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簡言之已經睡著了,但是他舍不得掛斷這個語音通話,即便無法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但隻要能聽到簡言之的呼吸聲,他就很滿足了。一陣夜風吹來,將鳳經洲額前的碎發輕輕吹起,露出他那白皙胞滿的額頭。在聽到語音通話裏傳來翻身時嘈雜的聲音後,這通語音被掛斷了,但不是他掛斷的,大概是簡言之在翻身的時候皮膚碰到了掛斷的按鈕。鳳經洲看著簡言之的頭像,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同時開始腦補明天早上簡言之醒來後,看到這個語音通話的反應,足足有十三分鍾呢。第二天……“臥槽,以後我要是再喝酒我就是狗!”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沒,其實簡言之對鳳經洲的態度正在慢慢地改變。第30章 進組  簡言之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但是他喝醉之後有個技能,就是不管醉得多厲害,都能記得清楚醉酒時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以及說的每一句話。所以簡言之清楚的記得自己昨晚上到底做了什麽蠢事,簡直就是一慘案啊!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絕對不會喝酒,就算喝了也沒事,但不會讓自己喝醉,難怪別人都說喝酒誤事,現在他真真是體會到了。簡言之也明白自己發傳信語音通話給鳳經洲,就是想要向對方炫耀自己拿下了雅潤華區的代言,他也清楚的記得電話裏,鳳經洲說的每一句話。所以鳳經洲是在關心他?可是鳳經洲怎麽可能關心他呢?難道不應該趁他喝醉酒嘲諷他幾句麽?簡言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現在快瘋了。不,是已經瘋了,所以鳳經洲跟他說話時那溫柔的語氣是假的吧。他記得自己還罵鳳經洲混賬來著……而且再過幾天《偷夢》就要開機了……簡言之長歎了一口氣,心想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無法做出什麽改變的話,那就直接裝死吧,反正他喝醉了,鳳經洲不可能知道他清醒時還能記事,索性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吧。簡言之輕輕地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保持鎮定。可是雙眼在閉上的那一瞬間,又讓他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做的蠢事。真是頭疼,不是因為宿醉而頭疼,而是因為那個通話而疼。沒過多久,艾迪從外麵打開了房間門,他看到簡言之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以為是宿醉的緣故,畢竟昨天晚上他家簡哥喝了這麽多酒,上樓的時候走路都不是很穩。“簡哥,很難受麽?要不我幫你衝杯蜂蜜水吧。”簡言之抬頭看了艾迪一眼,幾秒後,又默默地低下頭。見簡言之不做聲,艾迪覺得對方真的需要一杯蜂蜜水。就在艾迪剛轉過身打算離開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了簡言之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艾迪,你說如果有一個人經常跟你吵架,你們從認識就有矛盾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對你說話的語氣很溫柔,還關心你,你說他心裏是怎麽想的?”艾迪停下了腳步,再次轉過身,狐疑地看著坐在床上心事重重的青年。直覺告訴他,昨晚一定有大事發生,有可能還是跟鳳影帝有關。艾迪心裏很好奇,但這麽直白的問題他又不敢直接問簡言之,生怕對方會生氣,畢竟鳳經洲這個名字在簡言之這裏可是禁忌,如若不是他們簡哥先開口,別人絕對不允許提到這個名字,誰先提的話,他家簡哥跟誰急。“要我說的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另外一種是他想跟你冰釋前嫌,然後想跟你成為朋友。”艾迪回答這個問題的同時,還在仔細觀察著簡言之的表情。簡言之又問:“那你覺得有沒有第三種可能?”艾迪聳了聳肩膀:“有可能有,但是我想不出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艾迪還是大膽地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簡哥,你說的那個人,是鳳影帝麽?他昨晚找你了?”簡言之身形一頓,立馬否認,說話的音量上升了幾度:“那家夥怎麽可能會來找我,我說的是我一個朋友的經曆。”看著簡言之極力否認的模樣,艾迪猜想自己十有八|九猜對了,因為在多數情況下,有個人隻要說一個以我朋友為經曆的故事,那麽那個人一定是在說自己的經曆。艾迪知道簡言之臉皮薄,愛麵子,自然不會再去拆簡言之的台,除非他不想在這裏混下去了。簡言之則擔心這個問題再繼續討論下去會露出破綻,索性找個由頭將艾迪打發出去:“讓我再睡個回籠覺,你隨意吧。”說完,簡言之便往床上倒下,他翻了一個身,拉起空調被蓋住自己的身體。見狀,艾迪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裏,隻跟簡言之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後,便轉身離開了簡言之的房間。待艾迪把門關上的時候,簡言之把頭從被子裏露出來,又是一聲歎息,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似的。現在隻要簡言之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昨晚喝醉酒後打電話給鳳經洲的情景。他有些惱怒地提了一下被子,又拿起旁邊的一個枕頭往床屏用力地砸了幾下,發出幾道沉悶的聲響。簡言之現在很想知道,昨晚上鳳經洲接了他的電話時,心裏在想些什麽。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簡言之都沒登傳信,曾有好幾次想登錄上去把鳳經洲給刪了,但是想了想,似乎也沒這個必要了,刪了就說明他在乎那件事。俗話說得好,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簡言之“躲”了鳳經洲幾天之後,終於在《偷夢》的開機儀式上看到了對方。在拜完關帝由導演揭開攝影機上的紅布之後,便開始清場,準備拍攝《偷夢》的第一個鏡頭。此時化妝師正在為簡言之補妝,而導演則拿著劇本在旁邊跟簡言之講戲,為的是第一個鏡頭能夠一次過,也是為了圖個吉利,讓之後的拍攝都能夠順順利利。劇本簡言之已經背熟了,就連不是他那部分的台詞他也全都記下來了。導演在旁邊講戲的時候,他聽得很認真。“等下你坐在車上的時候,看著街邊的景色眼神應該是感到新奇的,還有對新生活的憧憬。記著啊,笑的時候要含蓄一些,別顯得太突兀。”說完,導演拍了拍簡言之的肩膀。“張導,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張導看著化妝師,下一秒,化妝師把粉撲收起來,對張導說:“我這裏也好了。”“小簡加油!”“簡哥加油,爭取一次過!”“簡哥你是最棒的!”簡言之要準備拍攝第一個鏡頭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為他加油打氣。簡言之笑著說謝謝,最後視線落在鳳經洲的身上,但也隻是輕輕一瞥便把視線移開了。第一個鏡頭是他坐在父母的車上,當他睡醒時看到小鎮街邊的景象時,眼神充滿了新奇和對新生活的憧憬,全程沒有一句台詞,也是很考驗一個演員的演技的。簡言之跨過攝像機軌道鑽進了車廂裏。飾演他父母的是兩位老戲骨,但這場戲他們不會出境,隻有背影。“馮老師好,江老師好。”簡言之主動跟兩位老戲骨打招呼。兩位老戲骨對這位後生很滿意,馮老師是位男beta,他性格風趣幽默,一下忍不住就跟簡言之開起了玩笑:“現在你叫我們老師,等拍戲的時候,你就得叫我們爸媽了。”“馮老師,你就喜歡占這些後生的便宜。”江雲打趣道。馮老師不僅不在意,甚至還反駁道:“難道我說的有什麽不對麽?”簡言之笑著附和:“馮老師說得對,等到了戲中,我就要改口叫二位爸媽了。”反正隻是拍戲,簡言之並不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雖然以前他沒有跟這兩位老師合作過,但他覺得這兩位老師挺好相處的,感覺不到有什麽壓力。張導坐在監視器前,對著對講機叫各單位做好準備。兩位老師也分別坐在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簡言之則輕輕閉上眼睛,將頭靠在玻璃窗上,一縷朝陽透過車窗照進來,映在簡言之幹淨俊俏的臉上,為其增加了幾分唯美。鳳經洲就站在張導身後,當他從監視器裏看到這個畫麵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拿出手機把這個鏡頭給錄下來。這時,張導對著對講機說道:“《偷夢》一場一鏡一次,action!”與此同時,場記手裏的場記板一拍下,《偷夢》的第一個鏡頭正式開始錄製。簡言之在心裏默數了三秒,在這三秒的時間裏,他的眼皮輕輕地動了一下,三秒過後,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車窗外陌生的環境時,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今天要搬到新家,所以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淺淺的笑容,然後聽著街邊上商販的吆喝聲。小鎮上的街道很熱鬧,從今天開始,他要在這裏生活了,所以他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向往。因為街道狹小,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所以車速開得並不快,足以讓簡言之看到街邊的每個街景和角落。直到車子開進一個林蔭小道之後,剛剛喧囂的場景慢慢退去,車廂內變得安靜無比。“cut!”導演叫停,“《偷夢》一場一次過。”導演剛說完,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高興的鼓掌,在導演回放剛才那個鏡頭的時候,大家對簡言之的演技也表示認可。簡言之慢慢地從車上下來,說實話,剛剛他心裏還是很緊張的,畢竟是第一個鏡頭,大家對他的期望也挺高,要說心裏沒有壓力的話,那一定是假的,好在一切都順利。“接下來的鏡頭也要表現得像剛才那樣,爭取所有的鏡頭都能一次過。”或許是簡言之一開始開了一個好頭,所以接下來拍攝的幾個鏡頭都很順利,但因為是第一天,導演不想讓大家太累,所以今天要拍攝的鏡頭也不是很多。到了下午收工,張導做東請大夥兒一起到附近的大排檔吃晚飯。馮老師忍不住吐槽張導:“導演,好歹我們這兒也是大製作,去大排檔吃飯會不會顯得太寒酸了?”導演不接茬:“這叫接地氣,不叫寒酸。”大夥兒哄堂大笑,簡言之也注意到了鳳經洲臉上若有似無的笑容,心裏竟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了。第31章 煞費苦心  正巧這個時候鳳經洲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嚇得簡言之心虛的把視線轉向別處。所以簡言之沒有看到鳳經洲臉上浮現的笑容。旁邊不懂事的艾迪發現了簡言之的異常,問道:“簡哥,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妝沒卸幹淨?”“卸幹淨了,是太陽曬的。”說完,簡言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心想臉紅個屁啊我。不懂事的艾迪看了一眼西邊,太陽早就落山了,隻剩下幾道霞光,這霞光也曬不到人臉上。艾迪搖搖頭,他現在越來越不懂簡言之了,總感覺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小助理了。一行人開著好幾輛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一家大排檔。正如導演說的那樣,這家燒烤店真的很接地氣。“導演,這裏會不會有記者偷拍啊?”編劇問道。“拍就拍吧,正好可以給我們劇組做個宣傳,而且我們隻是出來吃個飯,有沒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還怕他們拍麽。”導演無所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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