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輕哼一聲,扭頭就要走。“哎哎哎。”眼鏡男拉住蔣易手臂,想了會兒:“成,我信你。”蔣易朝他伸出手:“給定金。”眼鏡男一臉不可思議:“還沒完事呢,你就忙著要錢……”蔣易說:“萬一你丫的過後拆橋,把老子當猴耍,我找誰去?”眼鏡男猶猶豫豫的,看著還是有些不相信蔣易,半晌掏出手機點開微信:“我加你好友吧。先給你付一半,咱可事先說好了,這次期中考,我必須是第一。”蔣易掃碼加上眼鏡男,拉了拉校服拉鏈,打著哈欠往回走,懶洋洋的說:“我反正這次不拿第一,其他的你憑本事自個看著辦,考差了也不賴我。”眼鏡男眉頭緊蹙看著蔣易清瘦修長的背影,心裏罵罵咧咧,你丫的蔣易,你隻要不拿第一,年紀第一就必須得非老子莫屬。麗姐連續好幾天精神狀態一直都挺好,雖然偶爾會突然說一些別人理解不了的話,但總體還是很不錯。不但把羊肉粉店打理得僅僅有條,還給兒子蔣易騰出了很多複習功課,迎接期中考的時間和環境。目前一切都挺好。沈邪下班後,讓幾個熱情洋溢的女同事拖去食堂隨便吃了點,然後驅車去城中心超市,準備給蔣易買點補腦的東西。之前聽人家吹噓蔣易學習有多麽牛批,偏偏打架鬥毆又什麽都搞得來,沈邪還以為,啊,看,小弟弟和我一樣,天生的才人,簡稱天才。估計外界也是這麽看待蔣易的,終日睡大覺,打群架基本是家常便飯,三天兩頭泡網吧,居然也能死死坐穩年級第一的寶座,估計真是天才吧。然而事實卻是……這麽說吧,不要說沈邪現在早已經結束學業生涯,畢業出來參加工作,就是還在念書時期,也從來沒見像張蔣易這種,基本拿起書本,就能不吃不喝,連續奮筆疾書好幾個小時的學霸。努力,很努力。除了這個詞,沈邪找不出什麽詞來形容對待學習的蔣易。好幾次去羊肉粉店白/嫖時,沈邪親眼見到他為了能解出一個數學題並且找出更適合考場上用的思維方法,可以塗塗寫寫用完半本草稿紙。一個題目,半本草稿紙……沈邪腦袋有些抽疼,也有點自歎不如。想想他中學時候,別人學的時候在瘋玩,別人在瘋玩的時候還是在瘋玩。每至考試前,才會臨時抱抱佛腳。沈邪甚至還記得高考前一晚,自己還在和一大群朋友酒吧又唱又跳。第二天是頂著烏泱泱的腦子進的考場。文科裸分七百零二,市狀元……沈邪查出成績時,差點笑瘋,什麽叫天才,這就是哈……啊!老佛爺一雞毛撣子抽在他的屁股上:“還笑,但凡你高三後半期多用點功,何至於把省狀元拱手讓給別人!”老佛爺說完,在客廳裏追著沈邪又是好幾抽雞毛撣子。老佛爺啊老佛爺……沈邪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思緒拉回來時,已經到了市中心最大的那個超市門口。停好車,沈邪走進超市,在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食品飲料中挑選了半天,也找不到什麽合適放在桌箱裏,學習時累了餓了,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來補充營養的東西。選了半天,沈邪又返回幹貨區,第一眼就瞟到了……提著一大口袋核桃,沈邪悠閑的去車庫取車。天空很陰沉,看著要下大暴雨了。沈邪以此聯想起自己在d市最後一次出任務時的天氣,多少有些惆悵。麗姐從粉店回來,把曬幹淨的衣服收回屋,一件件折疊放好後,拿起掛在門口的雨傘,鎖門走了出去。有鄰居給她打招呼:“蔣易媽媽,這是要出去啊?”麗姐微笑點頭:“這不看著天要下雨了嘛,我兒子今早出門時忘帶雨傘了,我去學校接他。”暴雨前的狂風襲過教學樓成為過堂風,傳進人的耳朵就嗚嗚的,聽上去很像鬼叫。下午第一節 課下了後,廣播裏開始通知今晚高一高二的晚自習免上,讓各班班長去教務處領取明天期中考試要用的資料。聽到不上晚自習這一好消息,大家都很興奮,好多人擠在護欄上鬼嚎死叫,烏泱泱的像是在開什麽盛大宴會。天空越來越暗沉,像是華燈初上時。天邊悶過一聲驚雷,樓道裏高一高二的也能跟著驚叫半天。樓下偶爾跑過幾個拉拉扯扯的男生女生,大家還能噢噢噢的的跟著瞎起哄。因為不用上一個晚自習,就能開心的又蹦又跳。十六七歲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沈邪提著核桃,去門衛室那登記時,看到前麵一欄有個叫文麗的名字,有點熟悉,但是記不起來具體誰是了。隻聽見旁邊兩個中年保安一口一句風韻猶存大美女。沈邪登記完,輕車熟路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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