。


    展鈺繼續說著:“我們剛來的時候,對避難所並不了解,弟弟年少衝動,被所長他們洗腦之後,就義無反顧的參加了秘密任務,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表情平靜,仿佛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小事,可紀晚晚卻感受到了他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心痛。


    展鈺垂下眼眸:“我不知道秘密任務是什麽,本來也想報名一探究竟,可這時候出現了一位任務的幸存者。”


    紀晚晚喃喃:“是林長河嗎?”


    展鈺點了點頭:“對,林長河在參加任務之前,是一個標準的小人,卑鄙無恥、自私陰狠、溜須拍馬。


    可在完成任務回來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仁慈博愛、和善友好,對每一個人都彬彬有禮,甚至是那些曾經和他有過過節的人。”


    紀晚晚覺得離譜:“難道沒有人覺得奇怪,發出質疑嗎?”


    展鈺諷刺的嗤笑一聲:“怎麽沒有,當然有人質疑,質疑的人還不少,在質疑聲日益高漲的時候,所長親自出麵,平息大家心中的疑惑。”


    紀晚晚眉梢一挑:“怎麽說?”


    展鈺長舒一口氣,轉過身不再看喪屍坑裏的弟弟:“所長說,林長河不畏犧牲與困苦,九死一生完成了秘密任務,感動了主,所以主寬恕了他所有的罪孽,讓他重獲新生。


    為了報答主的仁慈,所長還當眾表示,收林長河為副手,協助他處理避難所內的事務,從此可以無償使用避難所內的所有物資。


    這一舉動讓大家情緒高漲,一時間有了更多的人報名參加秘密任務,為的就是賭一個能一飛衝天的機會。”


    “嗬,可笑…”紀晚晚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人類為什麽可以自我蒙蔽雙眼到如此地步。


    “可笑吧…”展鈺也覺得可笑:“可事實就是這麽的可笑。”


    紀晚晚長舒一口氣,也轉過身,背靠著喪屍坑的圍欄,懶懶問道:“那你呢?你後來為什麽又沒有報名了?”


    “我?”展鈺斜眼看向紀晚晚,勾唇笑的痞氣:“因為我不傻唄。”


    紀晚晚失笑,原本想調侃展鈺兩句,可看到展鈺含笑的雙眸中,那刻骨的心痛如散不開的濃霧藏在眼底,她的心裏就格外不是滋味。


    她撚了撚指尖:“後來你發現了什麽,所以改變了主意?”


    雖然展鈺對紀晚晚的聰慧已經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的確發現了一些怪異的東西。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一個人的轉變不可能會如此巨大,所以暗地裏偷偷觀察了林長河一陣。


    我發現他經常會來後山,而且對駐守在後山的這些守衛語氣相當惡劣,我就知道,林長河還是那個林長河,他一直都沒有變,所謂主的寬恕都是他們編造的屁話,為的就是給避難所內的人洗腦。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林長河食人血肉,他經常會借出任務為由在外捕殺的散人,將他們吃幹抹淨之後再埋進後山果林。


    試問,什麽正常人會茹毛飲血呢?”


    紀晚晚微微頷首:“是啊……”


    難怪後山有那麽多屍體,原來都是無辜的散人。


    這麽一看,林長河他們更可恨了。


    展鈺抬起手,手心裏泛起瑩綠色的能量波:“後來,我覺醒了木係異能,能更清晰的感知到後山傳來的血腥氣,由此可以推斷,所長他們所謂的秘密任務,並不是什麽好事。”


    紀晚晚輕笑:“所以你一直在等一個契機,直到我和老徐出現?”


    展鈺直言不諱的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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