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持續兩周的考試完了,除了留在木葉本部的部分優秀小鬼外,其他人陸續返回了各自的學校。


    “爸爸,”濃眉大眼穿著綠色緊身衣的邁特凱低著腦袋推開了門,“我回來了。”他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小。


    “有取得好的成績嗎?”是清晨,邁特戴正在房間裏準備教材,要去上課。


    “我沒通過中忍考試。不過,體……體術測試得了b。”凱腦袋更低了。


    “得了b嗎?”邁特戴摸了摸下巴,他走上前去,用粗糙的手掌托起了凱的小腦袋,“凱,比我預想中的要好奧。”


    戴笑著,朝凱豎起了鼓勵的大拇指。


    “可是爸爸,”凱眼睛裏有不爭氣的淚水流了出來,“我其他科目……”


    “你可是體術學校的學生,”戴拍了拍凱的肩膀,“體術才是你要關心的事。”


    絲毫沒有被責怪,凱哇的一聲哭了。


    “從今天開始,負重要加倍了,知道嗎凱?”


    “恩!”凱堅定的點了點頭。


    —


    木葉白牙,經曆過與岩忍一戰,他身體遭到嚴重摧殘,現在算半個廢人。


    卡卡西是個酷酷的小鬼,一頭與白牙如出一轍的銀發,麵部帶了遮了半個臉頰的麵罩,他背後還背著一把短刀。


    白牙的短刀早遺失在土之國被上原繳獲,現在那把短刀在風魔蛙蛙手中。


    輪椅的輪子的吱啞吱啞聲響在過道裏,“爸爸,我要去木葉本部學習了。”推著輪椅,卡卡西突然停下說到。


    “奧,”朔茂反應了好一會兒,“是這樣嗎?”


    “對。”卡卡西點了點頭,“他們說在本部可以學到更高級的忍術,所以……”


    朔茂一時沉默,自己對卡卡西的教導還未完成呢。不過,本部一定有更好的考量。


    “明天就要離開嗎?”朔茂拉過了卡卡西的手,他能感覺到卡卡西的抗拒。這孩子總是不太願意與自己過多親近呢。


    “嗯,明天離開。”


    “爸爸,到了。”


    停下輪椅,到了朔茂該上課的那間教室。


    “離開吧,卡卡西。”


    卡卡西應了一聲。


    如同父親理解自己一樣,卡卡西自己也深深地理解著父親。木葉白牙,總會自己撐著軀體,借住拐杖,自己走去講台,他絕不允許有人幫自己。


    過道很漫長,卻並不陰暗。


    於過道兩側有明亮的窗子,初晨的陽光正漸漸撒落進來,迎著走過的卡卡西,陽光落於他臉上,暖洋洋的。


    馬上,就要到拐角了。卡卡西停住了腳步,他莫名很想再回看一眼,他緩緩轉身,看見爸爸仍坐在輪椅上,還是目送他時側身的姿勢。


    爸爸是有什麽事嗎?卡卡西想到,他折返回來。


    朔茂望著卡卡西要路過的那處拐角,對於卡卡西的回來竟一時沒有反應。


    待卡卡西再次與朔茂告別的時候,“要去木葉本部了啊,去結識更多的夥伴,我說,這挺好。”


    這,許多年後,卡卡西才能漸漸明白這番話中的期許。


    通過中忍考試能留在木葉本部的人不多,卡卡西是其中一個,這其中自然不包括邁特凱。


    回程路上,卡卡西遇到了凱。


    “卡卡西,都怨你打傷了我,我體術才得了b,”凱握著拳頭,一副戰意滿滿的樣子,“如果我沒有負傷,至少體術肯定能拿a的吧!”


    “早告訴過你的,”卡卡西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早說過,要參加考試的話要注意休息,沒必要每天鍛煉的。”


    “至於打傷了你,”卡卡西一下把手掌拍到了凱的肩頭,“是你說過每次必須要用全力的吧?”


    “沒能拿到a是你自己的原因,”卡卡西搖了搖頭,一副說教的語氣,“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把自己弄傷,嗬。忍者,可不是僅有力量就足夠了。”


    卡卡西的話,讓凱又情緒低落了。


    凱這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卡卡西見太多次了。


    “阿凱,”直男卡卡西極為艱難的和凱擁抱了一下,“我要去本部了。”


    凱知道卡卡西去本部而自己留在這裏意味著什麽,那就是沒人肯陪自己每天較量了。


    “凱,努力奧!”卡卡西超凱伸出大拇指,“我希望在本部看到你。”


    “而且啊,打傷阿凱真的很抱歉。說起來,凱你越來越厲害,以至於我沒辦法留力氣了。”


    “不得不說,凱,你開始難纏了。”


    (是這樣嗎?)凱拳頭握緊了,力量在聚集,(終於,我終於能讓這家夥感到棘手了嗎?)


    凱的眼中有火焰在燃燒,(被這家夥認可了的話,)凱猛然抬起頭,“今天,再加練一百圈!”


    “衝啊!”


    凱風一般的跑開了,卡卡西於滾滾煙塵中目送他離去。


    —


    話說木葉設立的六十七忍者能力測試科目,最難的反而是教學能力一項。跟一群小鬼們談教學水平,太難為他們了。


    木葉本部的忍者學校,波風水門十三歲的年齡任職一名年輕到過分的教員。


    水門的第一節課,已講到了尾聲。


    “三代火影的命令,每個任教的老師都要把最得意的忍術傳授下去。所以,大家對於飛雷神這個術,有要學習的嗎?”


    小鬼們麵麵相覷,畢竟聽了水門一整節課一再強調飛雷神學習難度有多大,誰也下不定學習的決心。


    沒找到要學習的小鬼,有些失望。水門目光掃去,竟然讓他看到了最後一排趴著呼呼大睡的三個小混蛋。


    真是氣人啊,第一節課就敢睡覺。


    水門把粉筆當手裏劍用,精準點名,叫醒了三個搗蛋小鬼。


    “並足雷同,不知火玄間,疊伊瓦希。現在,請講解一下這節課所提及的飛雷神之術的內容。”


    水門一張娃娃臉,努力嚴肅也嚴肅不起來的。


    “飛雷神之術什麽的,我們可是早就學會了!”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並足雷同抱著雙臂自大的說著。


    “可是,你們並沒有聽講好吧?”水門一臉黑線。


    “雖然什麽都沒聽,可是我就是覺得我學會了。”叼著牙簽的不知火玄間得瑟的樣子與雷同如出一轍。


    “嗯。沒錯,就是這樣。”疊伊瓦希與同伴統一了戰線。


    教室裏立刻響起了哄堂大笑。


    “好吧,”水門一臉黑線,“至少。關於飛雷神,你們至少有足夠多的學習它的勇氣。”


    “那麽,”水門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就把飛雷神之術交於你們三個吧。”


    悲哀的三個小鬼,他們對上老師的笑容時,隻覺背後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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