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天楚洛還罵人,後五天楚洛在家裏悶著不出門。這天才出門了,也不知道是沒睡覺還是沒吃飯,臉色非常差,進了賭場就開始賭錢。嚴生終於來了,阿鴻馬不停蹄的過來回報。他們小爺真是愛慘了嚴生,就再怎麽憤怒發火,聽到嚴生來了,眼睛都冒出了光。嚴慎謝過阿鴻,阿鴻指指裏邊,小爺在打牌,這裏幾位是今年準備參加賭神比賽的,牌技都很好。嚴慎進了賭廳,酒店的賭場,五百萬以上的豪華廳,楚洛手裏一盒籌碼,嚴慎進來以後他看都沒看一眼,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的牌麵。這時候有人叫著加注,楚洛順手就往上加籌碼。十萬一個籌碼,楚洛丟進去二十多個。嚴慎本能的排斥他賭錢,還這麽加注,太多了。手成拳抵住嘴唇清了下喉嚨,這是類似於警告的意思,以前他這一嗯哼,楚洛就要把遊戲手柄一扔衝進書房乖乖做好寫作業。楚洛手一頓,又抓了三十多個籌碼丟進去。嚴慎眉頭一皺。楚洛側過頭來看他皺眉,臉上漏出不悅的表情,挑釁的一抬下巴,手抓住籌碼盒子,準備全都丟進去。嚴慎趕緊舉起雙手,做投降的樣子。你牛,你老大,你隨便!我不管你!你開心就好!楚洛鼻子哼了一聲,繼續專心致誌的打牌。阿鴻送上茶水點心,嚴慎做到一邊的觀看席。“他是不是生病了?臉怎麽那麽白?”“沒生病,就是心情不好。在家悶了四五天今天才出門找個樂子。”“什麽時候打完?”“這就要看小爺的心情了。嚴先生要是累了,我送您回去?”嚴慎不敢回去,他是來請罪的,楚洛不說饒了他,他就不敢離開半點。擺擺手。“一般時候小爺這些籌碼放不下了,也就不玩了。”阿鴻安慰著別著急,按照習慣,贏到小爺贏煩了,那就不玩了。但現在這籌碼盒子還是空著呢,肯定要玩很久。嚴慎理解,就不贏的放不下了,楚洛今天也肯定要打一天的牌,因為自己惹他不高興了,他要懲罰自己坐冷板凳。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嚴慎幹脆穩穩的坐著,等著。楚洛打牌懶洋洋的,眼睛低垂這看著手裏的牌麵,也不會和別人那樣抓在手裏來來回回的看,也不會把任何情緒帶出來,牌麵好壞都無所謂的很,瞟一眼放那,要牌就抬眼看一眼荷官,不要就搖一下頭。有點坐沒坐相,歪斜的靠著舒服的大沙發,大長腿支楞八叉的放著。旁邊三個人就很緊張,有人額頭都沁出了汗,眼睛來回的動。又一次發牌,有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眼睛一亮。“加注。”往裏扔了十個籌碼。有些得意地掃視著其他人。額頭出汗的猶猶豫豫的,最後看起來似乎咬牙跺腳的意思,搖頭不加注了。楚洛從自己的籌碼盒子裏又拿出二十個丟進去,手裏還剩一個籌碼牌,在指尖來回的反轉,就好像有生命一樣,從大拇指顛顛顛顛到小拇指,小拇指一翹,又把籌碼顛回大拇指這,就在手指上來回跳躍。楚洛的手很靈活,他寫作業無聊時候轉筆也很有功夫,能轉上半小時都不會掉的。眼睛都不用去看,自己轉。小孩脾氣,這是有些無聊還不得不忍著,才做出的小把戲。嚴慎懂,想笑,眼睛裏就帶出了笑紋。楚洛一隻手托著下巴,百般無聊的樣子,手裏的籌碼彈高,飛起,手一伸落在手心。順手丟到一邊的籌碼盒子。拿起手邊的白瓷杯,剛要喝,發現沒水了。站在一邊的服務生趕緊給小爺倒茶。楚洛一摸茶杯,推開。“涼。”服務員趕緊端著茶具,茶杯出去,過了五分鍾又端進一壺新茶,換了一個新茶杯,倒進新茶,熱氣騰騰的。楚洛看都沒看一眼。“熱。”服務員一愣,端走,又去稍微晾涼一些,在一次重新給楚洛到上茶。楚洛還那麽懶散的坐著,也不去看送到麵前的茶。“換。”服務員委屈死了。真的,這要不是老板,這要不是小爺,哪怕再尊貴的客人這麽挑剔,絕對被打出去。這不欺負人嘛,一會涼一會熱一會要換,這麽十幾分鍾折騰三次了,刁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