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瘋了,這幫野匪真他媽窮瘋了!智爾四人沒多想便衝了上去,從一細竹竿手裏搶過來一個脖子上掛著一條純金長命鎖、嚇得哇哇大哭的小男童。小男童母親抱著被細竹竿取長命鎖時差點勒死的小男童,哭得驚天動地:“謝謝你們啊活菩薩!”活菩薩們以四對十二,場麵怎麽著都不會是他們占上風,畢竟這是四個用沈邪話來說就會一丟丟花拳繡腿的大姑娘,況且對方還人手一把砍刀。他們身上又沒帶什麽合適的家夥什,全憑赤手空拳,打了幾下不但人沒抓住,還隱約有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的味道……他們的人要再不過來,他們可真就要掛了!智爾一顆心高高懸掛起來,操/他媽的,早知道當年培訓時少偷點懶多學些本領,現在也不會被一群野匪反收拾了……這時,機場之外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最後在機場入口戛然而止。沈邪領著七、八名警察抽出腰間手/槍疾步衝進機場,將那十二個正好湊在一起囂張得直接在地上暴揍他們人的野匪極速製服後,槍/口上膛將他們團團圍住。“不準動!”沈邪冷麵命令:“把刀放一邊,抱頭蹲下!誰他媽敢再亂動,老子就地擊斃。”那群野匪不敢再造次,定定放開智爾四人,把砍刀放腳邊,緩緩抱頭蹲下了。沈邪迅速上前將這些砍刀踢到一邊,示意邊旁人撩手銬。大家動作都很麻利,撩完手銬後一個個去摘野匪們配著的鬼麵具。摘到蹲在最前麵那個人時,他不願意了,不但把頭猛的別開,還張嘴狠狠咬了一口上來給他摘麵具的警察。“啊!”被咬的那名警察短促叫了一聲,以襲警為由輪了他一大耳光,再次要去摘,野匪還是不讓。哥們估計是個暴脾氣,登時怒火中燒起來,但是在他還沒燎原之前就讓沈邪叫一邊了。“你幹嘛呢?”沈邪和野匪麵對麵的蹲著,點了根煙叼嘴上,吐出煙圈問:“幹這事不丟人,要露麵了又想著還是要珍惜逼臉了是不是?”野匪悶著頭沒說話。沈邪也不是什麽脾氣又好又有耐心的主,等了會兒看他還是不張口,不耐煩的一把揭了他的鬼麵具。對方竟然沒反抗,倒顯得沈邪穩準狠的動作莫名有些神經病了。“怎麽又是你?”沈邪幹這行的記憶和識別能力一向不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老佛爺來h市那晚搶她包包的小夥子:“你他媽還越搶越囂張了是不是?”小夥子低著頭,囁嚅雙唇低聲道:“我得生活。”“狗屁生活!”沈邪厲聲嗬斥,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這個身形單薄的小夥子:“你一個大小夥子靠搶劫生活?你他媽還談什麽生活?這話說出來要臉不!即便是,那你也沒必要以這種狗屎操作來討生活吧,你就不能好好找一份正經工作嗎……”“沒誰願意招我一個得了絕症隨時隨地都能死過去的藥罐子工作,萬一我要死他們地盤上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小夥子口吻很輕鬆,甚至還有些歡快:“所以我就搶啊,來錢快,還不用一個個看那些狗娘生的玩意的操蛋臉。”沈邪聽完,驚訝得根本說不出話。小夥子瘦得有些皮包骨頭的年輕麵龐上出現了一抹笑色:“朋友,謝謝你那晚給我那些錢,讓我解決了差不多一星期的夥食費。還有,”他抬頭點了點沈邪叼嘴上的煙:“能分我吸一口嗎?”沈邪麵色有些沉重,緘默著拔/出沒吸兩口的煙塞進了他的嘴裏。“謝謝。”年輕人對著他笑了一下,真誠得就像那一晚的鞠躬……元旦節的夜晚,各大商城看上去總是要比平常還熱鬧些,蔣易穿梭在人流中,走進一家商店,挑走了一條淺棕圍巾。提著櫃台小姐精心包裝好的圍巾,蔣易又轉進一家化妝品專賣店,挑了好久才選中一款護手霜,準備買下送給沈悅清。前兩天去理發店時,蔣易無意間瞟見沈悅清有些裂口子的雙手,心裏頭就一直惦念著要給她帶一瓶護手霜。麗姐今天狀態挺穩定,雖然還是時不時哈哈哈的發出兩聲怪叫嚇人一身冷汗,但在行為上的攻擊性總歸是要收斂一點了……就是把人倪姐一張白嫩嫩的臉蛋塗成了關公。倪姐臉上本來就帶肉,塗上這妝容莫名有些喜感,雖然知道不合適,但蔣易還是忍不住笑了兩聲。走進理發店時,沈悅清正帶著一年輕女孩兒教她如何調色,女孩兒反應力有些遲鈍,或者說心思有些漂浮此刻沒在這上麵,說了好幾遍還是記不住。沈悅清正要發飆,就看到了提著兩個盒子的蔣易,頓時收住火氣笑著招呼:“隨便坐。”蔣易笑著點了點頭,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的妝容比以前更濃厚了,而且臉盤子小了起碼得有一圈……“清姐你減肥呢?”蔣易挨在麗姐身邊坐下,看著她問:“怎麽感覺你瘦了好多?”沈悅清的笑容定了片刻,半晌若無其事玩笑道:“冬來葉落,我這肥肉也得跟著掉兩斤,不能失了禮。”蔣易撇了撇嘴,說:“你可別累壞自己了。”沈悅清哈哈笑著:“怎麽可能,清姐鐵打的女強人,狀態好著呢。”說著轉移話題道:“你手裏提著的東西是什麽?”蔣易把裝有護手霜的那隻盒子放電烤爐桌麵上,說:“送給你的。”沈悅清樂得眉目含笑,直接丟下小學徒讓她自個琢磨,摘下一次性手套走上前來拉開袋子看了好久,表情看上去特別喜歡。“挺好。”沈悅清把盒子寶貝似的抱懷裏:“小朋友也會心疼人了。”蔣易故作不悅道:“我一直都很關心你的好嗎?所以你要照顧好自己,多吃點東西把掉了的肥肉補回來,那才沒枉顧我對你的關心。”沈悅清心底一片柔軟,點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後槽牙縫間突然湧出一股股熱流,口腔內登時一片鐵鏽味。她的臉色就像裝了米粉麵沒抖幹淨的袋子煞白一片,慌亂放下盒子,捂口猛地衝進了衛生間。“清姐你怎麽了!”蔣易跟上去,卻讓她鎖在了衛生間外。“姐你怎麽了!”蔣易著急的拍了好幾下門:“是不是有哪不舒服!”衛生間裏的沈悅清連著口水絲吐出好幾口鮮血在水槽裏,胡亂敷衍了一句:“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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