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麽想,大房這一支需要你。這叫撥亂反正,歸了正位。你以後修族譜可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都給抹掉。時間多些,你的準備也充足些。”“不琢磨這個了,我好煩。”楚洛往嚴慎懷裏一趴,好長時間沒有在嚴慎懷裏撒嬌了。嚴慎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懷裏抱著小粘人精,揉著他的脖子,後腦勺頭發,捏捏耳朵,嘴對嘴的親一親。想不想我?有多想我?不信!不信?關燈,扯被子,我們來被窩裏把褲子脫了你摸摸有多想!嘻嘻哈哈的鬧著,被子一蒙,笑鬧聲變成急促的喘息聲。過了很久伸出手來抓過紙巾盒,不過沒擦兩下,再次親吻到一起。大概是昨天陪著楚洛繞校園,拍照,走路走的有點多,大熱天的出汗太多,也許是新的假肢沒有舊假肢用著舒服,磨合的不夠,起床要穿假肢的時候,發現截肢的地方微微發腫。避免磨合的布料就有些厚,放進接受腔也可以,但是腿就很脹,卡的難受。就像四十二號的腳穿四十一號鞋子一樣,勉強合適,不舒服,擠得慌。“去醫院調整一下假肢,稍微調整一點就合適,昨天我穿著的時候就覺得有點擠得慌。”這勉強不了,時間長了卡的血液流通不暢容易出事。隻要稍微調整就行。楚洛也不讓他安裝假肢了,用輪椅推著他去醫院,和白鶴鳴說說,會議押後下午再說。有楚洛忙前忙後的,嚴慎隻要等著就行,既然來了那就順便做個身體檢查,私人醫生說嚴慎身體沒問題,血壓血糖心髒都很好,驗驗血啊,看看腦袋啊,上次在濠鏡的時候,醫生說他腦子的淤血需要自行吸收。現在吸收的怎麽樣了?一忙活就是多半天,終於在樓下做完檢查了,就到骨科康複中心,那裏有假肢矯正師。專業的。和矯正師一說,醫生就測量斷口處,在試著把假肢安裝上,還是有那麽一線緊張,換了一些接受腔和皮膚之間避免摩擦的布料,在試試,如果換了布料能合適,那就不用再調整假肢。安裝,走幾步,在換一種,在安裝再走幾步。覺得這款不錯,那就從這頭走到那頭,少說也有五百米的長廊,來回走兩次,能使用那就用這個了。嚴慎走過去,走過來,在理療室頓住了腳步。“你,你高興了?”理療室內,嚴琛靠在床上,兩個理療師正在給他做針灸。嚴琛看到了嚴慎,嘴巴動了動,漏出一個有些恐怖的笑。他的臉也已經被毀容了,嘴巴被楚洛給劃開了,留下一道傷疤,因為麵部肌肉有些壞死,嘴巴閉合的不好,一說話,嘴巴就斜,吃了很多藥,激素一類的讓他臉很腫,皮笑肉不笑的帶著恨意,笑容恐怖。嚴慎離開門口,走到楚洛身邊。“本想著下午去鶴鳴那邊開會,這個時間了,咋們回家吃飯在拿資料有點晚,你幫我拿回資料,回來我們找地方吃飯直接去找鶴鳴。”“那你呢?”“我在這來回走幾圈,適應適應。我覺得還行。”“你別出去啊,我有半小時?最多四十分鍾就回來。”楚洛看看時間,現在十一點多了,十二點之前絕對吃飯去。“我先定餐廳。你回來咱們就吃飯。”楚洛嗯了一聲,背著包就衝進電梯,一溜煙的跑出去。“我在這走走,要有不合適的我在找你,您先忙。”矯正師也點點頭,指指一邊的辦公室,就在附近。嚴慎這才進了理療室。嚴琛已經脫光了衣服,就在小腹間搭了一條毛巾,從上到下全部都是針灸的針,把他弄成一個大刺蝟,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灸的針。嚴慎知道這個,他從德國回來就清醒了,最開始也手腳不能動,紮了一周的針,用中醫的話說,紮通了奇經八脈,血液流通神經恢複,才開始鍛煉走路。不過嚴琛的針太多了,這沒有五百多針啊?似乎渾身上下,包括腦袋都紮上了。“有知覺嗎?”嚴慎沒有恨,也沒心疼,很淡的問著。“沒有。你高興了?你故意過來看我這樣,不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笑話嗎?”嚴琛還是惡毒的看著他哥。“沒你那麽齷齪。我就是來修我的假肢。看到你過來打個招呼。我剛才還在想,我要鼓勵你呢,還是當著你的麵大笑三聲。但坐在這了,什麽也不想做。你的生死,多麽淒慘,多風光,我真的不想知道。”“你該笑我。”嚴琛腦袋似乎很用力的弄了過去,但隻是動了動,從側著變成了直視前方。“警方給出,結果,我的,全責,和別人都沒,關係。是,是的,我整理紗布才,出的事。我聽了太多的,因果循環這種話。”“善惡有報。老天注定。”“哼!我不信。但我也沒辦法了。我反複做過對比,你昏迷不醒,我清醒了。你少了半條腿,我渾身器官都在。你能跑能走,我卻,卻……沒辦法了。”嚴慎不再開口,內心太平靜,平靜的不想說什麽惡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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