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看著她那副不服氣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地問道:“怎麽?在展逸之那裏像隻溫順的小綿羊,到了我這兒就露出鋒利的爪子了?”曲漫穎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腦海裏還充斥著這些年所遭受的種種折磨與痛苦,而這些竟然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一股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她恨不得立刻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然而,她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眼前的男人如今與展逸之關係密切,難不成這一切都隻是表麵現象?正當她狐疑之際,突然感覺到下巴被人輕輕抬起,她猛地回過神來,隻見陸然正盯著她,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悅。陸然緩緩開口道:“看來這麽多年我對你的培養全都白費了。”聽到這句話,曲漫穎終於抓住了重點,她瞪大雙眼,憤怒地質問:“為什麽是我?這麽多年在組織裏對我百般折磨、鞭笞訓練,全都是你的主意?”陸然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然呢?如果不是我,你以為當年你能從海裏活下來?恐怕早就葬身魚腹了吧。若不是我精心栽培,你又怎能成為如此出色的殺手?”曲漫穎聞言,氣得渾身發抖,她用力甩開陸然的手,心中充滿了憤恨與不甘。說道:“誰稀罕要成為什麽殺手。”說完再次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嘴裏雖然噙著血,但他還是倔強的問道:“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麽?我相信你應該也不是和展逸之是真的朋友吧?”陸然看著倒在地上的曲漫穎,上前將她扶起來,說道:“你總算是問到重點了。”緊接著又繼續說道:“我和他怎麽可能是朋友呢?是仇人,不然你怎麽會在我手裏?你的組織已經歸順了我們,所以我才沒有及時知道你的信息,不然你覺得我能讓我的兒子被你虐待成這個樣子嗎?”去蔓延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麽?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關係?”陸然看著她做著無謂的掙紮,隻覺得有些搞笑,說道:“孩子和我有沒有關係,你不是很清楚嗎?我今天就要帶走他。”曲漫穎憤恨地說道:“你休息,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陸然仿佛聽到一個笑話,笑道:“我沒聽錯吧?你不是應該見不得他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罵他野種我帶走他不是更好嗎?沒準兒你還可以和展逸之破鏡重圓。”聽到這裏,曲漫穎大吼一聲:“啊……你住口!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經是展太太了,你毀了我,我恨你……”陸然哈哈大笑道:“我缺你恨嗎?你隨便,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敘舊的,是有任務給你,你的組織早就歸順在我們名下了,別耍花招,還有你的招式我都清清楚楚,不然你會後悔你回到江城。嗯?”曲漫穎當年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所以聽到陸然講這些,他仿佛又回到了組織裏接受嚴酷的訓練與折磨。她求饒道:“你放過我可以嗎?我已經沒有什麽價值了,也幫不到你。”陸然擺擺手說道:“你錯了,不要動不動就妄自菲薄,我看好你。”說完直接向臥室走去,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就見他懷裏抱著展兒,曲漫穎著急地衝上去,說道:“你不能把他帶走,他是我的命。”陸然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她,他現在住在展逸之的公寓裏,怎麽可能把孩子帶過去。陸然將孩子放下來,說道:“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讓我再看見你虐待他,休想再見他。”曲漫穎點點頭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