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時樂依舊眼睛都不睜一下,隻翻了個身, 抱著被子開始嗷:“老公!” 剛把飯給做的差不多的薄聞時,聽到第一聲老公的時候,就在往這走。 他幾步走進房間, 看著抱著被子亂動的豬崽, 眼底都透著外人窺不見的溫柔。 “醒了?” 時樂把臉埋在被子裏, 哼哼唧唧的,說話都含糊:“不醒,還要睡。” “那叫我幹什麽?”薄聞時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時樂聽到他的聲音,委屈控訴:“屁股疼。” 薄聞時一怔:“現在還疼?” “疼。” 見小孩兒鬧著說疼, 薄聞時皺了皺眉, 伸出手,把被子給掀開。 房間裏一直開著空調,溫度適宜。 時樂沒了被子, 光溜溜的一條, 白嫩的皮膚, 從上到下,全部都是曖昧的痕跡。 當然。 時樂身上的印子看起來是多了點兒, 薄聞時身上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背上都是抓痕不說,胸膛還都是咬的牙印,脖子上的草莓印也沒少。 時樂在床上喜歡抓人,以及,鍥而不舍在他脖子上咬出一排排小牙印。 牙印不好遮,薄聞時每天襯衫西裝, 想把脖子給藏的嚴嚴實實,更不可能做到。 秘書annie剛來開始看見他脖子上牙印的時候,還拿過遮瑕膏,問他要不要塗一下。 薄聞時沒用,他不喜歡那種東西。 久而久之。 annie對老板露出來的痕跡,已經做到免疫了。 不僅她見怪不怪,全公司的人都對硬生生看到麻木。 公司裏,大家都已經默認,樂樂就是個很勾人的小妖精。 看看他們老板脖子上的痕跡,幾乎每天都有,這也側麵說明了,樂樂每天都纏著他們boss呦。 畢竟,他們清冷禁欲,肯定不會主動的,主動纏人的一定是樂樂! 後來,不小心進了群,並意外得知自己是勾引薄聞時夜夜笙歌的火辣小妖精後 時樂:“?” 我比竇娥還冤了我! 這會兒,薄聞時低著頭,正仔細察覺著時樂的叫疼的地方。 “我給你抹個藥。” 薄聞時把床頭放的藥膏,擰開了後,動作輕柔的給他抹著。 藥膏清清涼涼的,還有點舒爽。 時樂趴在軟和的被子上,再次昏昏欲睡。 就在藥抹到一半,外頭好像有什麽動靜,薄聞時眉頭皺起,動作也頓住。 他看看要抹藥的小孩兒,又往外頭看了眼。 別墅有安保,正常人闖不進來。 想到這點兒,薄聞時垂眸,繼續擦藥。 “崽崽啊!爹回來了!” 一道熟悉又響亮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從客廳響起,聽著腳步聲,是在直奔臥室。 薄聞時的臥室跟時樂的臥室,是緊挨著的,也就是說,如果羅澧要來找時樂,那麽肯定會路過自己並沒有關門的房間。 這一刻。 薄聞時的心裏隻剩下兩個字。 要糟。 “崽崽,是不是還沒起床,爹給你帶了艸。” 羅澧興衝衝的聲音,在路過薄聞時房間,並且看到房間內景象時,那帶著興奮的聲音,陡然變了調。 時間太短了。 還在給時樂擦藥的薄聞時,隻來得及把藥膏給擰上,他還沒把人抱到另一個房間,羅澧已經來了。 就這麽,羅澧來時帶著的滿腔父愛,全部被薄聞時這個在他眼裏就是老畜生的存在,給毀了個徹底。 “你,你” 囂張肆意如羅澧,這一次,他愣是被翻湧的氣血,給憋到說不出來話。 薄聞時為了不刺激嶽父,伸手把被子給光溜溜的時樂蓋上,將那些曖昧的痕跡,暫時給遮下。 他怕羅澧再看下去,會上來跟拚命。 “冷靜一下。” 薄聞時看著快氣死的羅澧,淡定道:“廚房裏做好了飯菜,您可以先去吃,我幫樂樂穿個衣服就來。” 羅澧:“滾。” 羅澧幾步走上前,聲音冷的仿佛要掉冰渣:“我兒子,不稀罕你幫他穿衣服。” 薄聞時攔著沒動,他不客氣的道:“樂樂已經長大了,您再幫他穿衣服,更不合適。” 羅澧被氣笑。 “艸,你這是想對我宣布主權了?那是我兒子,憑什麽讓你睡。” “我跟樂樂是正當的戀愛關係,在戀愛關係存續期間,做這種事,算是正常發展。” 薄聞時聲線冷淡的對著明顯非常暴躁的嶽父大人勸道:“樂樂是成年人了,您不該還把他當成未成年孩子看了。” 羅澧冷笑:“要是今天被睡的是你兒子,我就不信你還能跟我好好講道理。” “讓開。”他命令道:“我要看我兒子。” 薄聞時不讓。 兩個人的拉鋸,終於把呼呼大睡的豬崽給吵醒。 “吵!” 時樂捂住耳朵,不耐煩的嘟囔:“要睡覺!” “樂樂。” 羅澧涼涼的叫道:“別睡了,看看你爹。” 時樂睡覺睡的迷糊,聽著那句看看你爹,覺得有點熟悉,又有點陰陽怪氣的。 “我才是你爹。” 時樂閉著眼睛懟回去,什麽人啊,張嘴就說是他爹。 羅澧:“……” 薄聞時:“……” 說實話,薄聞時看著羅澧那綠了吧唧的臉色,都有點同情了。 大早上的,羅澧在這兒是盡找虐了。 時樂懟完人,翻了個身接著睡,可這次沒睡幾秒,他就後知後覺的咂摸出了不對勁。 哎? 剛才那聲音,怎麽聽著真像是他爹。 時樂被這個認知給嚇到腦袋瓜都瞬間清明,他慢吞吞的掀開眼皮子,把眼睛睜出一條眼縫,悄咪咪的回頭看。 這一看,時樂更驚悚了! 爸啊! 我爹怎麽來了?! 羅澧看到兒子的眯縫眼,冷笑道:“要接著睡麽?” 時樂慫噠噠的抖了抖身子,試圖把自己往被窩裏藏的更深點。 “別藏了,剛才我全看光了。” 時樂躲無可躲,隻能低著頭,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爹爹。” 時樂心虛的叫道:“我錯了,我剛才睡迷了,不知道真的是你。” “爹爹,別氣了。” 看著還沒消氣的羅澧,時樂想了下,幹脆變成了本體白團子,變完,還從被子裏鑽出來,舉著爪爪讓羅澧抱。 羅澧看著要抱抱的白團子,冷著的臉,一秒,兩秒,第三秒破功。 “你啊。” 羅澧把小團子給抱起來,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腦袋瓜:“就不能給爹爹爭點氣,哪怕你把他給睡了,我也不至於這麽來氣。” 時樂瞅瞅薄聞時的體格,再看看自己。他拉拉著小臉:“睡不動。” 薄聞時見羅澧抱著時樂,估計一時半會不撒手。他開口道:“去吃早飯吧,樂樂他餓的快,這個點已經餓了。” 羅澧聞言,也不想餓著自家崽。 他把時樂放下去:“自己穿衣服洗漱去,不要什麽事都麻煩別人。” 時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