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時還記著他說了要去對封祈驅邪,他打著商量:“你一個人去外地不安全,我陪著你吧。” 時樂正不高興著,所以這會兒哼唧一聲,無情拒絕掉他的要求。 “不要。” 時樂拿有點涼冰冰的腳丫子,去蹬他的大腿:“我要一個人去,我是閻王爺,沒有什麽不安全的。” 薄聞時聞言,改變策略:“我一個人在這裏,會不安全。寶寶出門帶著我吧,可以保護我。” 時樂伸出手,扯他的臉:“你還要不要臉啊。” 他是閻王爺,可薄聞時是誰,是東嶽大帝啊! 他這個閻王爺,在專門克他的東嶽大帝麵前都不夠看的。 雖說薄聞時還沒有完全恢複身份,可也不是一點兒實力都沒有。 “不要臉了。” 薄聞時任由他扯自己的臉,自己則是在被窩裏,把時樂冰涼的腳給握住,放在自己的腿中間。 時樂被他暖著胖腳丫,那點不高興散了去。 “你很想跟我一塊兒出門嗎?”時樂瑟問道。 薄聞時“嗯”了聲,直白又坦誠:“想。” 時樂小表情更得意:“要跟我一塊出門,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以後都聽我的,我就帶著你。” 話音落,薄聞時沒有任何猶豫:“好,以後都聽你的。” 他答應的太快,以至於時樂產生了一種迷之感覺:這好像有個坑。 薄聞時很擅長哄人,此人特指某隻豬崽。 豬崽困的快,睡的也快。 上一秒,他還在跟薄聞時哼哼唧唧說著話,下一秒,腦袋一歪,直接睡了過去。 薄聞時看著他白淨好看的小臉,低頭親了親。 “小豬崽。” 夜色漸濃,薄聞時擁著懷裏的豬崽,跟著閉上了眼睛。 次日。 時樂一邊上班一邊回著王冰的消息。 “放心放心,你說的我都記住了。等我看到封祈,會親自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嗯嗯嗯,他以前很愛你,我信了。” 王冰給他發了不少消息,還有不少條消息,是在講述她跟封祈以前甜蜜的日常。 時樂看來都是秀恩愛的那一個,眼下被人狂秀,突然明白了以前吃他跟薄聞時狗糧的那些無辜群眾的心理。 陸安看他時不時的回著王冰的消息,隨口道:“樂樂,你覺得這個王冰是真跟封祈談過戀愛,還是她在撒癔症啊?” 時樂也迷茫。 “我不知道啊,她說的有時間有地點,還挺逼真的。” 至於這些逼真的生活細節,是不是瞎編的,時樂也無從得知。 到下午時。 時樂還在公司,薄聞時則是去替他辦事。 “你找我,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在聞羿住宅附近,薄聞時跟他見了一麵。 “白琅呢?” 薄聞時開門見山的問道:“樂樂想要見他。” 聞羿笑了笑,那張混血麵容看起來頗有迷惑性:“我不知道。” 他否認完,又補充道:“你家小朋友要見他,大可以自己去聯係。” 薄聞時挑眉:“別裝,白琅被你關在哪兒了?” 聞羿對這話似乎有些意外。 “關。” 他眼裏笑意更深:“薄先生,這個字是不是用的不太恰當?” 薄聞時想了想,換了個說法:“困,控製,禁錮?” 展示完自己還算不錯的詞匯量後,薄聞時還很民主的問他:“以上,你覺得你更喜歡哪個詞?” 不得不說,在某個地方屬性一致的男人,在交往時,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聞羿將麵前的咖啡輕輕抿了口:“這些詞都不錯。” “薄先生,很抱歉,讓你浪費時間,來這一趟。” “把人放出來,我的時間就不算浪費。”薄聞時淡聲回複道。 聞羿譏誚一笑:“放了他,這次放了他,我還要等上多少年?” “強扭的瓜不甜。”薄聞時看在他已經等了兩年的份上,耐心勸了他一句。 聞羿想也沒想,就回道:“瓜甜不甜,吃瓜的那個人才最清楚。” 兩人言語交鋒,薄聞時看的出來,聞羿這純粹是受了刺激。 上一回,白琅把人丟了,一跑兩年。 這一次,聞羿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把人給放走了。 可這樣…… 薄聞時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他就沒法跟時樂交代了。 讓時樂失望,他做不到。第190章 做夢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咖啡都涼透,也沒人起身。 “聞羿。” 薄聞時抬眼看他:“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聞羿眸光深了深,語氣裏透著不信任的意味:“交易?” “對, 是交易。” 薄聞時身子微微前傾,用著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了些什麽。 說完, 聞羿沉默許久, 才慢聲問道:“你確定, 你的那些法子會有用?” 薄聞時沒答,隻是反問他:“你覺得,我跟樂樂現在的感情怎麽樣?” 聞羿抿了抿唇。 薄聞時跟時樂的關係,有多親密無間,他不瞎, 自然是能夠看得到。 “想要像跟我樂樂這樣, 聽我的,不會有錯。” 薄聞時的聲音沉穩,仿佛是真的能幫他滿足那個願望。 “好。” 在薄聞時的蠱惑下, 聞羿做出了讓步:“我帶你去看他。” 聞羿所住的房間裏, 薄聞時一過去, 就看到了門上還貼著什麽符。 “不用這些,他會跑。” 聞羿平靜的把符揭下:“薄先生, 勞煩你在外麵稍等片刻,我進去跟他說會話。” 薄聞時點點頭,轉身去了客廳等。 房間裏。 白琅正盤腿坐在床上,閉眼養神。他四周一片狼藉,全都是被他給搞出來的。 “阿琅,我回來了。” 聞羿走到床前, 在那張還閉著眼睛的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滾!” 這個吻還沒有深入,聞羿就被白琅給反咬了一口。 疼痛感讓聞羿不但沒有半點惱怒,反而,眼底都暗了暗。 要不是房間外麵還有人,兩個人不用多說,肯定要做些什麽。 “乖一點,我可以放你走。” 白琅冷淡:“哦。” 聞羿給他整理著衣領,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不是一直鬧著走麽?怎麽,現在真讓你走,又不開心了。” 白琅:“哈,哈,哈!” 很開心。 聞羿:“……” 聞羿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到底怎麽了?這麽陰陽怪氣。” 白琅這次不單是說話陰陽怪氣了,就連眼神都仿佛在給聞羿浸豬籠。 聞羿眉頭皺了皺,沒搞懂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白琅見他到現在都沒跟自己說拍賣會的事,以及給誰送了翡翠,也覺得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