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軒聽艾小靈這麽決絕地說話,也明白今天算是和艾小靈徹底決裂了,他有點不可置信,自己和她怎麽走到這步田地?這不是他的本意,全亂套了,他也不知一向我行我素的性格,今天怎麽會讓艾小靈在這裏受委屈,也不清楚展逸之為何會來?本來以為,今晚過後他和艾小靈會多一些曖昧不清,但沒想到現在不僅兩人的關係沒有進一步,反而鬧到近乎決裂的地步,他一時不知如何收場,整個人愣在那裏一動不動,但艾小靈想著既然把話說開了,那就幹脆點,她不喜歡拖泥帶水。於是她對著單子軒說道:“今天你有你要護的人,我有要護我的人,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朋友沒得做,那連同事也不要做了,我今天在這裏正式辭職,希望公司盡快辦理我的離職,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去公司了。保重……”艾小靈一口氣說完,覺得輕鬆許多,這一晚上把她弄得頭暈腦脹,看來她真的不適合來這種場所,想著抬頭看著緊挨著自己的男人,撒嬌道:“我的男神,我累了,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咱們走吧?”展逸之沒想到艾小靈會和單子軒突然斷交,甚至是辭職,整個過程雷厲風行,有點他的影子,他露出了欣賞的神色,但還是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男神?”艾小靈羞紅了臉,趕緊拉著展逸之向外走,根本不給單子軒開口的機會,他自己也覺得羞愧難當,但是為時已晚,眾人也都明白單家算是完了,誰人不知展逸之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柏瑞年和虞卿世熱鬧也看完了,也覺得好無聊,三男一女向外走去,可是剛才的那些名媛千金哪裏肯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都在搔首弄姿希望能吸引到展逸之,實在不行,後麵的柏瑞年和虞卿世也不錯啊,總比單子軒優秀,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時一個女人不小心舉著酒杯撞了上來,眼看要撞個滿懷,說時遲那時快,展逸之和艾小靈同時向兩側側身,柏瑞年和虞卿世也不是吃素的,身手也很敏捷,隨著兩人分開,那個女人直接撞到了衝過他們中間撞到了餐桌上,頓時餐盤、酒杯掉地,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一首悅耳的歌曲,他們四人轉頭繼續向外走去,虞卿世開始吐槽道:“這裏的人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說話的風格小爺不喜歡,和這個地方八字不合,趕緊撤。”聽他一說完,柏腿年嘲笑他,道:“哪裏是人家說話風格不好,明明是你沒遇到心儀的妹子。”虞卿世被柏瑞年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鬱悶死。展逸之和艾小靈在前麵笑著,兩個人牽著手像是一對老夫老妻,柏瑞年看著他倆就是想到這個詞來形容。出來坐上車,艾小靈才開始問一直想問的話題:“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都不給我打電話?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嗎?還需要回醫院的吧?”展逸之看她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就說道:“那我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回答吧。”他還沒開始說,虞卿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我來說,我來說……”展逸之警告的眼神看過去,但是絲毫沒有威懾力,虞卿世還是不怕死的說道:“就在你走後不久,我著急地在逸哥床邊叨叨,柏瑞年嫌我煩,就去了一邊,我坐在逸哥床邊,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吼道‘逸哥,你再不醒來女朋友就成了別人的了,甚至有可能成為別人的老婆,你快醒醒,我問是沒有辦法了,艾小靈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再不起來小心頭頂綠油油。’於是他就手指開始動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是吧?我沒有添油加醋吧。”他說完還不忘問問旁邊的展逸之,展逸之無奈地點點頭,柏瑞年在旁邊笑了起來,這是艾小靈第一次聽見柏瑞年的笑聲,平時他都是皮笑肉不笑,不出聲的那種。幾個人說笑完,展逸之繼續道:“我醒來後他們叫了主治大夫幫我檢查了一番還說是沒有大問題,就是劇烈運動肋骨會痛,所以我隻能出來一會兒,現在還是要回醫院遵醫囑,對了,沒從來沒說你妹妹在這家醫院,而且這麽厲害,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小護士,沒想到居然是大夫,還是能管我的大夫,這要不是她點頭我還真出不來。”柏瑞年也附和了起來:“是啊,你妹妹很出色,而且還很怎麽說呢?就像一朵蘭花。”虞卿世聽出了端倪,問道:“哎?問也就成蘭花了?優秀我不否認,可是蘭花從何而來?”柏瑞年但笑不語,眾人也不再追問,回到醫院,他們直奔病房,艾小晨等在病房裏,一看到姐姐著急地問道:“姐,你的衣服怎麽成了這個樣子?被人欺負了?誰幹的?”艾小晨一副去找人幹架的模樣惹得艾小靈笑了出來,她的妹妹長大了,艾小晨看向展逸之,問道:“姐夫,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快去躺下。”艾小靈驚訝道:“姐夫?你叫得這麽順口嘛?”展逸之這時不端著架子了,說道:“我覺得她叫得稱呼挺好,總比有些人還去扮演別人的女朋友,還不自知。”艾小靈一聽,這是吃醋了,哈哈捂著肚子大笑死了起來,問道:“剛才幹嘛不說,現在酸溜溜的幹嘛?”就在展逸之要回話的時候,艾小靈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單子軒,艾小靈接了起來,客氣說道:“還有事嗎?”單子軒那邊沉默了許久道:“今天的事對不起,我們還能做朋友嗎?”艾小靈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道:“朋友我們是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