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時摸摸他的毛毛:“這個名字不是挺可愛的麽?” “呸!” 時樂憤憤:“你就是想說我是個禿子!” 薄聞時眼底笑意更深。 他撥著白團子的身子,在心裏道,小禿子也很可愛。 時樂對工牌堅決抗議,鬧到最好,薄聞時把工牌上的名字還真給他換了。 掛著新工牌的白團子,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身子都有點飄飄然。 “嘿嘿。” 他低頭看著工牌上的名字,樂出聲來。 薄聞時給他寫了新的名字。 樂寶。 時樂想到薄聞時剛才念著兩個字的聲音,覺得耳朵都要酥掉了。 他美滋滋的從辦公室出發,盡心盡力的去檢查公司。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時樂就打算來薄聞時公司,對這裏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了。 薄聞時跟那個邪乎的舟先生對上。 有他在薄聞時身邊,舟先生想動薄聞時本人,肯定是不得行。 可用著陰穢的東西,動薄聞時的公司,就很有可能了。 新任檢查員樂寶,盡職盡責的滿公司都開始晃悠。 公司很大。 樂寶很累。 晃悠到最後,時樂喘著氣,一屁股坐在辦公室的地上。 “薄聞時。” 辦公室裏沒有annie,也沒有別的秘書,時樂仰著小圓臉,跟薄聞時匯報:“你公司裏的黑氣,比上次還要重了。” 薄聞時“嗯”了聲。 他起身,把累壞了的小檢查員給抱起來:“黑氣都在哪兒?” 時樂任由他抱著,邀功道:“我都給弄幹淨了。” 薄聞時摸摸他的腦袋:“樂寶很厲害。” 時樂被誇的有點臉紅。 現在他不太厲害了。 薄聞時可以等他恢複厲害了再誇的。 那些出現過黑氣的地方,薄聞時全都去看了一遍。 公司裏的人,看著平日裏坐在辦公室裏,很少能見到的大boss突然出現,都還緊張了一番。 那些地方一一看過。 薄聞時看著時樂還把透明符貼了上去,不知怎的,他腦海裏忽地有根弦動了動。 “樂樂。” 他把時樂給抱回去,隨後問他道:“你平常畫符的紙還有麽?” 時樂想了下:“家裏還有很多。” 薄聞時不打算回家再取。 他把小團子放下來,隨手撕了張空白的草稿紙。 沒有詢問時樂怎麽回複。 薄聞時僅憑著腦海裏那莫名出現的記憶,在空白紙張上,用著再普通不過的筆,畫下了一張繁複到時樂都不認識的符紙。 畫完。 他刺破指腹,擠出一滴血,落在符紙正中央。 符成。 時樂懵逼看著這張符,還有薄聞時的手指。 他呆了幾秒,等回過神後,顧不上再管那張不認得的符紙,而是去給薄聞時急吼吼的找創可貼。 “你這是幹嘛啊!” 時樂把創可貼給找出來,扒拉到他麵前,讓他趕緊給貼上。 薄聞時對那點小傷口不怎麽在意,可架不住時樂的小眼神。 他隨手撕開創可貼給貼上。 緊接著。 他問時樂:“樂樂,你說,我這張符能貼到哪兒?” 時樂沒碰這張符。 他覺著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看著這張符,他怕怕的。 “貼在正中央吧。” 時樂小心翼翼的避著符紙,並且給薄聞時挑了個公司風水居中的位置。 片刻後。 薄聞時把符紙給貼好。 時樂回頭看了好幾眼,他趴在薄聞時的肩膀上,莫名心慌慌。 “薄聞時。” 時樂雖然認不出來這符,也不知道這符有沒有用。 可他還是有點納悶:“你什麽會畫符了啊?” 薄聞時皺眉:“我自己也還沒弄清楚。” 時樂見他說不出來,也沒再繼續問。 入夜。 時樂在白天辛苦祛除的黑氣,又一點點蔓延進來。 這些黑氣生生不息,宛若怎麽都驅不淨。 可是 隻侵入了不到幾分鍾,原本囂張肆意的黑氣,忽地惶恐逃竄。 火。 無形的火焰,自符紙而出。 停在公司外頭不遠處的一輛車上,戴著半麵銀色麵具,看不清麵容的舟老板,眼底暗了暗。 他將黑氣收回。 盡管收回的管,可這些從他本體上衍生而出的黑氣,還是讓他的本體,都連帶著第二次有了不適。 第一次。 是昨天在學校裏的火。 舟老板把打開的車窗,緩緩關上。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來的血絲,明明身體在不舒服著,可他的心情卻很愉悅。 “太好了。” 他低笑道:“你終於,要出現了麽?” 這一次。 興許他還能再看一出有趣的自我犧牲。 畢竟,某些人,生來便是相生相克。 這是命,誰都改不了。 別墅內。 時樂正坐在床上,跟爸爸視頻。 在他幾步遠的地方,薄聞時在給他疊衣服。 “爸爸,我最近沒有時間回去的。” 時樂把手機架在床頭,整個小身子都出現在了屏幕裏。 屏幕那頭,時賀正皺著眉頭:“地府還是很忙麽?” 時樂重重的點點頭,肯定道:“可忙了,每天都有好多事要做。” 破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府,現如今才終於迎來了改革開放。 地府的留守鬼們都在很努力的奮鬥呢! 時樂身為地府老大,這種時候當然沒辦法聽爸爸的話,把地府給丟下,回山上住一段時間。第128章 打醬油 時賀叫不回來崽崽, 那張清俊的臉上都滿是不快。 “爸爸。” 時樂嘴甜,一看時賀不高興,忙說好聽的話開始哄:“我以後會經常給你打視頻的, 等忙完這一陣,我就回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