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邪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挨著他坐下:“房間東西太多,刨了好久才找著。”“是太亂吧。”蔣易毫不留情一針戳穿。沈邪哼哼哈哈笑著打馬虎眼,邊拆盒子邊說:“反正怎麽說都沒出入,而且不重要。”說著把盒子遞給他,一臉神神秘秘的挑了挑眉:“打開看看。”以沈邪平日在他麵前種種表現,蔣易有足夠理由懷疑這貨指不定事先往裏麵安裝了什麽跳拳玩意或者藏了幾隻“可可愛愛”小動物,就等著看他好戲。蔣學霸這麽一分析,望著眼前這隻木盒子登時有些猶豫了,滿臉警告和戒備的望著沈邪:“我說,你丫該不會往這裏麵放了什麽奇葩玩意,就等著看我熱鬧吧?”沈邪哭笑不得的搓了一把他的腦袋:“我沒那麽壞。”壞不壞的倒是不打緊,畢竟也是某人對自己進行的錯誤認知,蔣易主要是這麽想的,如果真有什麽能讓人嚇破魂的玩意,他一定要揍死這二逼貨。給自己吃了一粒定心丸,蔣易才拿過來木盒子打開,沒有想象中的那些破玩意,隻有……兩隻拳頭大小的烤紅薯?蔣易:“……”“怎麽樣?”沈邪滿臉期待的問:“還不錯吧?”蔣易一言難盡的伸手撿了一隻,發現這居然不是吃的,而隻是一個模型,但是做得太逼真了,就連上麵紋路和或烤糊或金黃的部位都弄得很細致。首先元旦禮物送這玩意就挺讓人無語了,現在居然還他媽的隻能摸隻能看而不能吃?!去你媽的,一點也不怎麽樣!“你上哪弄的這玩意?”蔣易表情除了一言難盡就是一臉無語,兩種麵色雜合,完美演繹出了嫌棄的精髓。沈邪撿起另外一隻兜手裏,說:“我們警局旁邊有一家手工店可以接單定製,我就去湊了一個熱鬧,喜歡嗎?”蔣易無論怎麽說,都實在難以對這種禮物說喜歡,隻是隨便點了兩下頭。沈邪笑了笑,說:“你掰開來看看。”蔣易毒舌的諷道:“檢查有沒有烤熟嗎?”說是這樣說,蔣易還是沒停下手裏動作,依言將這顆“烤紅薯”齊中間縫路掰開了,中間薯肉上是龍飛鳳舞但是醜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一串符號:邪love易。蔣易坎坎看了半天,雖然禮物有些讓人看不下去,核心也老套,但也是某個傻逼的用心之作……這次沒等沈邪開口問喜歡嗎,他自己就點頭說了:“喜歡。”沈邪從他眼神和表情裏也看出了喜歡,心裏挺高興。“把那隻也給我。”蔣易朝他伸手道。沈邪解釋:“都是一樣的。”“一樣的也給我。”蔣易說:“兩隻要挨在一起,少了哪一隻都不行的。”沈邪原本想的是這兩隻“烤紅薯”他們一人一隻,做的時候也沒想到說要做成兩對。而且正如他所說,兩隻要挨在一起,少了哪隻都不行……嘖,做的時候怎麽那麽傻逼,就是沒想到呢。蔣易把這兩隻圓滾滾的“烤紅薯”小心翼翼放回原位合上木盒子,寶貝似的裝進書包最裏層。合上書包拉鏈後,蔣易拉過來茶幾上紙盒子,從裏麵取出了那天精挑細選好久的淺棕色圍巾。沈邪這貨反應力挺快,人家還沒開口說是要給他呢,他自個就把腦袋湊上來,脖子送上去了:“挑了很久吧。”蔣易看他這樣積極,莫名有些想笑,理開疊得整整齊齊的圍巾說:“誰挑了,我是順帶去商場給清姐買護手霜,看著人家正在做打折處理,想著挺劃算,隨便買下來的。”沈邪管它挑的還是隨便買的,總之都是小弟弟送的,心裏頭甭提有多歡悅和感動:“小弟弟,你對我可真是上心了,我特別喜歡特別開心。”蔣易正在給他圍脖子的手頓了兩下,說:“你喜歡就好,你開心就好。”其實他還想說,你對我上的心,在我這基礎上已經不知道多多少顆了,你感覺不到嗎傻逼。但是他說不出口,還是那句話,這台詞太他媽矯情了,他蔣易不是矯情之輩……蔣易突然有些感慨,兩人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沈邪在他麵前從來都是喜形於色,怒了也不掩飾,很多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得你哭笑不得,但卻總是在他感覺這個世界很可惡很危險的時候給他慰藉和安全感,告訴他沒事的我就在這裏,一切不好的不開心的都會成為過去。其實蔣易一開始打心眼裏也挺煩他這個人,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胸腔裏的熱物就會跟著他的一舉一動,跟著他這個人起伏不一的跳動了……是喜歡嗎?但是蔣易從來沒喜歡過人,隻能暗自猜想也許這種跳動真的就是喜歡。“我想交卷了。”蔣易看著還在愛不釋手低頭仔仔細細欣賞著脖子上圍巾的沈邪,輕輕握住他突然有些僵硬的雙手,雙眼清澈又堅定:“我喜歡你。”沈邪安靜的看著他,麵色平靜之下,心髒卻感覺時刻準備著要跳出屬於它的空間……“我想和你在一起。”蔣易緊緊盯著他:“如果可以的話,期限最好是一輩子。”“好啊。”沈邪笑著點了點頭,竟然伸出拇指要求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狗。蔣易哭笑不得,無奈搖搖頭,嘴裏罵著傻逼,最後還是笑著和他一起完成了小學生式的保證。又是一場纏/綿好久的熱吻……“你頭發就留成這樣吧,多奶多好看,就別弄成寸頭了,和你風格長相都不搭。”沈邪別腿靠坐在沙發上,擼著懷裏人腦袋:“人家女子為嫁心上情郎長發及腰,你也為我留個軟一點的發型唄。”蔣易眯闔著眼皮,下巴搭在沈邪肩膀上,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裏,看上去像隻貓,慵懶溫順又享受。“好。”蔣易輕飄飄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