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之看著柏瑞年一臉落寞的樣子,不禁感歎道:“本來以為你跟艾小晨要修成正果了呢,沒想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一直以來,柏瑞年都是他們三個人當中最穩重的一個,但此時此刻,他卻完全無法保持冷靜。他皺著眉頭,苦惱地問道:“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了,這兩天確實有些誤會,不過我本打算今天找她好好談一談的。結果她竟然留下一封辭職信就這麽消失了?那我成什麽了?真是可笑!”柏瑞年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明明前幾天兩人相處得還算融洽,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冷漠無情?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一些誤會嗎?然而,此刻的他更多的是一種失落感。作為一個驕傲的男人,他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自尊心受挫的他咬牙切齒地說:“既然她們說走就走,我們何必還要死皮賴臉地去追呢?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非誰不可的。”說完這句話,柏瑞年轉身離去,留下了一臉無奈的展逸之。展逸之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把鑰匙,眼神呆滯,嘴裏喃喃自語:“當你把這把鑰匙寄給我的時候,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你是不是非常痛恨我?甚至希望此生再也不要與我相見?”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時展逸之卻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止住。他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仿佛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堅強的男人,而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孤獨而無助。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展逸之又接著說道:“你可以恨我,可以埋怨我,但是為什麽你選擇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你隻是想懲罰我嗎?你的心為何如此狠絕,竟然連一句道別或者解釋的話都沒有留下就離開了。”房間裏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悲傷氛圍,展逸之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無盡的痛苦和自責。然而,他的抽泣聲很快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那聲音越來越近,逐漸靠近這個充滿哀傷的房間。展逸之將眼淚收起,看到折返回來的柏瑞年,問道 :“你不是走了嗎?”柏瑞年本來是剛才一氣之下離開了,可是剛開車離去沒多久,又折了回來,可是折回來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居然看到展逸之哭了,要不是此刻他自己也是當事人,真想好好當一回吃瓜人。展逸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回來幹什麽?不是離開了嗎?”柏瑞年直接回懟道:“我要是不回來能看到千古奇觀啊?”展逸之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沒有理他,柏瑞年也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一邊抽一邊歎氣道:“我想先找到人再說,你和我一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你現在忙著舉辦婚禮,況且也沒有身份去尋找,我去找,你忙你的事情吧。”展逸之突然站起身,回道:“今天好像是來刺痛的我,婚禮我會看著辦,人你找吧,我隻要知道她是安好的就行。至於你,估計也是上了人家姑娘的心了還不自知,不然都見家長了人家幹嗎突然離開?是不是還是因為柏瑞雪或者是其他鶯鶯燕燕?”柏瑞年對於展逸之的話嗤之以鼻,說道:“我又不是你。我會派人找的,你忙你的吧。有消息我和你說。那這個房子怎麽辦?”展逸之沉默了許久才回道:“給她留著,這裏的東西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