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柏瑞年終於開口了,他說道:“我覺得虞卿世說得對,你如此憤怒的原因到底是出於對她的愛,還是因為她沒有在原地等待你呢?”展逸之抬起頭,一臉呆滯地望著他們兩人,疑惑地問:“你們這話是什麽意思?”柏瑞年接著說:“我們隻是就事論事,如果他說的沒錯,那麽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並不像是真的愛她。我們都是客觀公正的,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如果你是因為她沒有在原地等你而感到生氣,那更是毫無意義。有時候,一個人的決定可能會改變一生,就像卿世所說,天下之大,何必執著於一人。你應該看開一些。”展逸之沒有再回話,而是繼續喝著酒,但停下來的時候眼神呆呆地看著前方,也許他是在思考柏瑞年剛才所說的話,過了一會兒之後,聽到他嘴裏自顧自地嘀咕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更多的是傾向於後者?難道我真的不愛她?”柏瑞年和虞卿世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展逸之見此,也沉默了下來,心裏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然而,就在展逸之也差點以為是這樣的時候,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子,大聲吼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愛她的!不然我現在這麽鑽心的痛是因為什麽?”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掙紮,仿佛要將內心所有的情感都釋放出來。柏瑞年原本以為混淆了展逸之的視聽,讓他認為自己並不愛那個女人,會讓他好受些。但當看到展逸之如此激動的反應時,他意識到自己錯了。這種自我欺騙並沒有讓展逸之真正釋懷,反而讓他更加痛苦。麵對展逸之突如其來的爆發,柏瑞年感到十分無奈。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展逸之,隻能默默地看著他,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但是顯然現在,展逸之更需要的是發泄。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這時,展逸之轉身看下他們二人,問道:“我本來想著在榕城買個房子,隻要不工作的時候就去那裏,所謂金石所開。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了,我還來不及做些什麽的時候,她就已經成為別人的人了。”柏瑞年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人?”展逸之現在不管他們二人如何勸說,腦子裏就想著艾小靈三個字,仿佛著了魔一般。他又痛苦的喝下一杯酒,好像在問自己又好像在問柏瑞年和虞卿世,道:“是不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大錯特錯,是我傷害她在先,她選擇別人也是對的,可是,為什麽我的心會這麽痛?”說著他用力地捶著自己的心髒,痛苦的模樣前所未有。這也讓一旁的虞卿世和柏瑞年震驚到了,他們沒有想到展逸之會因為一個女人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畢竟當初選擇放手的可是他自己——展逸之。現在他們人也不知該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