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的艾小靈,腦海中卻像放電影一般,思緒翻湧,難以停歇。她努力強迫自己入眠,希望能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但越是如此,思維就越發活躍,仿佛脫韁野馬般無法駕馭。秦年堯靜靜地凝視著艾小靈緊閉的雙眼,注意到她的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分地轉動。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愛之情,同時也感到一絲好笑。然而,他並沒有選擇揭穿她,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默默地坐在床邊,默默陪伴著她,給予她一份寧靜和安心。而就在剛才,那個從病房裏匆匆跑出來的徐柔,則靜靜地佇立在走廊的一角,她的身影顯得無比落寞和無助。與此同時,言韻清也緊跟其後,默默地站在那裏,仿佛是一個沉默的守護者。突然間,徐柔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她瞪大眼睛,扯開嗓子,歇斯底裏地怒吼起來:“憑什麽?艾小靈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拜誰所賜?難道不正是因為那個沒心沒肺的展逸之嗎!他還有沒有一點點良心啊?僅僅因為艾小靈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他就可以如此無情無義地對她棄之不顧嗎?哪怕這真的是他所做出的抉擇,但麵對今天這般混亂不堪的場麵,他難道不應該挺身而出,露一下臉嗎?他究竟有沒有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此時此刻,言韻清默默地聆聽著徐柔的這一通激烈言辭,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隻是低著頭,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斷點頭表示認同。因為他深知,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說些什麽,恐怕都會成為眾矢之的,索性保持沉默才是明智之舉,不然他害怕徐柔連他也一起罵。言韻清剛這麽想著就聽見徐柔大聲罵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別在我跟前礙眼,看著心煩,哪兒來回哪兒去該幹嘛幹嘛。”他此刻也不便多說什麽,解鈴還須係鈴人,他知道展逸之無論如何都是必須要露一麵把事情說清楚的,於是他給徐柔保證道:“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展逸之,雖然他是我的表弟,但是有些事情我也不會偏袒,錯了就是錯了,我讓他來艾小靈麵前把事情講清楚。你先別生氣,在這裏好好陪艾小靈。”言韻清說完轉身向外走去。看著嚴玉清的背影徐柔也若有所思,她也覺得剛才不應該言韻清發火,明知道不關他的事,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心裏那股火苗,她也不知究竟是自己的火,還是替艾小靈不值得付出的火苗。想了一下徐甩甩頭發,仿佛要將自己的愧疚之情全部甩出去,然後轉身走回病房。輕輕的推開病房門就看見一幕非常和諧的畫麵:秦年堯坐在床邊深情地望著正在熟睡中的艾小靈,仿佛在看一幅優美的畫作一般。她也瞬間感慨了起來,如果展逸之和艾小靈真的沒有什麽結果,那秦年堯的出現,無非對艾小靈也是一種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