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邀請自己來的王靄呂慈兩位十佬,張楚嵐也是心中一驚,果然他的預感沒有錯,這倆老家夥就是衝著炁體源流來的啊,隻不過與全性那幫子從他腦子裏挖出關於炁體源流的修行辦法不同的是,這兩個老頭竟然就直接打著拿他的性命相威脅的態度,選擇了明搶。


    “哎喲,兩位老爺子,可別開玩笑了,我可真不知道什麽炁體源流,全性當初就找過我,不也一無所獲嘛。”看著坐在上手明顯不懷好意的兩個老人,想明白的張楚嵐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於是一轉之前慎重的態度,趕緊低三下四的做起小來,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將全性綁架他的事情再提一次,哪怕是他也相信,這種事作為十佬的二人,恐怕知道的更加詳細。


    隻不過伏低做小的張楚嵐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哪怕是他再一次將事情說的無比清楚了,但這依舊沒有打消對方想要從他身上找到炁體源流秘密的決心,甚至此時坐在上手那個臉上歇著從眼部貫穿著一條長長疤痕的呂慈,一把拍在了座椅扶手之上。


    “哼嗬!小朋友,可不是我們爺們不講道理,有沒有你說了可不算。呂恭!\"隨著呂慈的聲音落下剛剛與張楚嵐錯身而過去關門的短發男孩此刻正好立在張楚嵐的身後,同時他抬起的手掌也隨之凝結出了藍色的炁,很顯然這個名叫呂恭的家夥與當初綁架他的那位呂慈一樣,修行了可以提取他人記憶的明魂術。


    而他下意識的叫出的呂良的名字也讓呂恭的手停下了對他的攻擊。


    “哼,你還知道呂良?沒錯,你見識過了吧,這就是隻有我們呂家血脈才能夠繼承的天賦異術明魂術”當張楚嵐聽到明魂術的由來,也不由的大吃一驚,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進入到全性甚至盜取自己爺爺屍體的主謀,竟然就是呂慈口中的呂家的人,而不同於張楚嵐的驚訝,此時房門之外的樊靈兒則是臉上的神色更加陰冷了幾分。


    她可不記得呂家有過什麽明魂術,甚至更不知道呂慈口中的呂家還有什麽血脈傳承的天賦異術傳承,這些或許別人不知道,可曾經將這個小鬼帶在身邊甚至跑了一趟島國的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至於之後,那個叫做呂恭的孩子口中的所謂呂良殺妹,自己需要炁體源流去報仇的話,在樊靈兒聽來更是刺耳的緊。


    嗬嗬,你特麽的自己沒有本事去報仇,就將這些全賴到別人的身上,這和你有錢,我需要花錢,所以你不給我就是不對,又有什麽不同?


    明搶就明搶,當了土匪還要給自己臉上貼一塊尿布,難道就真的能夠蓋住那股子騷臭味嗎?


    此時在外聽著呂慈和他那後輩那毫無顧忌且不要臉的話,樊靈兒的內心幾乎都要氣炸了,她真不明白當初的那個孩子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又與當初入侵這片土地的那些異族鬼子有什麽區別?不都是打著一句,你實力不夠我幫你保存的幌子,搶占別人的東西嗎?


    咣!還不待此時房間中的呂恭在對張楚嵐發誓自己學了炁體源流後會如何去找呂良報仇,他身後的房門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衝飛了出去。、


    “放肆!你是什麽人,膽敢在兩位老爺子麵前撒野。”看到擦著自己飛出去的兩扇大門,回過身來的呂恭看著此時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年輕女人,雙目一凝的同時便大口訓斥。


    隻不過還不待他再說下去,他的喉嚨便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那個女人給掐在了手中。


    “真好啊,真不錯…小崽子果然你還是做了啊。”陰冷的聲音從女人的口中傳出,這讓被掐住喉嚨的呂恭也不由的停下了掙紮。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膽量,敢在兩位老爺子麵前對自己動手,可是他的內心卻隱隱有種明悟,恐怕自己的小命今天是真的懸了。


    哢嚓…伴隨著頸部被折斷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中響起,原本是這次事件的當事人的張楚嵐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自己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麽圓過去這次的危機的時候,等待而來卻是好像找這兩個老登麻煩的家夥,而剛剛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那個呂恭,就這樣輕飄飄的死在了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的手裏。


    “嘶…我是不是看錯了,似乎這個女人就是當初別墅區隔壁的那位啊…開…開玩笑吧。”且不說張楚嵐在看到樊靈兒隨手將呂恭擰斷脖子,又如同丟破爛一般的丟到一旁是種什麽心情,單是此刻兩個剛剛還在張楚嵐麵前施壓呂慈卻是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呂恭…你!”


    “怎麽?小崽子…被人捧了這麽多年,自己是個什麽貨色,自己都不知道了嗎?”陰冷的聲音,無情的雙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因為呂恭的死去而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的呂慈,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將血脈看的無比重要的,被異人們稱為瘋狗的呂慈,此刻卻是渾身微微在顫抖。


    因為這些年被他刻意忘記的那段記憶終於再次衝破他對自己的限製湧現在了他的腦海,那可是他至今都不敢去回憶的畫麵,那如同天神一般毀滅大地引爆火山,輕鬆揮手便將無數忍者打的粉碎的殘酷和哪怕是孩子可以眼睜睜的碾壓的無情。


    “當年的你,說是為兄長報仇也好,說是報國也罷,能有那份心和行動,我還稱呼你一聲狼崽娃子,可如今,你與當年那些人又有何異,持槍淩弱!貪他人之物不惜傷人性命!你又與那時候被你稱呼為鬼子的家夥有什麽不同!”沒有暴怒的嗬斥,聲音好似永遠是那樣清冷平淡,可卻讓此時屋中的人們都感到一股極致的冰冷。


    撲通…伴隨著膝蓋重重砸在地麵,讓張楚嵐和同樣已經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的王靄驚訝的是,此刻麵對突然闖進門來的樊靈兒,呂慈沒有去管呂恭的死,反而整個人重重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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