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薄聞時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時樂聞言,沒在猶豫, 直接開始上手。  “砰”  “啪啦”  各種破碎聲清脆的響著,時樂一件接一件的搞破壞。  他就不信,那位舟先生不出來。  就在時樂肆意破壞時,他跟薄聞時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別墅玻璃外,那濃稠黑暗的夜色裏, 一雙又一雙怨毒的眸子,正鎖定在他們身上。  那眸子的主人,全部都是直接懸空著,趴在冰冷的玻璃上,目光嗜血的看著那個搞破壞的人。  “吃了他……”  嘶啞的聲音,宛若是磨砂著鐵鏽一般,陰森森的響起。  “吃了他。”  “吃了他。”  越來越多相同的聲音附和著,他們伸出尖銳的指甲,他們磨響還藏著血肉的牙齒,他們想要進去……  可手還沒有將玻璃推開,正對著客廳的樓梯處,一個高個子男人,已經站在了那裏。  “深夜來訪,似乎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  “背地裏出手,也不是一件有風度的事。”薄聞時冷冷看著那個帶著半邊銀色麵具的男人,不客氣的回敬道。  那人對於薄聞時的話,沒什麽反應。  他一步步走了過來,頭發跟麵具,將他的整張臉都隱住。  時樂看不清他的長相。  “舟先生。”  薄聞時刺了他一句後,這會兒臉色已經恢複了冷淡。  “你接下來,還是要繼續針對司曄,對麽?”  舟先生走近他們,又繞過他們,落座到沙發上。  在沙發坐定後,舟先生抬起頭,說話的語調慢而怪異:“我若執意針對他,你打算如何?”  薄聞時沒有任何躲閃的跟他對視著,語調冷冷:“如果你執意針對他,那麽,我自然不會放過你。”  薄聞時能穩居在首富的位子上,能力手段當然也不是誰都能比得過的。  他跟這位舟先生,平日裏井水不犯河水,還從來沒有正麵交鋒過。  但也真要對上,薄聞時可不會懼怕他半分。  舟先生笑了聲。  “跟我作對,你會後悔的。”  薄聞時同樣笑了聲:“那我就等著看,你怎麽讓我後悔。”  兩人在說話,時樂拉著薄聞時的手,則在認真盯著沙發上的這位舟先生。  雖然看不清麵容,但很明顯,這就是他們土生土長的本國人。  聽著語調很怪,還有種文縐縐的感覺。  時樂盯了小半天,卻沒在舟先生身上發現什麽不妥。  這別墅的氣息雖然陰冷,可時樂待久了,卻忽地覺得,有點舒服。  甚至,那個舟先生給他的感覺,也讓他覺得很舒服。  “奇怪了……”時樂喃喃道。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  沒有異常,那他就算是個閻王爺,也不能對這位舟先生做什麽。  薄聞時跟舟先生的對話,充滿了互相挑釁的意味。  他之前還想著,能不要壓一壓這個舟先生,或者用些別的法子,讓舟先生能把司曄忽略。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這個人,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他不可能放過司曄,接下來,也不會放過他。  從別墅出來。  時樂抬手,用力搓了搓臉蛋:“還好出來了。”  再不出來,時樂總覺得自己都要舍不得走了。  “樂樂,你在那裏沒有發現什麽端倪麽?”薄聞時問他道。  “沒有。”  時樂搖搖頭:“他那棟別墅,氣息陰冷,按理說肯定是不幹淨的東西,可找不到。”  “我仔細的感知過了,還是什麽都察覺不到。”  薄聞時聞言,捏了捏他的掌心:“沒關係,察覺不到就算了。”  小孩兒固然很厲害,但也不能當他是萬能的。  兩人回到家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盡管回去的很晚,可時樂在車上的時候,坐在薄聞時腿上,把臉蹭在他肩膀時,就含含糊糊叮囑了他。  “我要是睡著的話,你要給我洗澡。”  “要塗沐浴露。”  “要擦身體乳。”  “還有臉上也要擦……”  每天不管睡得有多晚,除了是提前睡過去,完全醒不過來。  否則,其他情況下,時樂都會頑強的做完整套睡前流程,才肯閉眼睛。  熬夜本來就對皮膚不好,雖說時樂天生的皮膚嫩,可他也還是很注重打理自己的。  他從小就是個愛美的小團子。  不能化形的時候,時賀就每天給他在毛毛上塗專用的香香。  化形之後,他也每天都記得擦臉擦身子。  可以說,從團子到人形,都是十分精致了。  “好,我知道。”  薄聞時親親他的臉:“睡吧。”  時樂靠在他懷裏,整個人窩的很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  車子停下,薄聞時抱著時樂下車。  時樂這次睡的沒有太沉,薄聞時把他放到床上後,他自個兒醒了過來。  “老公。”  剛睡醒的時樂,小臉呆呆的:“我在車上做夢了。”  薄聞時坐在他身旁,問他:“夢到什麽了?”  “夢到那個舟先生了。”  薄聞時:“……”  薄聞時剛才還輕鬆的語氣,瞬間沉下來:“你夢到他什麽了?”  時樂沒聽出薄聞時語氣的變態,還在發著呆。  “我夢到,夢到他抱我了。”  話音落,薄聞時臉都黑了。  原本對那個舟先生的不滿,還隻是因為他對司曄的針對。  現在,很好,又多了一條。  時樂想到夢裏的情景,還是有點回不過神。  “薄聞時。”  時樂身子往前傾了傾,把麵前的人給抱住。  “我心裏悶悶的。”  他摸著薄聞時的大手,把對方的大手按到自己的胸口。  薄聞時順勢上了床,把小孩兒圈在懷裏,給他揉著。  時樂在充滿著薄聞時冷香氣息的懷抱裏,慢慢安定下來,跟他說起自己剛才的夢。  剛才在夢裏,時樂站在一個很古怪的地方。  那地方陰冷潮濕,看著比十八層地府,都還要惡劣。  時樂依舊是旁觀者的身份,他看著不遠處,很小很小,小到還隻會爬的奶娃娃,坐在冰冷的,隨處都生著倒刺的黑色土地上。  奶娃娃咿咿呀呀的在地上爬著。  他很膽大,什麽都不怕。  有細小的毒蛇衝他嘶聲,奶娃娃咯咯笑著,一把抓過毒蛇,長的過早的乳牙瞬間咬透蛇身。  還有散發著甜膩香味的大花,想要靠近奶娃娃。  結果,奶娃娃直接將它啃爛,並且連根拔起。  時樂知道那個奶娃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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