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忍不住在想,如果他和鳳經洲真的那什麽的話,他倆是否會像其他未婚先孕的明星夫妻那樣和諧相處?說來也奇怪,他和鳳經洲水火不容了這麽久,竟然能相安無事的在同一個劇組裏拍戲,演的還是一對情侶,不僅是拍戲,拍攝廣告也一樣,就連之前在無人小島上,也沒有發生什麽嚴重的正麵衝突。不僅如此,鳳經洲竟然還能既往不咎的從他去醫院,還在醫院等了這麽久,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簡言之承認自己恐怕不會像鳳經洲這麽大度,不嘲諷兩句就算他大方了。坐在旁邊的路雪皚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簡言之,好奇地問了一句:“在想什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簡言之被路雪皚拉回了現實中,他緩緩地轉過頭看著路雪皚:“大概是有點想家了。”“你似乎很久沒跟你父親聯係了,等拍完這部戲就給自己放個假吧。”“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身體覺得怎麽樣?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幹脆下午就請假在酒店休息吧。”看著這麽憔悴的簡言之,路雪皚實在不忍心壓榨這個“脆弱”的omega。“不用了,去片場,別把我想得這麽脆弱,我堅強著呢。”路雪皚好笑地看著逞能的簡言之,她當初就是看中了對方的這股幹勁兒,才打算簽下簡言之的。下午的拍攝還算順利,簡言之如他所說的那樣並沒有拖後腿,反而越戰越勇。簡言之和鳳經洲在劇組鬧出了這種緋聞,張導也出麵向網友證實了兩人的清白,並把簡言之在劇組生病的狀態以視頻的方式發在微博上,順便為《偷夢》做了一波廣告。不僅如此,路雪皚還特地跑去醫院一趟,想到今天收工後簡言之還要去醫院打針,所以路雪皚請了一位娛記全程跟拍,之前不是有人覺得簡言之的化驗單和病例造假麽,既然如此,那麽路雪皚隻能用最直接簡便的方法來向網友證明簡言之的清白了。劇組還沒收工,路雪皚安排的娛記就來到片場了,當然,這是取得了張導同意的情況下。這位娛記也是路雪皚認識多年的朋友,他來到片場也沒亂走亂拍,全程跟著簡言之,看到簡言之的那一刻,他就把直播打開了。這位娛記打開了手機前置照相功能,使得鏡頭對著自己,於此同時,他的直播間裏也湧進來了不少觀眾。“如大家所見,我現在在《偷夢》的劇組裏,一會兒我要采訪的是最近風頭正熱的簡言之,網傳他未婚先孕,我今天也是受人之托來向大家證明,簡言之其實隻是生病而已。”做了簡單的直播介紹後,這位娛記便把鏡頭轉向簡言之。“簡哥正在聽導演講戲,所以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一會兒劇組收工了,我還要跟簡哥去一趟醫院。”“去醫院幹嘛?這網友的問題問得很好,當然是去醫院打針啊!”“我有沒有被簡言之收買?我懷疑你在質疑我的工作態度,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不喜歡造謠生事,簡言之到底有沒有懷孕,等去醫院不就知道了麽?到時候我會拍下簡言之需要注射的藥水,全程直播總不會還有人說造假吧?”“能不能看看偷夢的片場?當然不能,我是路姐請來以證簡言之的清白的,不是劇組請來的,除非哪天我收到了張導的邀請。”“簡哥和鳳影帝的感情是不是很好?這個我不清楚,我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簡哥還在聽導演講戲,鳳影帝……我沒看到鳳影帝,他估計在別的組了。”“對,我現在在a組,聽導演說《偷夢》分了四組,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拍攝。”就在這個時候,娛記聽到了場務叫收工的字眼,然後看著幾位場務把道具拿進了一個居民房裏,那個居民房是劇組臨時租用用來存放道具的地方。“簡哥正在卸妝,等卸妝換衣服後,我們就去吃東西,然後再去醫院打針,所以我先關直播了,等去醫院的時候我再打開直播,不然不方便吃飯。”“想看我們晚餐吃什麽?那也行吧,直播我就不關了。”“我發現好多都是簡哥的粉絲,我也算簡哥的路人粉吧,哈哈!”不多時,簡言之和路雪皚從一個居民樓走出來,他就這樣以素顏形象出現在了娛記的直播間裏。好在簡言之卸了妝後不管是皮膚還是五官都很精致,再加上攝像頭有美顏功能,所以即便是素顏,出現在鏡頭前的簡言之依舊英俊帥氣。透過鏡頭可以看到,簡言之時不時地咳幾聲,臉上露出疲態,大概是因為頂著身體不適拍戲的緣故。簡言之的粉絲在評論區紛紛刷心疼簡哥,簡哥要好好休息之類的彈幕,簡言之也會對著鏡頭說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讓大家不要擔心。三人隨便在附近找了家餐廳吃飯,生病中的簡言之沒什麽胃口,隻點了一碗粥和一份玉米排骨湯。粉絲見狀,又忍不住讓簡言之多吃點,營養跟上了身體才能好得快。當然也有黑粉說簡言之在做戲給粉絲和路人看,不過沒人care他們就是了。晚餐過後,三人直接開車去醫院。正如娛記之前所說的那樣,他特地給簡言之的藥水一個特寫,還把說明書拍下來,上麵赫然出現“孕夫\孕婦,哺乳期,嬰兒禁用”的字眼。“大家看清楚了吧,一會兒護士就會拿這瓶藥水給簡哥打點滴,而這瓶藥水懷孕是不能注射的。”說完,娛記就把藥水還給了護士,還不忘說聲謝謝。娛記把手機攝像頭對準護士手裏的那瓶藥水,以防又有網友說一會兒護士把藥水偷換成別的。簡言之害怕打針,但是想到自己麵對的是無數網友和粉絲,所以他隻能故作堅強地給護士打針。看著簡言之咬緊牙關精神緊繃如臨大敵的模樣,站在旁邊的路雪皚忍不住會笑出了聲,看來在害怕打針和人設不能崩之間,簡言之選了後者。真是太為難他們簡哥了。在同一時間,鳳經洲也在看那位娛記的直播,同時有些遺憾今天沒能陪簡言之去醫院打針。“在看直播?你不是從來不看直播的麽?今天怎麽心血來潮了?”宋飛白看到鳳經洲在看直播,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是關於簡哥的直播,你要一起看麽?”“簡哥?他不像是會開直播的人啊,而且我也沒見過他開過直播。”今天真是稀奇了,從來不看直播的人看了直播,從來不直播的人竟然直播了。“直播的不是他,是一位娛記,路姐特地請來的,為了證明簡言之和我的清白。”鳳經洲做了簡單的解釋。“我從你的語氣中聽出了失望,所以我想采訪一下鳳影帝,你此刻的心情如何?”“畢竟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說來也沒什麽失望的。”不過他很期待簡言之懷上他孩子的那一天。想到這兒,鳳經洲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然後繼續看直播,當他看到簡言之明明害怕打針但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而故作鎮定的樣子,鳳經洲突然笑出了聲。直到幾個小時後,簡言之從醫院出來,這次直播才算結束。也因為這次直播,簡言之又上了巨博熱搜,而之前說簡言之化驗單作假的那些黑粉不敢說話了,就連圈裏這點事也重新發了一條道歉的巨博,這次的道歉不像中午那樣陰陽怪氣了,態度很誠懇,說自己不應該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亂寫通告,但也這不阻礙簡言之繼續起訴這個人。第二天,艾迪回到劇組,這幾天在簡言之身上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清楚不過了,本來想早一天回來的,但因為飛機延誤,所以才晚了一天。“簡哥,對不起,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就不回去了。”艾迪是真的心疼簡言之,哪怕最後事情已經澄清了。“這又不關你的事,況且那是你堂姐的婚禮,不放你家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對了,我的喜糖呢?你帶來了沒有,我可是給過紅包的,你可別說你忘了。”簡言之的身體恢複了不少,說話也不像前兩天那樣有氣無力了。“帶了帶了,放在我的背包裏,我這兒就拿出來。”說罷,艾迪便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一大袋喜糖,除了喜糖之外,還有一份包裝精致的伴手禮:“這伴手禮是我堂姐叮囑我一定要送到你手裏的,她還讓我替她向你說聲謝謝。”簡言之喜歡拆禮物,所以他先接過伴手禮,把禮物盒給拆開,盒子裏裝的是一對穿著結婚禮服黏在一起的陶瓷娃娃,做工精美。“你堂姐送我這個,是希望我早點結婚麽?”簡言之問艾迪。“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畢竟她也是你的粉絲,自然希望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簡言之有些無語地看著艾迪,然後又看了看手裏的娃娃,不過看在娃娃這麽可愛的份上,他還是收下了,並小心翼翼放回了禮物盒裏,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對新人的心意。好在不是什麽貴重的伴手禮,不然他是要退回去的。“這些喜糖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分一點出來給隔壁送去吧。”簡言之對艾迪說道。艾迪:“隔壁,指的是鳳影帝麽?”“除了他還有誰,我的隔壁就隻住著那家夥,畢竟你請假的時候,他和宋飛白可是有照顧過我的。”簡言之雖然記仇,但別人為他做過什麽事,他也會放在心上,然後會找個機會報答對方。艾迪把喜糖分成了兩份,一份留在簡言之的房間裏,另外一份用幹淨的袋子裝起來準備給鳳經洲送去。正當他剛想離開房間的時候,就聽到簡言之開口說話了:“算了,還是我親自送去吧。”艾迪轉過身看了一眼簡言之,然後又把視線轉移到路雪皚身上,似乎在問路雪皚他不在的這幾天,除了簡言之和鳳經洲鬧緋聞之外,還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以前他們家簡哥連鳳經洲的名字都聽不得,而現在,竟然主動貼上去,雖說公司要求他倆炒cp,但他不覺得他們家簡哥是對這種事情敬業的人,這不符合他們簡哥的人設。路雪皚接收到了艾迪的眼神,她點點頭,說:“沒事兒,就讓你簡哥去送喜糖吧。”簡言之似乎看出來了艾迪心裏在想什麽,他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畢竟他照顧的人是我不是你。”不知道為什麽,艾迪似乎在他家簡哥的語氣中聽到了炫耀的意思在裏麵,這到底是他聽錯了,還是他家的簡哥真的變了?等簡言之拿著喜糖離開房間後,艾迪連忙走到路雪皚身邊,問道:“姐,簡哥他隻是感冒咳嗽,沒有發燒吧?”“你放心,你簡哥他很好。”歎了一口氣後,路雪皚又說:“或許他沒有感覺到,但我看得出來,他對鳳經洲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我也看出來了,換做是以前,別說是送喜糖了,連鳳影帝的名字他都不想聽。”“可能是因為兩人經曆了磨難,再加上你簡哥被鳳影帝臨時標記了兩次而產生的化學反應。”路雪皚感慨道,他有些擔心哪天簡言之未婚先孕的事情真的會成為現實。“磨難?他們經曆了什麽磨難?我怎麽不知道?”“《野外求生》的真人秀錄製,在這麽艱苦的環境下他們相互扶持相互照顧獨自相處了這麽多天,小簡對鳳經洲的態度看法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改變,再加上現在他們是同一公司的藝人,又一起拍過廣告,現在還在同一劇組裏。艾迪,你說他們會不會因戲生情?”路雪皚覺得,如果這事放在以前的話,絕對不會發生,但現在可就說不準了,畢竟鳳經洲對簡言之可是有感情的。“不……不會吧!”艾迪被路雪皚大膽的話給嚇到了:“簡哥他不是討厭鳳影帝麽?”路雪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那是以前,以後可就說不準了,凡事無絕對。”艾迪倒抽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道:“姐,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發現鳳影帝看簡哥的眼神不對,很曖昧也很寵溺,難道真被我猜對了?”“是,還真被你猜到了,不過這事兒先不要跟小簡說,他正在拍戲,等下個月還要出國拍雅潤的護膚品廣告,我擔心他知道這件事情後沒辦法靜下心來工作。”“這事兒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此刻的艾迪心情緊張地要死,他玩玩沒想到自己當時的想法會一語成讖,總之,他的嘴巴開過光,反正以後他不敢亂說話了,更加不敢毒奶他簡哥了,當然,如果最後兩人真的在一起了,兩情相悅的話,似乎也不算毒奶……吧!簡言之拿著喜糖敲響了鳳經洲房間的門,不過幫他開門的不是鳳經洲,而是宋飛白。後者看到簡言之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簡言之會主動找上門來,再看看簡言之手裏拿著東西,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簡哥是過來送東西的。還沒等簡言之開口,宋飛白就先說道:“洲哥在洗澡,有什麽事情進來說吧。”宋飛白甚至不給簡言之開口拒絕的機會,趁著簡言之不做防備的時候,直接把人從房間外麵拉了進來,然後匆匆把門關上。“簡哥,你先坐一會兒,房間裏沒水喝了,我先去旁邊的超市買幾瓶水回來,洲哥應該快洗完澡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宋飛白便急衝衝的離開房間。簡言之手裏提著一袋喜糖,一臉懵逼的站在鳳經洲的房間裏。緊接著,他聽到了浴室裏傳來的流水聲。隨後,簡言之下意識地往浴室的方向看去,好巧不巧,這間酒店的浴室是用磨砂玻璃隔開的,但是下麵大概五十厘米高的地方是透明玻璃。所以簡言之看到了鳳經洲的腳,還有被磨砂玻璃遮住的模糊身軀在浴室裏動來動去。簡言之咬緊牙關,心想這家酒店怎麽不幹脆把浴室玻璃換成全透明的呢。簡言之盯著浴室看了足足有半分鍾之久,看得都有些口幹舌燥了。等下,他隻是過來送喜糖的,他現在完全可以放下喜糖直接走人,回頭再給鳳經洲發傳信說明一下就行了。也不對啊,既然他都親自過來了,自然要把東西交到對方手裏之後離開才行,不然一聲不響地就離開的話一點禮數都沒有。簡言之再次搖搖頭,他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得趕緊離開才行。正當簡言之放下手裏的喜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浴室的門就被鳳經洲打開了。“小簡,你怎麽來了?宋哥呢?”簡言之整個人徹底僵在了原地,感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是來送喜糖的,艾迪參加他堂姐的婚禮帶回來了很多喜糖,我一個人吃不完,前天謝謝你送我去醫院,這喜糖就當是我借花獻佛吧,東西我已經送到了,就不打擾你了。”說完這句話,簡言之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他太緊張了。鳳經洲輕笑了一聲,然後走到茶幾旁邊看了一眼袋子裏的喜糖,隨後抬起頭看著正打算抬腳離開的簡言之,旋即開口說道:“可是我不喜歡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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