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泠在十班門口等林傾,因為他倆約好了今天晚上要去劃船。雖然俞泠並不太清楚這又冷又刮著風的天去劃船有什麽意義,但招架不住林傾樂意啊,林傾說他就喜歡找刺激,甚至還想在今年冬天脫光了去河裏遊泳。被俞泠用“近20年冬泳溺死的數據統計”中那些死了之後被凍成冰雕的人嚇回去了。這法子還是他向洛學的。林傾不怕死,但怕死得難看。通俗點兒,這個方法叫“打蛇要打七寸”。俞泠在十班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等到人都要走光了也沒看到林傾的影子,不過他趴在欄杆上數下麵的人頭呢,一邊數一邊看誰頭上的旋兒多。直到最後一個關門的同學出來了俞泠才反應過來,林傾人呢?“你怎麽在這兒?”胡鹿關上門後就看到俞泠靠在外麵思考人生。“啊,”俞泠皺眉,“胡鹿,林傾今天沒來嗎?”今天考試,胡鹿也沒太注意,但她考英語的時候好像看到林傾很早就交卷了,不太確定道:“他好像,已經走了吧……”俞泠:“……”這絕對是對他的報複。胡鹿看了看俞泠哭喪著的臉,“你現在要回家嗎?我們一起?”他們兩家雖然是在兩個方向,但是有一截路是一樣的。“好啊。”俞泠笑了笑,跟著胡鹿出了教學樓,說起了胡鹿家養的那隻叫“瘦子”的貓,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尤其是說到“瘦子”這個名字的來源的時候,胡鹿甚至笑得整個人差點兒趴在俞泠身上了。結果正好撞見等在校門口的洛和夏桁之。洛:“……”夏桁之:“???”第26章 青梅竹馬“你們兩個怎麽認識的?”夏桁之問道,其實他更想問他倆是什麽關係,但這樣問目的性太強了,決心做一個讓人猜不透的美男子的夏桁之決定繞個彎。胡鹿擦了擦眼角被笑出來的眼淚,伸手把俞泠的脖子勾過來,“我們兩個認識快十七年了。”據夏桁之所知,俞泠還沒到十七歲,這個意思是,他倆,是青梅竹馬?夏桁之危機意識頓時蹭蹭蹭地往上飆,心說好哇俞泠,我把你當嫂子你居然想泡你弟媳婦!!!洛比夏桁之淡定多了,因為他之前在學校就聽到誰說過胡鹿是俞泠表姐什麽的。“你們倆怎麽還在學校?”俞泠問道,這都考完快二十分鍾了,他們從教學樓到校門口就看到幾個人。胡鹿突然就不笑了,眼神往旁邊飄,夏桁之憋得臉都紅了,既想問胡鹿和俞泠的關係又害怕胡鹿生氣。雖然他認識胡鹿一年多了就沒見她生過氣。“他等胡鹿,”洛回話,“我等你。”胡鹿慢慢把眼神轉回來,看了看站在她旁邊的俞泠,又看了看站在俞泠對麵的洛,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幾天老有人來問她知不知道沉魚落雁是什麽。沉魚落雁,所以這是洛和俞泠的cp名?胡鹿撞了撞俞泠的後腰,俞泠疑惑地看向她:“怎麽了?”“要個解釋。”胡鹿挑眉。夏桁之見他倆眉來眼去的更心酸了,這都開始吃醋了。之前胡鹿在市中心看見他和他表妹逛街的時候雲淡風輕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完全沒看他旁邊那個女孩是誰,虧他還老遠看到了就想讓表妹離遠一些免得胡鹿誤會。夏桁之:我枯了,觀音菩薩玉淨瓶裏的甘霖都救不回來那種。胡鹿沒注意到夏桁之懨巴巴的樣子,因為她自從上次注意到自己對夏桁之的變化之後就不咋敢直視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紅了臉,隻專注地看著俞泠。俞家隻生了兩個女兒,就是俞晚和胡鹿的媽媽,他們兩家關係一直都挺好的,俞晚對胡鹿也特別好,所以胡鹿從小就很喜歡她這個溫柔又美麗的小姨,俞泠家搬到臨南來了之後她也經常去玩。她可沒聽俞泠或者俞小也說過俞泠居然和校草有一腿啊……哇哦,刺激,胡鹿心想,校草這麽一高冷男神居然讓俞泠給收服了,我們老俞家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俞泠沒聽出來洛那句話裏麵的曖昧和深意,以為這個“等”就是單純的“等”,“哦,謝謝。”胡鹿:“……”洛:“……”“解釋什麽?”俞泠又看向胡鹿。胡鹿眼神示意俞泠看洛,然後說道:“給姐姐解釋解釋洛校草為什麽要專門在校門口等你呀!”俞泠搞不懂胡鹿為什麽會對姐姐這個稱呼這麽在意,小時候胡鹿就喜歡偷偷把他的玩具藏起來讓叫姐姐才還給他,都這麽多年了這個毛病還是沒改。俞泠看了看洛,發現洛也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解釋。俞泠:“……”幹嘛看著我啊我哪兒知道你為啥要等我啊?俞泠隻好拉了拉胡鹿,“你別鬧了行不行?”夏桁之猛然抬頭,這他媽,還當著他麵打情罵俏?男二沒有尊嚴的嗎???夏桁之抬頭有點兒突然,脖子上的骨頭“哢嚓”了一聲,雖然不疼,但他成功地把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胡鹿見夏桁之眼睛有點兒紅紅的,還以為他脖子出了什麽事,又聽說別人骨頭出事了不要隨意碰人家以免二次傷害,有點兒手足無措,“你怎麽了?”“啊?”夏桁之覺得胡鹿好像朝他靠近了一些,看起來想碰他又不敢碰的樣子,聲音還有點兒抖,恍惚以為自己真出了什麽事呢,“我,好像,沒怎麽。”就是心肝脾胃腎都有點兒疼。俞泠看著胡鹿麵色擔憂的樣子,好像有點兒懂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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