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年緊接著繼續說道:“既然已經清晰地認識到自身內心深處最真切的感受以及真實的念頭,那麽就應該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朝著前方堅定地邁進。同時,我衷心期望曆經這次事件後,你們兩個人能夠重歸於好,如同往昔那般恩愛有加,重新尋回當初相互愛慕時的美好姿態。這樣一來,也算是沒有辜負我這番煞費苦心前來協助於你。當然,不得不說,經曆了這許多波折輾轉之後,我還是覺得艾小靈才是最為適合你的那個人選。”展逸之聆聽完柏瑞年所言,其內心宛如被一股清澈的甘泉潺潺淌過一般,輕聲回應道:“那就承蒙您的美言了,但話又說回來,這次真得感激不盡,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定會銘記於心。”話音剛落,隻見他舉起拳頭輕輕敲擊著心口處,以此表明這份恩情已深深烙印在心底。柏瑞年見狀不禁微微一笑,因為他從未目睹過展逸之與自己交談時如此鄭重其事的神情,或許此刻的他已然懷揣著某種堅定不移的信念吧。柏瑞年回答道:“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句話,咱們從小長到大的交情是白來的嗎?有必要謝來謝去嗎?我過來幫你是出於自願,你可別有太多負擔。再說了,那也是我未來老婆的娘家人。”這次換展逸之笑了,說道:“那就是說說,我不會有負擔的,一會兒行動的時候你注意安全,如果實在不行就撤出來,還有……”展逸之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猛地止住了聲音。然而,就在這短暫的沉默間隙裏,柏瑞年迅速插話進來:“我明白你想要表達的意思,別再講那些毫無意義的廢話了。咱們肯定都能安然無恙地歸來,你的爺爺奶奶當然得由你親自照料!再說你什麽時候這麽不相信自己了?”這番話語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展逸之的心窩,讓他瞬間變得啞然失聲。不得不承認,在他們三人當中,柏瑞年對他的了解可謂入木三分。的確如柏瑞年所言,可不知為什麽,這次行動卻令他始終缺乏足夠的信心。或許是因為太過急切地想要救出艾小靈吧,心情愈發焦躁不安,以至於他心中一直懷揣著視死如歸的決絕信念。刹那間,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凝固了。柏瑞年說完,隨手抓起那件西裝外套,將其蓋在頭上,然後繼續閉目養神,顯然並不想再與展逸之多費口舌。因為他怕再和展逸之聊下去,展逸之估計都要交代後事了。西裝外麵的展逸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柏瑞年,好像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說道:“別裝了,知道你沒睡,剛才說話是我欠妥當,不知怎麽的,我自己這次總是沒有把握。你說得對,我們都會平安歸來的,畢竟我們兩個聯手,從來還沒有過敗績,對吧?”白日年聽他這樣說才慢慢地從西裝外套裏探出個頭,說道:“這就對了嘛,你是誰?我又是誰?我們兩個人還搞不定這麽個事情?你就是關心則亂。”展逸之被柏瑞年這麽一說,好像沒那麽抑鬱了,再看看外麵的燈火非凡,人頭攢動,看來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