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全無真氣,身負八尺長刀,盡管他隻有一臂,且赤手空拳,但秦玨依然從他那拳頭之上,感受到了鋼鐵一般的勁道。


    他拳風剛猛霸道,每一招都攜帶著強悍的勁氣,可奇怪的是,勁氣雖強,卻並無殺意。


    秦玨不明來人何意,但他既然並無殺意,秦玨也不會下死手,遂回過神後,調動真氣加持於雙手之上,見招拆招,偶有反擊,但都是試探之招。


    轉眼間,兩人交手十招已過,那人突然收拳後撤,兩人拉開了距離。


    “你是誰?”


    “你在背後偷襲我,現在問我是誰?”


    秦玨反問,那人打量的目光一愣,隨即抱拳道。“得罪了,是我認錯人了!”


    原來,與秦玨交手之人並非別人,而是天賜。


    當日與羅平在擎天酒館門口分別後天賜重新走進了酒館,但卻並未去拍賣會場,而是在一樓的會員區,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了下來。


    會員區人流最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若是仔細聽他們的談話內容,還能漲不少見識。


    然而,就在天賜剛坐下沒過多久,一俏美少女走來,身後跟著幾名少年。


    說來也巧,天賜恰好識得來人。


    來人便是在四圍荒林有過一麵之緣的葉一,身後的少年嘲諷過天賜,名叫福慶!


    “嘻嘻,小哥哥,我們又見麵啦…”


    原來,葉一乃是葉家家主葉香梅之女,此番找到天賜,便是想邀請天賜成為她的隊友,參加武考。


    天賜本不願參加,聽聞百合也會參加,便同意了下來。


    回到現在,天賜無意到此,正巧發現了鬼奴。


    天賜不知羅平當日有沒有追到百合,此刻看到鬼奴,雖說他並未帶斷劍,可天賜卻從鬼奴身上隱隱感到了熟悉的感覺,當即決定,上前一試。


    二人情誼深厚,彼此都是非常了解,此番交手,天賜已經確定了七成,但他心中亦有謎團。“倘若鬼奴真是秦玨,為何會不識得我?”


    天賜退開幾步說認錯了人,鬼奴(秦玨)便不許糾纏,坐下來繼續等待百合的出現。


    而天賜雖退到了一邊,但他的視線還是會時不時的落在鬼奴的身上。


    未過多久,又有幾名少年到此,且態勢囂張,其中一人揚了揚下巴,壞笑道。“喂,符石拿出來…”


    天賜不願多生事端,但他知道,特製符石一旦失去,將會被強行傳送出去,那時,他恐怕再難有機會接近鬼奴,於是搖頭道。“抱歉,我就一塊,我得留在手裏。”


    那少年有意無意的扯了扯胸口刺繡,那是一個秦字。


    天賜微愣,那少年似乎很滿意這種震懾,繼續說道:“識相的話,主動交出來吧,遇上我們算你倒黴…”


    既然是秦府之人,天賜多少有點顧慮,仔細打量,頓生疑惑。他曾見過秦瀾等一眾秦府少年,但眼前幾人雖說身著秦府服飾,他卻並未見過,難道是秦府後來新來的?


    心頭疑惑沒有答案,遂不願多想,也不再理會。而那問天賜索要符石的少年見狀,瞪眼道:“好小子,不將秦府放在眼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罷,手上真氣凝聚,朝著天賜猛擊而去。


    雖不願多生事端,但天賜也不是軟柿子,當即果斷出拳。兩拳相擊,那少年如離弦之箭一般倒飛而出。


    天賜這一拳隻是警告,因此並未下殺手,其他人自然看得出來,大驚,一時之間,竟無人敢靠近。


    然而,那領頭的少年非但不懼,反而雙眼一亮,目露狂熱之色,手腕一抖,一根三寸短棍搖身一變,徒增數尺,變成了九尺長棍。


    這時,一人向那領頭少年說道。“老大,阿岱跟過來了……”


    話音剛落,白岱已掠至跟前。“大哥,秦府主說隻要你願意歸附,你假扮秦府到處惹事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你……”


    “阿岱,你應該了解我的,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言,以後,我不希望在你嘴裏聽到這種話,你走吧!”


    原來,領頭少年名叫白沙,與白岱乃是兄弟。


    可白沙話音剛落,立覺不對,正欲反抗,卻為時已晚。


    隻見,白沙轉頭之際,白岱突然出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施展技能,一招[迅雷掌]立時擊中白沙脖頸,白沙隻能軟軟倒地。


    “大哥,你別怪我,要不是你冥頑不靈,我也不會這般對你!”


    白岱自顧自說完,便將目光一沉,投向白沙的幾名跟隨者,道:“想必你們從我的迅雷掌中,感受到了我的實力,現在歸附的話,念在你們忠心追隨大哥的份上,我便在秦府為你們說幾句好話,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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