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漲見識了!”李世民看著橘子,沒想到還有這麽甜的。


    李麗質把早上發生的事情都和李世民說了一下。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感覺一樣。


    覺得這是對小公主的偏愛。


    李麗質幾人都有這種感覺。


    看到兩個小公主跑開玩鬧起來。


    “這是上天眷顧兕子嗎?”李世民喃喃自語。


    “或許是吧!”長孫皇後希望是如此。


    最近小公主都很開心。


    小公主也感覺到了自己二姐喜歡自己的兔兔鞋,把一隻脫下來給城陽小公主。


    這是拖鞋,兩個小公主都可以穿。


    兩個小公主一人一隻。


    看到這一幕長孫皇後和李世民都忍不住笑了。


    長孫皇後和李世民不反對這樣。


    覺得這樣挺好的,姐妹兩個不爭不搶的,和和睦睦的,好東西一人一半。


    “這兩個小丫頭。”李世民無奈搖搖頭。


    長孫皇後端起茶杯,“陛下,喝茶。”


    “嗯,好。”李世民接過茶杯,“如果真有什麽上天眷顧,朕希望上天能眷顧一下皇後,讓你不再被病痛折磨。”


    聽到李世民的話,長孫皇後內心被深深觸動了一下。


    “陛下,生老病死,這是不可避免的,不必如此。”長孫皇後露出微笑,“臣妾能認識陛下,結為夫妻,如今更是母儀天下,臣妾知足了。”


    “皇後...”李世民眼睛一紅,聲音都哽咽起來。


    李世民是性情中人,動不動就哭。


    “陛下,這輩子臣妾覺得很值,沒有什麽遺憾了,生老病死自有定數,不必太過在意。”


    長孫皇後感覺到李世民一直愛自己,從結婚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


    長孫皇後看了看李麗質,還有不遠處的兩個小公主,唯一遺憾的就是幾個孩子還小。


    李承乾,李泰李麗質稍微大點,李治,城陽公主,晉陽小公主都還年幼。


    要是真的離開,長孫皇後很不放心幾個孩子。


    按照正常曆史發展,長孫皇後去世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晉陽小公主都不知道。


    長孫皇後去世之時,晉陽小公主還在很小,因年幼還不明白母親去世是怎麽回事。


    雖然有父親和兄長的朝夕相伴,但時間長了,小公主還是漸漸感覺到自己的生活與眾不同。


    父親李世民固然疼愛她,但也無法代替母親的愛,慢慢長大了,小公主才明白自己母親永遠離開了,開始思念起了母親。


    李世民外出巡幸都會帶上晉陽小公主,每次經過長孫皇後生前所遊之地,便會告訴小公主,小公主聞之,總是不勝哀泣。


    長孫皇後現在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差,禦醫對長孫皇後的病束手無策。


    長孫皇後放心不下的就是年幼的孩子。


    “朕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給朕好好的,兕子她們還小,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兕子她們怎麽辦?你讓朕怎麽辦?”


    旁邊的李麗質聽到這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李麗質也感覺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


    特別是冬天,動不動就發病,哪怕不發病,也很虛弱。


    每次長孫皇後病發,禦醫的神情李麗質都看在眼裏。


    長孫皇後的病很棘手。


    “陛下,孩子在呢!”長孫皇後看到李世民哭起來,心裏是很感動的。


    李世民就是一個感性的人。


    李麗質能感覺到,李世民自然也能感受到,長孫皇後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李世民害怕長孫皇後突然就不在了。


    “陛下,你是大唐天子,你這哭哭啼啼的有損你身為帝王的威嚴。”


    隻是此刻的李世民不再是大唐的天子,隻是一個期盼妻子痊愈的丈夫。


    李世民搖搖頭,哭的很傷心,“朕不在乎!”


    李世民不敢想長孫皇後要是不在了,自己得多孤獨。


    哪怕後宮佳麗不少,但是其他人沒辦法和長孫皇後相提並論。


    長孫皇後和李世民一起經曆很多事情,這是患難夫妻。


    武德年間,在玄武門發生之前,李世民和李建成矛盾激化,長孫皇後沒有放棄彌縫。


    然而麵對丈夫及其部屬遭遇的不公和打擊,長孫皇後越發警醒地意識到擺脫困境的緊迫感。


    此時的長孫皇後沒有退縮,義無反顧地站在李世民身後,和胞兄長孫無忌及房玄齡等秦王府僚共同給予李世民毫無保留的支持。


    長孫皇後喜愛看書籍圖傳,即便是梳妝打扮時也手不釋卷。


    成為皇後後依然如此。


    經常與李世民一起地共執書卷,談古論今,從容以對,發表獨特見解,對李世民與朝政大有裨益。


    李世民對長孫皇後一向愛重。


    長孫皇後深以盈滿為誡,說服胞兄讓位,在李世民恩準下,長孫無忌得以閑職高薪退避宰執之位。


    長孫皇後還利用自身對李世民的影響力來護慰朝廷賢良,匡正李世民的過失。


    長孫皇後一方麵欣賞庇護著魏征那些敢於直言的忠臣,另一方麵也在不斷地提醒著李世民要行仁政。


    她以女性特有的力量在男權至上的封建社會發揮著獨特的作用,輔佐李世民,使得初唐出現了有利的政治局麵。


    君明後賢臣直,文治武功,春風和睦,親切包容。


    大唐初期迎來了它令後世魂縈夢繞的理想境界貞觀之治。


    李世民不信佛,為了給長孫皇後祈福下詔修複天下名勝古寺三百九十二座。


    李世民和長孫皇後自少年結發,共同進退十多年,即使武德末年生死攸關之際都互不離棄。


    因感念丈夫對自己付出的真心實意,長孫皇後將毒藥係在腰間,準備“若有不諱,亦不獨生”。


    無須誓言表白,多少次危難中的生死相隨,增進了李世民與長孫皇後在相知相守歲月中的濃情深意。


    無論夫妻倆身份如何改變,始終不渝。


    當李世民麵對長孫皇後的遺作,悲痛欲絕,親口對侍臣說出“我豈不知道皇後之崩是天命而不得不割情?隻是想到失去賢妻良佐,仍然克製不住悲傷啊”時,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夫妻二人的情深意篤已然昭顯。


    長孫皇後出殯,李世民“親臨宵載,義追深遠”,更親自為長孫皇後撰寫碑文。


    長孫皇後入葬昭陵後,李世民對她思念無法停止,為了緩解思憶之苦,便在宮中建起了層觀,終日眺望妻子的陵墓,還讓大臣陪同悼念。


    盡管李世民這樣追思妻子的行為是違背禮教傳統的,卻是一個天子的真情流露。


    在那個以孝為先,“夫不祭妻”的時代裏,李世民如此張揚的思妻念妻被人嘲弄譏諷也是理所當然。


    李世民作為封建帝王,對此禮製不會不知,卻還是毫不避諱建層觀,望昭陵,甚至還拉著大臣一起懷念。


    隻能是用情太深,情難自己了。


    層觀後來雖然拆除了,但李世民對愛妻的思念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發洶湧難以自控,以至於他在一次回詔中,公然向大臣傾訴自己在喪偶之後,心慮恍惚,當食忘味,中宵廢寢的悲苦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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