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月辭的調笑聲,雲落不好意思的停止哭泣,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仙尊胸前不肯出來。月辭看雲落惱羞於承認,就取了手帕給他擦臉,終於將仙尊的衣物解救了出來,胸前白色的竹葉刺繡印了一灘水跡。仙尊挑了挑眉讓月辭留下,自己則去了內室換了身青衫,月辭在殿內陪雲落說話。本來想寫點虐的,但思來想去還是下不了手,神仙哥哥隻能受寵不能受虐。第十九章 原來師兄是師娘 琳琅殘卷到手仙尊出來時,身著一身白杏色的青衫,上麵繡著繁複的花紋,過長的衣袍挽迤在身後。雲落看著仙尊這身衣衫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不久前剛剛看過。“雲兒,過來”仙尊在案前落座,拿起了剛剛月辭從後殿拿來的盒子遞給他。雲落應聲上前接過盒子,掀開一看是琳琅案卷的另一半殘卷。雲落眨了眨通紅的眼睛,無措的看著手上的琳琅殘卷喊道:“師尊。”“汝既連婚書並已簽矣,為師料你必用琳琅卷。”仙尊將案桌上的婚書攤開。看著上麵的條條自證無奈道:“婚書由為師來改,帝君處為師亦會說,汝但安看琳琅案則可矣。”雲落拿著琳琅殘卷低聲道:“嗯。”“阿落,若有所須亦可找師兄。”月辭在仙尊旁邊跪坐下來說道。“好。”月辭接著說道:“用之書籍,師兄已為汝所求也,在汝之飛雲殿矣。”“多謝師兄,吾先去飛雲殿。”雲落向二人行禮後就回自己的宮殿去了。空曠的蘭階殿就剩師徒二人,仙尊提筆著墨重修婚書,月辭在左側研著磨,端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溫馨畫麵。月辭研好墨放下墨塊,跪坐在邊上看著仙尊寫道:“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係,白首永偕??”“師尊。”月辭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猶猶豫豫的開口叫道。“嗯?”仙尊頭也不抬的應聲。良久,月辭還是沒說下文,仙尊不知所雲的側頭看向他。就見月辭委屈巴巴的望著他道:“師尊偏袒,從未教與吾寫婚書。”仙尊不知想到了什麽,陡然笑了起來,如百花盛開般的笑容讓月辭失了神。他拉過月辭低聲道:“來,今教汝。”說著將毛筆塞到他手中,月辭坐在仙尊懷裏看著婚書愣了愣,拿著毛筆不知所措。仙尊見他愣神,徑直握著他的手寫下婚書後麵的誓言。清冷低沉的聲音在月辭通紅的耳邊響起,引起陣陣酥麻,仙尊悠悠念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月辭僵著身子坐在仙尊懷裏一動不敢動,混亂的思緒一下子飄回了三千一百年前。他剛被仙尊撿回蘭階殿的時候,那時他才十一歲連字都不會寫。仙尊也是這樣一筆一畫的教他寫字,手把手的教他劍術。他是仙尊的第一個徒弟,仙尊將他的所有寵愛都給予了他,連上屆帝君都要給他三分薄麵。可直到五年後,師尊外出遊曆抱回了繈褓之中的雲落後。一切就都變了,一開始是沒時間教他寫字,也不再手把手教他劍術。最後連給他布置好的功課都沒時間批改。他每日上完早課去蘭階殿找師尊時,師尊手上永遠都抱著雲落,就連參加天界宴會時師尊的懷裏都是雲落。他陡然從受盡寵愛的天子驕子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孤兒。他曾經怨恨雲落搶走了師尊的所有注意力和寵愛,隨著雲落漸漸長大,又甜又糯的小孩子天天跟在他身後喊師兄。雲落的字法跟劍法都是他教的,雖然他的私心是不想讓師尊親手教導。但他也是真的疼愛雲落這個師弟,他是個失敗的師兄,他曾經多次希望沒有雲落這個師弟,可雲落對他的拳拳赤子之心讓他羞愧,他亦是個失敗的徒弟,從年少時就覬覦自己的師尊,可師尊對他的愛護又讓他無地自容。突然,左邊臉頰一陣刺痛,是仙尊掐了下他的臉頰,將月辭的思緒拽了回來。仙尊鬆開手淡淡問道:“在思何事?”月辭搖了搖頭,見婚書上最後的:“花好月圓,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已經寫完了。又扁著唇望了下垂眸看他的仙尊,鬆開了手中的毛筆擁住了仙尊,趴在胸前悶聲道:“師尊掐吾。”仙尊看著月辭這變扭的小模樣笑道:“何如小時也愛撒嬌。”月辭蹭了蹭腦袋不吭聲。望著地上湛藍與白杏衣袍上相同繁複的花紋重疊在一起。他心想:雖然師尊並不知曉他的心意,但他們同款的衣物許多,師尊也從未說過什麽。就像當年的紫鳶仙子求嫁仙尊一樣,隻要他去鬧,師尊一向都會依他的。仙尊撫摸著他的青絲沒再開口,一時歲月靜好。飛雲殿中的雲落看了半天的古書記載,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他終於記起了今日師尊換的那套白杏色衣袍,款式花紋跟師兄穿的湛藍色青衫原來是一模一樣的!!!雲落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把思緒先放一邊去,定了定神重新看琳琅案卷的記載。*****“哢哢哢” 洪厚的嗓音在空曠上片場裏響起,陸山川怒氣衝衝的說:“這演得什麽??要有對母親的失望,你這表情跟要去奔喪一樣。再來一次。”又拍了兩條終於把秦始皇處置太後的場次拍好,林伊下了片場休息幾分鍾,陸山川導演過來問:“今天狀態怎麽這麽差,前麵拍的不挺好的”“有點事,影響到了心情 ”林伊不好意思道。陸山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調整一下,爭取下午的一次過完,後麵的戲不能再挪了。”