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敦永太瘋了。 時樂的麻袋根本對不準他的腦袋,到最後,時樂也惱了! “捅捅捅,你又捅不死我。垃圾,菜雞!!” 時樂罵罵咧咧,正麵剛,把麻袋給套到了他頭上。 由於急著套麻袋,他手背還被劃了個小口子。 “嘶” 時樂看著手背的口子,震驚道:“我受傷了!” 他忍著傷口,把麻袋給捆嚴實了,捆完,他還給貼了符,不讓裏頭的傻逼亂動。 薄敦永雖說在外頭一直逃亡,可他也不知道是什麽體質,撿垃圾桶的東西吃都不見得能減肥。 時樂拽著麻袋口,往前拖了拖。 沒拖幾步,他擦擦額頭的汗,選擇放棄:“算了,我還是報警吧。” 薄敦永的通緝令一直都發著,且還有好幾十萬的獎金。 時樂報警後,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他們把薄敦永給押到警車上,又握住時樂的手,直誇時樂是個好市民,還說要給時樂發錦旗。 時樂對錦旗不感冒,他有點捉急:“那什麽,我聽說,我聽說把他給逮到,是有獎金的啊。” 警察被他給逗樂。 “放心吧!我們警方說話算話,肯定給你獎金,隻不過要走流程領取,你陪我們過去錄個口供吧。” 時樂對於去警局這件事,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他一上車,還是給薄聞時打了電話匯報。 “在那兒等著我。” 薄聞時聽到他的話後,讓司機準備好車,自己再度去警局接自家小孩兒。 說來也巧了。 時樂去警察局後,還看到了上次過來時,給他錄口供的老警察。 那個老警察記性好,對時樂有印象,他端著泡了枸杞的舊茶杯,笑眯眯的看著時樂:“小孩兒,這回你爸爸來接你嗎?” 時樂:“……” 時樂想到上次就是這個老警察,把薄聞時認出他爸的。 他小聲叭叭:“不是爸爸,是我老公。” 老警察沒聽清:“你說什麽?” 時樂瞅瞅他,大聲叭叭:“我說上次來接我的,不是我爸爸,是我老公!” 老警察笑容一僵:“?”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時樂在警察局裏的大膽出櫃,屬實把人給嚇的不輕。 等到薄聞時來接時樂的時候,就覺得這裏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好像不太對勁兒,那種隱秘的,探究的眼神,仿佛是把他給當成了人販子。 兩個人都在警局裏留了許久。 最後,有警察送他們出來,又跟薄聞時說了聲,他作為跟薄敦永有親屬關係的人,如果案件有了新的發展,會及時告訴他。 薄聞時“嗯”了聲,牽著時樂從大門口離開。 不多時。 時樂坐在薄聞時的車上,不對,是坐在薄聞時的腿上。 他把手背小心的遞到薄聞時麵前,吸了吸鼻子:“你看。” 薄聞時垂眸,看向他的手背。 時樂的手不大,但生的很好看,骨節勻稱,肌膚也嫩。 薄聞時一眼就看到了手背上那道小傷口,說實話,他覺得時樂如果再晚一會兒給他看,怕是這傷口就要長好了。 “好疼的。” 時樂嬌氣的對著薄聞時說道:“給我吹吹。” 薄聞時對著那道都快痊愈的傷口,輕輕吹了吹。 “再親一下。” 薄聞時低頭,如他所願,在他的手背輕柔的落下一個吻。 吹吹親親都做了一遍,時樂還是委屈,舉著手背,放在薄聞時麵前,叫疼。 這委委屈屈的小模樣,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剛才還在凶巴巴的給薄敦永給套麻袋。 薄聞時知道他這是故意要哄,所以,也沒有半點不耐。 沒用太長時間,車子抵達別墅。 時樂下車都是讓薄聞時給抱著走的,他明明傷了手背,整個人掛在薄聞時身上的架勢,卻仿佛是多年癱瘓。 薄聞時麵對麵托著小孩兒,牢牢的抱著進了屋。 “去看會電視,我給你煮個夜宵。” “嗯!” 時樂點點頭,乖乖的讓他把自己給放到沙發上。 盡管手背上的傷口可以忽略不計,可薄聞時還是找出了卡通創可貼,細心的給他貼上,這才去廚房。 坐到沙發上的時樂,拿了手機出來玩兒,他記得蘭溪推薦過他一個遊戲,說遊戲還挺好玩兒的。 那個遊戲名,他沒記住。 想到這茬,時樂幹脆給蘭溪發了條微信:“溪姐,上回你推薦給我的遊戲名字,是什麽呀?” 蘭溪以前回他消息都挺快,這次卻有點慢。 直到薄聞時把夜宵都做好,過來抱他去吃飯,他才收到蘭溪的消息。 “網三。” 蘭溪隻匆匆發了兩個字來,便又消失不見了。 時樂有點納悶,這個時間點,蘭溪該不會是還在忙吧。 “對了樂樂。” 薄聞時一邊給他喂湯喝,一邊輕描淡寫道:“我今天去了趟鋪子,從你那兒拿了個古董,錢轉給你了。” 時樂:“?” 時樂愣了愣:“你給我轉錢了?” 他還沒注意到短信提醒,薄聞時什麽時候給他轉的賬,他都不清楚。 “你不用給我轉的。” 時樂嘴裏塞了一大口湯泡飯,他瞅著薄聞時,跟薄聞時說道:“我鋪子裏的東西,你都可以隨便拿的。” “不用花錢。” 他跟薄聞時在一起,也想為薄聞時花錢。可他又沒有錢,隻有鋪子裏的那些古董。 如果薄聞時需要,他願意把古董送給薄聞時。 薄聞時嘴上敷衍著,可心裏卻並不打算白占自家小孩兒的便宜。 時樂賺錢並不輕鬆,且花錢的地方,甚至遠比他花的都要多。 不止如此,時樂為地府做的很多事,壓根都收不回成本。 這麽一比較,他給小孩兒添點錢,也挺有必要。 等到飯吃完,時樂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兒,他摸摸鼓起來的小肚子,對著薄聞時瑟道:“看!你的寶寶。” 薄聞時收拾碗筷的手一頓,目光落到了他圓滾滾的肚子上。 時樂察覺到他的視線,幹脆把衣服給掀開,讓他看小肚子。 “三個月啦。” 時樂瞅著他,問道:“打不掉了,你想養小寶寶嗎?” 薄聞時把碗筷又放回了桌子上,走到他麵前,半跪下來,臉貼著他的小肚子。 時樂:“???” 時樂被他這個舉動,給驚到說話都結巴:“你,你這是幹嘛啊?” 薄聞時的耳朵碰著他的肚子,聲線還是慣有的清冷,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兒都不清冷。 “我在聽寶寶的聲音。” 薄聞時那張俊臉上,表情都沒變一下,他淡定道:“寶寶剛才在肚子裏,叫了我一聲爸爸。” 時樂噎住。 他看著自家老公的俊臉,隻覺得什麽叫不要臉,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寶寶叫我爸爸了。” 薄聞時重複道:“真的。” 時樂被他的胡說八道給驚呆了:“我不信。” “寶寶才不可能叫你爸爸。” 時樂捏住他臉,勸道:“你清醒一點兒啊。” 薄聞時沒說話,隻快速的把碗筷都放到了洗碗機裏。 片刻後。 他走出來,直接把還癱在椅子上的時樂給抱了起來。 “不是不信麽?”薄聞時把他抱起來後,低低道:“我待會就讓你聽聽,寶寶是怎麽叫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