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笑,他們哥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個。好同學好朋友,不是假的。楚洛咬著大蘋果,卡茲卡茲的啃,坐在他的四合院大門口的高高門檻上,閑散的看著隔壁的隔壁。也就是嚴慎的四合院門口。嚴太一直來,從嚴慎給了嚴琛一椅子的第二天,嚴太就來興師問罪了。但是撲了個空,嚴慎和白鶴鳴出差了。嚴家肯定大發雷霆,楊助理特別會揣測君心,早就打聽出消息,嚴琛小腿骨裂,他小舅子大腿骨裂。漂亮。楚洛非常高興。嚴太想進院子都不可能,白鶴鳴給嚴慎找的阿姨非常盡職盡責,在門口說話可以,但主人不在家,保姆不敢把人輕易放進去,丟點什麽東西呢,你說是親媽?證件呢?有證件也不行啊,我吃誰的飯受誰的管,聽誰的命令,主人發話誰也不讓進,那誰都不能進。嚴太碰壁,嚴父也來過,也碰壁。嚴父氣的一聲令下,把這房子賣了!那他是吹牛逼呢。四合院太少了,想要買的大有人在,一說給賣了去找中介,中介蜂擁而至,賣掉可以,掛盤也簡單,房產證呢,相關手續呢?你是房屋主人的爹不行,必須是戶主才可以。嚴父叫囂著我說賣就賣,我讓他無處可去隻能回去求我!我把他另一條腿打斷!過了不到一小時,所有中介們都接到了電話,都跑了。嚴父讓手下人繼續找,必須賣了,京所有房屋中介公司都不來了,不敢來了,白家下了嚴格的命令,誰敢賣這套四合院,誰家就等著破產!沒事兒閑的去招惹白三兒?地產這一塊一直都是白三兒把控。嚴太帶人要硬闖四合院,搬走所有的東西,那意思就是我買的我不給你用了,搬走。楚洛就異常乖巧的打電話報警,警察叔叔們過來,告訴嚴太,你就是親媽,也不能隨便去兒女家裏搬東西,這叫搶劫,嚴先生備過案,院子裏值錢的東西不少,超過兩萬你可就做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超過五萬那就十年起步了。嚴父叫囂不出去,嚴太的辦法也行不通。嚴太就用老辦法,想守株待兔,早晚嚴慎要回來的,那就一起算總賬。嚴太每天都來,經過大門口的時候會看到楚洛,她脖子一擰假裝沒看到,楚洛更不可能熱臉去貼冷屁股,天天的不是抓把瓜子就是啃著蘋果,在這看戲看得可高興了。嚴慎在外地出差不著急回來,就是擔心楚洛不好好上學去。楚洛巴不得他最近別回來呢,等他放寒假了,他們倆直接從外地回濠鏡。一出去十多天,嚴慎回來都到了十二月下旬了,白鶴鳴把嚴慎送到巷子口,回去了,嚴慎拎著行李剛走進巷子,楚洛帶著人就跑過來。“怎麽……”還不等嚴慎問你們這是幹嘛?急行軍嗎?還是組團跑步鍛煉啊,怎麽傾巢而出啊!有人一把搶走嚴慎的行李箱,有人往嚴慎身上披了一件肥大又很長的羽絨服,拉鏈都快夾到下巴上的肉了,楚洛又給他扣上大羽絨服的帽子,一條大圍巾跟紗布裹傷口似得,刷刷刷就給圍臉上,眼睛都蒙上了就剩倆鼻子眼兒出氣兒。“跟著我快走。低著頭別出聲!”“幹嘛?”嚴慎納悶,他們這是好久不見玩綁架情趣嗎?“別說話!”楚洛嚴肅的很,拉住嚴慎的手,指揮著身邊的保鏢,排成一字型,倆人在前,掩護!然後就這麽轉了彎。似乎聽到了他媽媽的喊聲。“快跑,上台階,進去!”楚洛打斷了嚴慎的思緒,一扯一拽,在一推,嚴慎差點摔個狗吃屎,被門檻兒絆住了啊。還好裏邊有人扶了一把,這才沒摔倒。踉踉蹌蹌的就被楚洛給拖進了客廳。“你媽上班打卡一樣天天來,早八點到晚八點,阿姨不讓進也就在這耗著,看樣子是找你算賬的,你忙了這麽長時間別找不痛快了,在我這休息幾天,休息過來以後再說。”楚洛趕緊給嚴慎解開,別給捂壞了。嚴慎頭疼得很,隨他去吧,他現在是沒什麽精力在摻和家裏的事情了,既然決定離開,方向也定了,那就不再參與嚴家的任何事情。“我洗洗澡想躺一會,頭疼。”“好,我這就給你準備,廚房已經做了你愛吃的東西,吃飽了你就休息。”說著要去臥室,嚴慎皺皺眉頭。“你這個時間在家裏幹嘛?不應該在上課嗎?”楚洛能說我請假嗎?不能。“我們教授前天感冒了,今天課程是助教代理的。助教家裏有事換了課,我現在去還趕得上。”“乖,上學去。你回來了我也睡醒了。”楚洛答應著,還是給他翻找出睡衣,早就提前準備好了的。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嚴慎吃了,和楚洛接了一個很短暫的親吻,嚴慎躺到床上。房間的隔音很好,還是楚洛特有的氣息,楚洛的風格,雖然看著有些亂,什麽遊戲手柄充電器的都在被子裏,但嚴慎腦袋一挨上枕頭,蓋著他那美國隊長的被子,很快入眠。什麽都聽不到,他就躲在這裏隱居吧。楚洛上學回來,嚴慎就連典當行的賬目生意都處理好了,還製定了下一步的工作計劃,和楊助理開了小會,咧哦姐最近這幾天典當行的事情。楊助理說小爺再管,典當行生意不錯,櫃台擺放的那些東西都有人買,眼看這不是快聖誕節了嗎?那些包包都是八九成新,還重新做過保養,和新的一模一樣,價格也不是特別的高,所以很多人都給女朋友買聖誕禮物。珠寶首飾的也買了好幾套。“你媽還沒走呢。”楚洛把一盒棋子燒餅放到嚴慎麵前,嚴慎喜歡吃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