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還是慫慫的,他拽著時樂的衣角,膽怯道:“哥哥,如果有壞人來了怎麽辦。” “有壞人你就往後院跑,去地府找黑白無常,或者崔判官給你撐腰。” 在時樂的哄勸下,卡卡終於顧著勇氣,點點頭,答應了看鋪子。 他看鋪子也是白看的,時樂還給他發工資。 地府的學校還沒有建好,等建好學校,時樂就打算把卡卡給送去上學,到時候鋪子也不用他看。 正當幾人都在鋪子裏時,蘇周蔫蔫的走了過來。 “周啊。” 時樂看他臉色不太好,關切道:“你這是怎麽了?生意還沒做好嗎?” 蘇周看了眼時樂:“嚶,大人,我賠慘啦。” 時樂想到上次去他店裏的情形,同情道:“別哭,失敗是成功的媽媽,不見過媽媽怎麽見兒子。” “加油啊周,你選好市場再創業,肯定會成功。” 蘇周一點兒沒被安慰到。 他嚶嚶嚶的表示創業失敗的打擊好大,他需要緩緩。 “對了大人,您的店鋪裏不是還在招人嗎?讓我去打陣工吧。” 蘇周可憐巴巴:“我要糊個口。” 時樂在地府的化妝品店開的很火,他的產品有平價的還有高端的,而且,產品的效果好,售後也好。 這對比孟婆莊來看,簡直是吊打孟婆莊。 目前,地府的化妝品店已經在準備分店了,每天生意都好到爆。 “行的,那你去吧。” 時樂擺擺手,允準了讓蘇周去打工。 對蘇周,時樂是一下山就碰到了他,兩個人認識這麽久,時樂對他還是很有感情的。 雖然蘇周長的嚇人了點兒,在相遇之處,硬生生把時樂給嚇暈好幾次。 但時樂不記仇,不但不記仇,他還在蘇周的嚶嚶嚶攻勢下,平日裏沒少給蘇周帶好吃的。 “大人,你真好。” 蘇周感動:“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嗯!”時樂鼓勵他:“好好工作,到時候給你升職加薪。” 鋪子的時光放鬆且愉悅。 不知過了多久,下班的薄聞時,直接開車過來。 “寶寶。” 薄聞時幾步走過來,親自接人:“還要在這裏忙麽?” 時樂從椅子上跳下來,搖搖頭:“不忙啦。” 薄聞時“嗯”了聲,大大方方的牽住他的手:“那我們回去吧,正好,蘭展給推了個不錯的餐廳,我們晚上去吃特色菜。” 一聽到有吃的,時樂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抱住薄聞時的胳膊,樂顛顛的跟著出了鋪子。 身後的蘇周還有蘇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又被秀到。 “蘇蘇,要不我們也去吃個飯?” “唔,周啊,雖然我很想陪你,可是,李文今天好像來接我。” 蘇周:“……” 可以,都是成雙成對的,隻有他,還是單身鬼。 蘇周眼神落寞:“好吧,我再去網戀個小姐姐好了。” “老公,你看。” 回去的路上,時樂靠在薄聞時身上,給他看自己搜索的信息。 他已經在著手去找隨心劍了。 隨心劍,是薄聞時從前還是東嶽大帝的時候,親手鑄造的。 此劍威名遠揚,據說,最開始造它的時候,東嶽是抱著除惡靈的目的。 時樂在東嶽的宮裏也見過這把劍,隨心劍,劍形不固定,可長可短,隨東嶽心意而變。 當時看到時樂碰這把劍的時候,東嶽難得的還對他冷了臉。 “不能碰。” 彼時,東嶽一把攥住時樂的手腕,垂眸看著鼓著臉的少年,原本要訓斥的話,脫口時還是改了措辭:“會傷到你,乖一點兒,去玩別的。” 時樂瞅瞅劍,又瞅瞅東嶽,不高興:“它會傷到我,為什麽你還要把它給造出來?” 外人眼裏冷淡薄情的東嶽,在少年麵前,卻是很耐心:“我造它的時候,還沒碰見你。” 時樂聽了這話,臉上的不高興散了點兒,但沒有完全散去。 他任性的瞎扯道:“你的劍嚇到我了,你要補償我!” “怎麽補償?” “我想去星河看星星。”時樂仰著精致好看的臉蛋,眼也不眨的盯著薄聞時:“爸爸跟爹爹不讓我去,你帶我去。” “嗯。” 東嶽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應允。 當晚,兩個人就一塊兒去了星河之際,在那裏,時樂彎著眼睛,狡黠看著東嶽:“東嶽,是不是我要星星,你都會給我摘?” 東嶽斂眸,輕聲道:“會。” 記憶打住。 時樂的目光落到薄聞時的臉上,他沒忍住,湊上去用牙齒磨了磨薄聞時的下巴,語氣裏透著點撒嬌的意味:“老公,我一定會把劍給找到的。” 找到劍,讓薄聞時徹底拿回屬於東嶽的力量。 到時候,他們還可以再去星河深處。 而在那裏,他還欠東嶽一個親親。 薄聞時被他小貓兒似的磨著下巴,眼底暗了暗。 “寶寶。” 他低頭,跟時樂商量道:“不如我們在家吃飯?” “不要。” 時樂拒絕,語氣很堅定:“我要去吃特色菜。” 薄聞時眼底劃過一抹遺憾,似乎在考慮到底是去吃特色菜,還是回家吃時樂這道菜。 時樂不知道薄聞時的想法,他拿著手機,還在看隨心劍的消息。 隨心劍這東西…… 如果出現,應當是被當做古董吧。 時樂找的時候,就在往古董方麵的信息去靠攏。 除了隨心劍可能會被當做古董,時樂還記得,隨心劍有劍靈,但那個劍靈的腦筋,每次睡懵了後,都比卡卡還不好使。 這次他遺落在外那麽多年,沒了主人,腦筋不一定生鏽成什麽樣了。 “唉。” 翻了一圈信息,時樂的小圓臉都皺成一團:“好難找啊。” 薄聞時揉了揉他的頭發,安撫他道:“不急,你仔細感應感應,靠直覺來找。” 時樂瞅著隨心劍的正牌主人,心裏十分不平衡。 “為什麽你自己不感應一下。”時樂伸手去揪他的俊臉:“我這次沒有什麽直覺了!” 薄聞時不信。 他眼底帶笑,安撫的吻了吻懷裏的小孩兒:“你有。” “寶寶,我相信你。” 在薄聞時的盲目相信下,時樂幽幽歎了口氣,決定再“直覺”一次。 “翻翻拍賣會上的劍吧。” 時樂盲狙道:“我感覺隨心劍如果出現,十有八九會出現在拍賣會,古董行,這種地方。” “好。” 兩個人邊說邊聊,沒多久,就到了薄聞時說的餐廳。 餐廳的裝修很好,時樂被薄聞時牽著走進去,眼神一直在悄悄打量。 由於薄聞時每天在家做飯,他其實下館子的機會並不多。 眼下被薄聞時帶著過來,還覺得挺新鮮。 “老公。” 就在時樂跟薄聞時要去落座時,忽然,停住了步子。 他拽了拽薄聞時的胳膊,瞪圓眼睛看著某處。 “是白白!” 薄聞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的確是白琅。 但白琅的處境,似乎不太妙。 他跟人在走廊上好像就要打起來了,對方西裝革履,比白白還高! 時樂跟白琅是實打實的從小玩到大,雖然時不時會互坑一把,可那都是窩裏鬥,出了窩,他倆還是很團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