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則凡一愣:“白大人是真心的?衝擊化魂極為凶險,大人可要三思而後行。”


    白汶川到:“與上官青雲交手,更令我覺著自身何其渺小,而修煉之路如此廣大。”


    “如今大雍總給我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我得趁著世道還算太平,增強自身的實力了,而且我在成丹後期困的時間也夠久了。雖然這樣說有些狂妄,但我覺得積攢已夠,可以冒險一試。”


    司空則凡聽他這樣說,知道他一定是有了把握。於是他不再勸了,而是抬手敬了白汶川一杯:“那我就恭祝大人,馬到功成。”


    白汶川和司空則凡對飲了幾杯,考慮到第二天兩人都要去金芸山處理爛攤子,所以喝的都很克製,點到為止,很快就回了屋中休息。


    黎珂院落。


    孫月本來正忙著掃灑,抬頭便見到黃鸝走了進來。


    看到失蹤多天的黃鸝突然出現,孫月瞳孔微縮。


    這些天,爺爺一直安排人找這小丫頭卻不得,如今黃鸝突然出現,孫月自然想要拿下她,可目光觸及到前方的黎珂,孫月反應過來。


    黎珂出去一趟將黃鸝帶了回來,顯然是不打算追究黃鸝出逃的過錯,這事甚至還可能是兩人商量好的。


    孫月素來機靈,臉上敵視的神色迅速收斂,換上了規矩的麵具。乖巧的站在一旁:“小姐回來了,需要我去傳些晚飯嗎?”


    黎珂自然沒錯過她神色的轉變,這小丫頭果真很聰明。


    黎珂笑道:“去吧,給後廚的廚娘多塞些銀子,做的豐盛些,咱們主仆今日同樂。”


    待到孫月離開,黎珂城拉著黃鸝坐下:“你認識司空則凡?”


    黃鸝顫巍巍的點頭:“他也是司空家的一個分支的兒子,但天資極好,聽說國師一眼看中了他,力排眾議收他為徒,盡心栽培。”


    黎珂點了點頭,又道:“那他是怎麽認識你的?今日他明顯是看到你了。”


    黃鸝停頓了一會,才開口道:“那畜牲喜歡找一些清流飲酒論道,我發現被騙以後,曾經想與他同歸於盡,便攜刀躲在了宴會中,那時撞見過他來赴宴,他看到我衣角有司空家紋,便攔住我,叫人將我帶了出去。”


    黃鸝臉上神色複雜難辨:“其實他也算我救命恩人了,我就算修為不廢也不過聚氣四層,怎麽可能成功呢?無非白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黎珂又道:“就見過這一次嗎?”


    黃鸝苦笑:“小姐你大概不知道司空家有多大,我這種分支的女兒,說的不好聽點,在他們主脈眼中,簡直就跟下人差不多。要不是牽涉到那畜牲,他恐怕根本懶得管我的死活。”


    黎珂道:“畜牲是指……五皇子?”


    黃鸝眼中帶著恨意,她已經習慣不在黎珂麵前隱藏:“小姐難道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配不上一句畜生嗎?”


    黎珂捏了捏她的臉蛋:“配得上,但是不建議你這樣叫。”


    放開黃鸝,黎珂正色道:“你要是想把刃插到他心裏,就永遠別把刀掛在自己身上,更不能讓他看見你的刀鋒。”


    黃鸝重重點頭,把這句話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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