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亦宸等他們走完,向樊重文表示了感謝,“樊局長,感謝您的幫助”。


    “朱廳長,這是我們應該的”。


    “你叫我名字就行,那我們就走了”。


    兩人握個手,告別了。


    在路上,胡婧婧直言,“下午他們叫你廳長,你不準備跟我解釋解釋”。


    “沒啥解釋的,就是一個小幹部而已”。


    “你拿廳長當小幹部”。


    “我隻是一個副的而已,不值得說啥”。


    “說吧,我還好心想讓我哥幫助你,你反而倒好,什麽事情都瞞著我們”。


    看到胡婧婧生氣,朱亦宸也是簡單說了一下,“我就是一個農業廳的副廳長而已,不是什麽大官,權力甚至還不如一個縣委書記大”。


    “你才出頭,就已經是副廳級幹部了,你還有啥不滿足的,不過你這年紀輕輕的,要不是今天這個事情,我打死都想不到,你是副廳級幹部,我想著你頂多是個副處級幹部吧”。


    朱亦宸沒有繼續接這個話,他自己不想討論這件事,“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下午茶喝到派出所來了”。


    “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他們明顯是衝著我來的,要不是我,估計你也不會到派出所,也不會遇到這個事情”。


    “誰叫胡姐這麽美,讓人心動啊,哈哈哈”。


    “你小子還打趣我,我都是奔四了,開始步入老年人時代了”。


    張富友氣衝衝的跑回家,直接質問父親,“爸,你憑什麽讓我道歉,你知道我受到了多大的恥辱嗎”。


    張建歡沒有說話,低頭繼續看著報紙,他知道老伴也是十分憤怒,於是抓緊起來,安慰張富友,“兒子,坐下,不要生氣,你爸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媽,你不知道,今天派出所我臉都丟光了,讓我給他道歉,我什麽時候受過這個氣啊,我咽不下這口氣”。


    啪,“張富友,我告訴你,你咽不下也得咽,你自己做的事情,怎麽,還想人家給你道歉,你以為你道歉是人家畏懼我身份,要不是老子打電話求情,你現在還在派出所,你還在這裏給我嗷嗷嗷”。


    看著張富友不相信的樣子,他媽媽也是說道,“是啊,兒子,你爸爸打電話給政法委書記,人家賣你爸麵子,才打電話給人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這一次真是錯過你爸了”。


    “政法委書記,他們什麽身份”。


    “不知道,司馬寧說是他朋友,你以後小心點,自己把自己公司經營好就行了,不要沒事天天惹禍,老子這幾年在準備進常委,別你給老子作沒了”。


    這下,張富友知道為啥父親張建歡為啥這麽生氣了,自己也是知道錯了,“爸,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


    說完就又離開家了。


    “陳力,出來,老地方集合”。


    陳力剛回家,也是想休息一下,他爸絲毫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他本來是要說的,但是張富友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於是隻能起身過去。


    酒吧裏,燈光下,張富力坐在包廂裏,鬱悶的喝著酒,“你小子叫啥,朱亦宸是吧,聽說那小子是個廳長,哪個廳的廳長”。


    “這個,我們查一查就知道了”。


    “那你抓緊時間查啊,還跟我說啥”。


    “張哥,我現在就去打電話查”。


    陳力要不是看著張富友父親職位高,公司又是他的,帶著自己發財,自己才不會受這份氣呢。


    “爸,我跟你打聽一個人唄”。


    “什麽人,我又不是組織部的”。


    “說是一個廳長,省裏幾個部門的廳長,你不應該都熟悉嗎”。


    “誰啊,你說”。


    “一個叫朱亦宸的,你認識嗎”。


    “什麽,你怎麽突然問他啊”。


    “這小子今天得罪了張富友跟我,把我們都送到了派出所,知道他是一個廳長,現在我就問他是哪個廳的廳長”。


    “什麽,這小子,這麽狂妄嗎,他就是我們農業廳新來的副廳長”。


    聽到父親說是農業廳的,陳力也是高興,得來全不費功夫。


    “爸,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這小子,讓我們道歉”。


    “好,你沒事吧”。護子心切的陳詩雙直接答應了,本來朱亦宸的到來,就動了農業廳的奶酪,很多人都看他不爽,現在,那麽就是矛盾升級了一下而已。


    “沒事,爸,我去和張公子說,這個梁子今天結下了”。


    陳力沒想到自己父親認識這個人,“張少,跟你說,那個朱亦宸是農業廳新來的副廳長,我跟我爸說了,讓我爸好好照顧一下這個人,當了副廳長,就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了”。


    “好,這件事你要是辦好了,我會重重的獎賞你的,陳力,不過也要小心,人家可是認識政法委書記”。


    “張少,他們那麽大膽,敢惹你,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來來來,喝酒,倒酒”。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陳力”。


    “張少,你吩咐”。


    “今天那個小娘們我看中了,我看中的女人還沒有能跑的了的,你懂我意思吧,查一查,不要怕花錢”。


    等張富友說完,陳力就不懷好意的笑了,“張少,我明白,我等下就去給你查”。


    “好,這件事可不能到處宣揚,我們家老爺子下午回家給我一頓臭罵,要不是不把這個小娘們弄到手,我這頓罵不是白挨了,等到了生米煮成熟飯,我看她還是不是那麽硬氣”。


    不得不說,這溺愛才是害人最深的,陳詩雙要是徽山官場的新人可以理解,他作為老人,不應該不知道朱亦宸的來曆,雖然吳慧離開了徽山,但是人家還是有一些嫡係在的,但是他還是忽視了這點,硬要和朱亦宸硬碰硬。


    說實話,陳詩雙就是不如方海龍,那天朱亦宸和方海龍見麵之後,方海龍就詳細了解了朱亦宸,得知是前任省委書記的秘書,那麽朱亦宸調任副廳長,也是情有可原,這些年,雖然朱亦宸的名字很少出現在省裏,但是人家的關係畢竟還在啊。


    時間能衝刷記憶,陳詩雙的記憶就是這樣被衝刷的,或許他已經知道了,隻是覺得天已經變了,朱亦宸一個人不足為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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